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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小屋 阅读 | 台湾小说《逆女》连载第6回(附同名小说改编电视剧在线观看)

2016-10-07 杜修兰 深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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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女》是台湾著名的拉拉小说,同名改编的6集电视剧《逆女》获得创第36届金钟奖戏剧节目单元剧奖、以及最佳女主角奖。小屋现在再次重新在订阅号进行小说连载,重温经典。
文:杜修兰  整理:dongdong
部分图:深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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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是我在2000年刚建立深秋小屋网站的时候,偶然在台湾拉子网站搜索到的小说。次年,《逆女》还被拍成了6集台湾电视剧,是台湾电视史上首次以女同性恋者为主要角色的电视剧,主演六月也因此获得第36届金钟奖最佳女主角。


杜修兰,女,祖籍湖南慈利,1966年2月2日出生于台湾桃园,中兴大学合经系肄业,曾从事营造工程,现旅居加拿大。已出版:《逆女》(1996)、《别在生日时哭泣》(1997)、《聪明笨女人》(1998)、《默》(1998)、《沃野之鹿》(2002)、《温哥华的月亮》(2003)。创作以小说为主,主题倾向于社会写实,以描写女同性恋成长故事的小说《逆女》开始在文坛崭露头角。曾获皇冠大众小说首奖、联合报文学奖。

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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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回阅读


随着相处越久,投入的感情越深,得失心越重,龃龉也会出现在密不可分的情爱中,詹常常会像审问犯人般追问我:『昨天和妳走在一起的那个女生是谁?那个眼睛大大的那个。』……


点击阅读☞《逆女》连载第5回

点击阅读☞《逆女》连载第4回

点击阅读☞《逆女》连载第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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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连载第1-2回


逆女第六回(共14回)

中国人老说:居安思危。不知道是我们太沉浸于爱情的甜蜜,忽略了周遭潜在的危机,还是老天好象特别不愿意让某些人能过点适意的日子,以至于好景总是不常。随着联考的逼近,清清的情绪开始起伏不定,常常动不动就来教室找我,于是我们渐渐打破不到彼此教室找人的约定,不避嫌地越走越近,同学间开始耳语纷传,我们渐渐被虎视眈眈的敌意孤立起来,然而越是被排挤,越是只能紧紧相依。


上学期将末,清清开始害怕书念不完,怕考不上联考,怕……怕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越来越需要我的身体稳定情绪之,但是传言已漫天飞窜,要避开这些寻找清静谈何容易?她一遍一遍的告诉我:『天使,我们在学校里少见点面好不好?』


『好!』我说,难道还能说『不』吗?


她却还是一次次的来找我,见面时便告诉我: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


每次的见面只是为了说『不要再见』?什么跟什么嘛!只要她高兴我无所谓,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从小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清清却不行,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尽量迎合她,弄得我的压力也好大。莫名的忧愁把我们两个心都弄得好沉重,我逐渐失去耐性,第一次主动告诉詹清清:『我们应该分开来一阵子让彼此冷静,也让喧嚣的流言沉淀平息。』


詹咬着唇无言,作为回答,我不知道她如何压抑思念的苦楚,不过她这次真的做到了,但是欲望与冷漠之间却是我们起伏着焦灼的煎熬,结果痛苦依旧延续,流言仍然纷扰,我们不知所措地意识着挽不回的快乐渐行渐远而无能为力。


冬日的阳光缺少暖意,我在操场上打球打得满身汗,一班四十八个人,十二个篮球,我却能一人一球玩个过瘾,没人来跟我抢球,因为没人愿意接近我,碰我碰过的东西。


我运球上篮,投篮——-得分,不理就算了,她们看我的眼神真让我讨厌,好象我是苍蝇,滴着猪哥口水嗡嗡地就想沾她们一下,我不是随便对每一个女孩都有兴趣的。江璧玺走过来,不屑地朝我后方努努嘴,我回过头去看见了詹,她无助的站在操场边望着我,我对她点点头,这是我们的暗号,她静静地转身离去。


