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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的杂书馆、汪涵的培荣书屋:惟书香与橘子不可电子化也

2016-05-10 Chinabooks中国书店


这世上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by 博尔赫斯

当下名人里开饭馆、搞投资的比比皆是,但冲出来开书馆的却没有几个。十点君绞尽脑汁能想起来的也只有高晓松的雜書舘汪涵的培荣书屋了。


今天十点君就带大家”参观“下这两个书馆,看看浮华浪掷如当下,这两个文艺中年男的理想与坚持、冷眼与血泪,以及他们为延续书店的灯火所做的种种努力。


这几年,高晓松一直都很忙,从《晓松奇谈》到《奇葩说》,从阿里音乐到双11天猫晚会,再到雜書舘,他似乎总在流行与高雅之间穿梭。但正如他在雜書舘的序言里说的那样——“仍有大隐隐于市,不坠青云之志“。


高晓松  雜書舘序


乙未十月,止于大雪,客机折戟埃及,平民溅血巴黎。天地不仁,举世惶惶。居庙堂者全无庙算,处江湖者粪土江山。或曰大限将至,争诵末世遗文。


同月,于京郊,于天之角,大藏家献书百万,变藏经楼为图书馆。请余为首任馆长。

余年少时,自诩文青翘楚,浪子班头。读书破万卷惟阅后即焚,云游数十国而居无定所。卖琴棋书画媚众,弄雕虫小技营生。及至不惑,识大藏家,乃知浮华浪掷如当下,仍有大隐于市,不坠青云之志。观其藏,洋洋数十万民间之宝卷、杂志、鼓书、杂字、书信、教材;浩浩数百年华夏之信仰、民生、娱乐、改良、革命、沉沦。于官修机器人正史之外,别有一番呼吸与血肉。历史于此不再顾影自怜,反生出一派悲天悯人。

于是与大藏家议,将此书馆命名为:雜書舘。

馆长曰:以史为鉴,无非再添几分偏见;以梦为马,最终去了别家后院。不如大雪之后,清茗一杯,杂志两卷,闻见时光掠过土地与生民,不绝如缕。


雜書舘开在北京崔各庄红厂设计创意产业园内(这地儿离市区真心有点远,但对于爱书之人也不过是咫尺之间),分新书馆、国学馆两区,馆藏面积三千多平方米藏书及纸质文献资料百万册


▼很素的外观


这100万册藏书由100辆卡车运来,光是将其全部分类上架就存了一千多个书架,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高大的书架足有4米高。所以有时候能在书馆内听到这样的对话:

“书架最上面几排的书够不到,怎么办?”

“拿望远镜看。”


▼服务台上,真的摆着两副望远镜


▼从新书馆二楼看下去的书架

出于图书馆接待能力和对古籍书刊的保护,雜書舘实行预约制,平日每天限流100人,周末限流500人。


直到目前为止,雜書舘已迎书友近万,古籍善本无一受损。在这个戾气弥漫的反智时代,你们是一方优雅净土。高晓松曾在微博上如此致书友。

“新书馆”环境雅致如自家书房,这里有20万册新中国成立以来出版的文学、历史、哲学、经济类图书,读者能舒舒服服坐在沙发和座椅上阅读,享用免费的茶水和水果。


新书馆还有儿童阅读区域,积木、小人书是这里的特色。


▼你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小人书吗?