上玩体育课,午餐还没吃,我就去教室找她,一个胖胖的女孩,对着教室大喊:『詹清清!外找!』说完回头看了我好几眼,她们班很多人捧着便当也暂停了咀嚼的动作,一直回头看站在后门的我们。


『什么事啊?』我不太耐烦,詹太矛盾,既怕流言又特地制造它,再痛苦的享用。


『没什么事,我好烦啊!我们走走好吗?』詹说得楚楚可怜,我的态度大概刺伤了她,不被祝福的爱更易碰碎,需要小心捧稳,我叹口气点点头,只能同意。


我们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校园里有很多双眼睛,我们不能靠得太近,我知道这样对詹不够,心理身体她都需要依靠,经过宿舍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大门没锁,我们自然而然的走进去。


詹说:『到妳的寝室去坐坐。』


『午自习就快到了……


『一下就好了,我想躺一下,好累啊!』


詹摊开我的棉被,钻了进去,『好冷喔!陪我躺一下好不好?』


我们并排躺着,手握着手,詹的手好冰,我用力暖着它。


詹闭上眼睛说:『就这样躺一辈子多好!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事都不用烦!』


我也舒适的阖上眼,笑着:『妳要死了,就真的可以安安心心的躺一辈子啦!』


门这时『碰!』的一声被撞开,陈教官冲了进来,大喝一声:『起来!立刻起来!马上起来把衣服穿好,跟我到教官室去!』


陈教官背过身去等我们穿衣服,我翻身而下,我的服装本来就很整齐,清清也一样,但她吓得腿都软了,爬不起来,我伸手去扶她。


陈教官转过身暴喝道:『还在卿卿我我!妳们有没有羞耻心啊?』


她把清清一把拖下床来,随即松手,像怕沾到什么脏东西,出寝室的时候,她对着另一间寝室大叫:『别找了!在这边!』


走出来的是冷面判官潘教官,出宿舍的时候,大门口还站着个赖教官,简直像警官围捕枪击要犯,只差没荷枪实弹。


教官们两前一后的押解犯人穿过校区,一路上的同学,不认识我们的是讶异,认识我们的是鄙夷,那一双双的眼,那一张张的脸,无法看清,却又彷佛可以感觉到她们会随时逼近啐一口唾沫到我们的脸上,我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脸,抬眼看见咬着下唇的詹,面无血色,我低下头悄悄落后一步,以便双腿发颤的清清匍匐而下的时候,可以拉她一把。


羞愧与耻辱让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像走了几世纪那么久,潘教官要我们站在教官里,她去找教务和训导主任,矮矮胖胖的秃头教务主任,一进门便问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传出去还得了?对校誉影响太大了。』


几个人围着讨论情况,无视我们的存在,我们无措地站着,简直就像等待任人宰割的龌龊的猪,连呻吟都惹人厌恶,詹更是脸色发青,一直抖着几乎站不住。


潘教官说:『记过吧?两个大过,以视警惕。』


训导主任皱着眉:『留在学校会不会影响到其它同学?』


教务主任掏出条叠得方方正正的花格子手帕揩着油光光的秃头:『事情最好不要闹大,不然对校誉影响太大了!我们是优秀的学校怎么会出这样的学生呢?真是!对校誉影响太大了!』


他每说一次对校誉影响太大,就要揩一次额头,彷佛为校誉的损伤,感到汗涔涔地诚惶诚恐,而每揩一次头,油光便似被揩走了一层,脸色便一层层的暗了下来,而我的心也就跟着一点点地凝结起来,心脏噗通噗通地几乎要跳到喉头上来,阻塞住气管,让我得急促地用力吸气,才不至于缺气窒息。


『退学好了!不能让她们影响校誉和别的同学。』陈教官说退学说得那么轻松,像她剪我们过长的头发,一刀!那么干净俐落。


詹清清一听到退学整个人没了骨架支撑般瘫软下去,我使劲握住她手臂,但她的头脚像被强大的地心引力吸住,直直的朝下垂去,我拉不住,求救地望着教官们,陈教官大叫:『站好!站好!叫妳们站好没听见吗?啧——


她皱着眉边走过来边叨念着:刚刚不是还在床上……,她伸手拉住詹,詹突然完全无意识地仰躺着地,后脑敲在地上,『叩』地闷响一声,陈教官随即回头大喊:『不行了!不行了!这个不行了!』所有女教官一拥而上。


紧闭着眼的詹,像死了般被陈教官和潘教官抬了出去,赖教官叫我先回教室,他们已经决定通知双方父母明天来学校一趟。我坐在教室里根本无心上课,大多数同学还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但不用想也猜得到——它很快地就会传遍校园每个角落,满脑子转的都是:詹不晓得怎么了?明天我怎么面对老妈老爸?詹没事吧?明天怎么办……


我很早便回寝室去躺着,室友陆陆续续地回来,我用棉被蒙住头,不想看她们看我的眼神,她们都很安静,刻意的不发出任何嬉闹声,连谈话也窸窸窣窣的怕惊起我这个怪胎的蛰伏。


室友们一个个地去洗澡,虽然宿舍晚一点就没热水,我还是等她们统统洗完了才进去洗,我怕她们会不敢用我使用过的浴室;冷水当头浇下,寒毛直竖牙齿格格打颤,却依旧不能冷却我纷乱灼烧的心,感官的刺激不能寻求心理相同的响应,如同我用肥皂拼命擦洗身体,却依旧怀疑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脏秽不堪的。


再次进寝室,一种诡异的气氛袭击而来,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没人抬眼望我,我却感觉到她们心里的眼,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再度用棉被将全身掩盖想隔绝那一波波炙人的眼光,但是没有用,我的被子像是透明的,身体也像透明的,她们能一眼望进我的心里去,看穿我的悲哀,嘲笑我的自卑,鄙夷我的骯脏,让我无处可躲,无路可逃。


直到寝室熄了灯,我才掀开棉被一角透透气,张开眼来好好想想明天的事,詹说:要能一辈子这么躺着多好,我终于明白那是多大的奢望啊!光这样躺着,什么也不用去面对,什么也不用多想,但除了嗝了屁的人,谁有这样的福气?


早上第二节课,我便被叫到训导处去,詹的父母亲已经来了,詹低着头跟在后面,脸被垂下来的黑发遮住,只露出来一节白白的颈项,始终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也好!免得让我心痛。


詹的父母看也不看我一眼,只不断的告诉学校:『我们詹清清很乖,家庭和谐正常,家族里面也没有出现出这样的病历,詹清清不可能是同性恋,我们家不会出这样的小孩,除非——』詹妈妈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除非是被坏朋友胁迫或引诱!该受处分的是对方,而且要加倍的处罚,最好退学!』


『詹太太,根据我们的调查,她们两个不只一次违反校规,而且詹清清应该也是出于自愿。』


『自愿?我们詹清清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詹妈妈一口咬定,她恨我恨到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怕污了她的口。


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我则什么也不想分辨,如果可以,且让我承担一切的罪过吧!


老妈直到第三节下课才到,远远地,我就看到她趿双夹脚式的拖鞋跶跶而来,头发显然也没好好地梳理,随便用个塑料发夹拢着,身上还是那件宽宽大大的起了毛球的连身花裙,在阵阵凉风的吹鼓下,老妈扭扭摆摆的身形,简直像个怀孕数月的老孕妇,我好象曾告诉过詹,说我的老妈在贸易公司上班,老妈的样子一看就不像,谎言当场被揭穿詹会怎么想?偷偷望詹一眼,她还是低着头,这节骨眼儿,谁还会在意这个?