新书馆的旁边就是国学馆了,虽不及新书馆美观,但雜書舘的真正宝贝皆汇聚于此——拥有“八十多万种明清民国书刊文献档案”


由于所藏图书价值昂贵,同时考虑旧书保护的问题,这里并未向读者开放,更像是一个古籍书仓库,但是读者可以查询目录进行预约借阅。


国学馆分三层,包括清民国期刊馆、民国图书文献馆、西文汉学馆、特藏新书馆、线装古籍馆、民族民俗古籍馆、名人信札手稿档案馆等等七个分馆。


▼民国图书文献馆


至于西文汉学馆,书真的全都是外文的,看起来也都很有年头。 


▼西文汉学馆


雜書舘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图书馆,这里还陈列了很多珍贵的私人收藏品。比如,名人信札。而且,名人信札手稿档案馆还分第一档案馆、第二档案馆,完全是国家级图书馆的阵势。


▼阎锡山的亲笔信


▼哲学家冯友兰抄写的《歧路灯》


再看看图书馆的特藏。


▼这是名贵的用开化纸印刷的《康熙字典》


▼明嘉靖嘉趣堂《世说新语》 


▼民国大报《大沪》


▼京师大学堂的讲义

看到以上这些高大上的珍品稀藏,也许你会觉得雜書舘未免过于阳春白雪。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识到民族民俗古籍馆里独一无二的珍藏。


民族民俗古籍馆里收录了十余万册弹词、鼓词、唱本等民俗读物这类民俗读物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受重视,在官方图书馆中可是极其少见的。光是看看唱词的书名都很有意思,它们是说书人讲给老百姓听的故事,字写得密密麻麻,非常细小,翻阅起来一股乡间野气扑面而来。


▼五花八门的唱本


▼鼓词 

雜書舘里的很多书、杂志都很珍贵,在其他图书馆顶多是看电子版的份儿,有的甚至压根儿就没有。但在这里,竟然可以通过预约登记后亲手翻阅、研读。


百万藏书全部免费,并有茶水、点心和柑橘不限量供应;温良恭俭,满载而归很多人离开前想捐赠一点小小心意,却发现门口连爱心箱都没有摆放。工作人员说,雜書舘对于外界捐赠通通拒绝,无论是钱还是书。

高晓松说:“努力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让读过的书不在滚滚红尘中烂在心里。”诗和远方并不遥远,它就在我们的脚下生花。


除了高晓松之外,另一位开书馆的名人就是汪涵。不过与气势恢宏、声名在外的杂书馆相比,汪涵的培荣书屋则更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培荣”取自汪涵父亲的名字,是汪涵送给父亲的礼物,也是为自己保留的“后书院”。

书屋开在了长沙解放西路的BOBO国际楼上,虽然地处闹市,但好在它在24层,这个高度正是为了区隔一些不是真正爱书的人。


整个书屋200多平,完全中式的装修,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很多古旧家具也都是汪涵自己淘来的。

地方虽小,藏书却有4000余册,这4000多册的图书皆为汪涵的私藏,其中以宗教类、历史类、文学类,尤其是中国古代文学类的图书居多。繁体文字、竖版印刷、泛黄的纸业,岳麓书社、中华书局、古籍出版社,凡此种种,不带一丝浮华之气


没有成功学、没有畅销书,没有华丽的色彩,也没有咖啡和小资气息,整个书屋呈现的是一种古色古香的厚重感,以及显而易见的“汪涵”烙印。


书屋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免费对所有人开放,但汪涵为保证一个安静、纯粹的阅读环境,每次限定只接待15人,而且不允许有读书以外的其他娱乐活动。


因此,培荣书屋也就成了长沙唯一一家不盈利的书屋。汪涵还为好几所贫困山区的学校捐赠了“培荣书屋”。


书屋从不进行任何宣传活动,汪涵说,读书其实跟吃饭一样,应是习以为常的事,读书还要大肆宣传,有点可笑,因为“从来没有人宣传谁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吃饭人”。

“世界上多一座图书馆,就少一座监狱”杂书馆也好,培荣书屋也罢,抑或是那些默默无闻、苦苦挣扎的独立书店,这些荒凉都市中的文化据点,就像著名广告人李欣频在诚品书店文案集里说的:


与其说是一间书店,不如说是一种态度,一种事件,一种沉溺,一种自恋,一种性格,一种过瘾,一种感染,一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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