老妈一进来先狠狠捏了我一把:『早叫妳不要住校,妳偏要住,现在妳看!住出事情了吧?妳那死人老爸,什么都不管,只会叫妳住校,你们都死出去他就最高兴了。』


妈来这一手,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她是谁了,詹爸爸的表情很明显的在说:你们看!就这样的畸形家庭,才会出这种不正常的小孩。


詹一家人故意跟我们坐得远远的,学校宣布让我们留校查看,而且不准继续住校,学期快完了,所以住宿费也不能退,老妈也没什么意见,詹妈妈却坚持要我退学,免得我在学校会影响她的女儿,惹得老妈也火了:『干什么我女儿要退学?睡觉大家都有份啊!还是妳女儿来睡我女儿的床咧。』


妈赤裸裸地把话说出,让我有再一次在众人面前被剥光衣物的感觉,仅剩的最后一丝自尊全教这些话给驱离,巴不得能立刻缩小直到消失,让所有人都随着我的消逝而一忘掉这段龌龊的记忆。


詹妈妈骂道:『妳不知道妳女儿多可恶吗?她还来我们家里睡清清的床……


』詹妈妈不小心说溜了嘴,赶紧闭口。


『笑破人的嘴!妳关上大门她进得去?你们没请她,她会去?真是讲这囝仔话!』妈说完回过头就骂我:『妳看!没事到人家家去就是这种下场!好的不学,学妳老爸专往外跑,妳看!人家怎么说妳的!』


『好了!好了!两位家长不要再吵了,原则上我们维持这样的决定,发生这种事,校方也觉得很遗憾,现在我们就请家长今天就把学生宿舍里的东西带回去。』


事情总算尘埃落定,我没意见,也不能有什么意见,静静地领老妈去宿舍收拾衣物,在校舍门口我们碰到几个班上的同学,她们上上下下打量我和老妈,但没人开口打招呼,甚至不笑一下或点个头。


『妳同学啊?』老妈问,她大概也被她们奇异的眼光看得不太自在。


『不是,不认识!』我说,真的希望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些人,从来没发生这些事,所有的一切,只是噩梦一场。


出校门口的时候,遇见詹一家人,她们故意放慢脚步好落后我们远一点,我回头想看詹,她的父母左右上来将她挡住,一副捍卫着什么的神气,詹还是低着头,像颈骨断了似的,抬不起来。


妈扯我一把:『走啦!看什么看。』我无意识地跟着老妈走到车站等公车到火车站换车。

『天使!丁——天——使!再————』詹的声音撕裂冷空,像把冰箭猛地刺穿我的心脏再化作彻骨寒冰,随着血管流窜全身,我不由得一阵颤栗,再没有什么声音比她的呼喊更痛苦更绝望,我回头望见詹地父母正将她架上蓝灰的volvo,詹半跪着被拖进车内,彷佛喊这几话用尽了她全身仅剩的一点气力,她绝望的脸色白得像纸,唇像褪了色的花瓣,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祥,詹的声音这样凄凉却如此决绝,这一句拖得长长的痛断柔肠的『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路无言,妈也出乎意料地没多噜苏什么,大概她从没见过我这么严肃的表情吧?上了火车,妈突然问我:『什么是同性恋啊?他们怎么说妳是同性恋啊?』


我吓了一跳,同性恋这三个字像会回音似的,在空空洞洞乘客稀疏的车箱里缭绕不休,我抬眼向四周望了望,还好没人注意到老妈的话,现在我终于明白妈的反应为什么不像詹的父母这样激烈,原来她不明白什么是同性恋,不清楚它被社会怎样的定位。


我的心稍稍稳定了下来,谎话便顺口溜了出来:『学校乱说的啦!我们只不过是上课时间太累了,溜回寝室去睡觉而已。』


『就这么简单?那妳们学校怎么那么严,这点小事也要叫家长领回?』老妈不太相信,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问我:『妳……应该知道那个叫什么清的是个女生吧?还是……妳不会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吧?啊?』


『妈------』我不耐烦的说:『我穿了这么多年的裙子当然知道自己是女的啦!』既然老妈搞不清楚,我就死不承认。


『那就好!小时候啊,妳阿妈家没钱,我跟妳四个姨妈、舅舅和阿公阿妈拢嘛困作伙,妳们学校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有这样的老妈,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满幸运的。


『哎!妳看妳,害我关了半天的店门,专程来学校一趟,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咧,客户都不知道要跑掉几个,真是生鸡蛋的没有,放鸡屎的有!妳那死人老爸,什么事都不管,一点用也没有,样样都要我一个人来……』


没用,不晓得为什么,妈一提到没用的这个字眼,我就联想到妈有一次骂老爸不小心骂出口的话:床上也没用,小时候只隐隐约约地感到龌龊,现则更觉得一个母亲是不该将这种事拿来说嘴的,尤其在儿女面前。闭上眼,觉得好烦,不想听妈千篇一律的经,也怕我澎湃激昂的情绪会从眼中宣泄而出。我算是逃过一劫了,清清呢?她的爸妈会怎对她?我们以后怎么面对同学和老师呢?


妈还在自顾自地叨念着:『……什么同性恋啊?听起来好像脏兮兮的……』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学,没人来跟我讲话,我也不感到如何难过,老妈从小对我的训练,几乎把我脸皮磨得快成铜墙铁壁了,我只是担心詹清清,担心她不能承受这敌视她的眼光,适应隔绝她的世界。


下课时间还有几个别班的同学在后门和窗户偷偷张望,像参观动物园里稀奇的珍禽异兽,没多久我就调适自己去熟悉这样的眼光,开始在下课时间到校园逛逛,或到我们往常去的树荫底下张望,搜寻熟悉的背影,我不敢到教室找她,省得多惹事端,毕竟我只是想确定她还安好着,却一次次的失望。


事发后的三天就是期末考,考完最后一节的时候,我特地提早交卷,回家时刻意绕到詹的教室去看看。詹的位置是空的。詹考完先走了吗?还是她根本没来?她没来考试的话要怎么毕业呢?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家。一学期就这么结束。寒假开始了,因为悬念着詹,每一天都过得好漫长,每一通电话我都抢着去接,怀疑是詹打来的,每一通都只是失望。


寒流一波波的来袭,越来越接近春天,气候却越来越像冬天,是今年反常了吧?还是今年真的较往常更冷?


就在过年的前几天,我在报纸社会版上,看见一则小小的消息:就读某公立高中的高三女学生詹清清割腕自杀身亡,据推断是受不了升学的压力,下面一小段是记者对联考制度的批评,并对升学主义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拿着报纸看了好几遍就是不明白,是同名同姓吗?但为什么又同一所学校?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了要比一般人受更多的波折与磨难,清清拋开这一切,是太傻还是太聪明?她预知了这一条路的艰辛吗?但那并不是我们咎由自取的啊!


我拿出剪刀,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唯恐一不小心便要剪坏清清的遗体般,将她仔仔细细的剪下来,呵护地捧在双手上,妈在一旁叫到:


『干嘛剪报纸?跟你们说过好几次,报纸看完折好还可以卖,一份五块钱哪!听到没?剪了个洞还卖给谁啊?』


『……』没办法说话,一开口泪与血会当场激射而出,我绝望地希冀强大的痛苦将我粉碎,再来一阵大风吹的烟消云散。


『我讲话妳听到没?不要剪报纸啊!』


我心灰意冷地上楼,对着不到一个巴掌见方的剪报,忍不住珠泪晶莹,左看右看就是不能相信,詹清清就这样走了,她说的『永远』竟是承诺的谎言,那句柔肠寸断地『再见』就是遗言,利刃划过皓腕鲜血会怎样的飞溅?我的心整个揪了起来,多痛啊!羸弱的清清怎么受得了呢?泪又滴下来,不能让它滴到剪报,那是詹唯一留给我的啊!


『下次不要再剪了,一份五块钱就这样浪费掉了!』老妈又在楼下喊了一次。


我再也遏止不住的蒙头大哭,泪珠儿滴在小桌的玻璃垫上,摔得粉身碎骨,落在地板上,被尘土吸吮得尸骨无存,我匍匐而下无言地吶喊,清清啊!清清,妳在我这一生踏下的最后足迹,就只值五块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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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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