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镜头记录永庆坊的“十年变迁”
手里拿着相机
在广州的街头走走停停
不时举起相机拍下路边的风景
散步的行人、街角的老楼
这是广州独立摄影师张飞宇的“扫街”日常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广州“老西关”
张飞宇从2004年便开始拍摄恩宁路的景象
时至今日,他用一组组新旧对比的照片
生动展现着恩宁路、永庆坊一带的“十年变迁”
记录着老街老巷的“新生”
2018年10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永庆坊视察时强调,城市规划和建设要高度重视历史文化保护,“让城市留下记忆,让人们记住乡愁”。这也是恩宁路(永庆坊)一带十年变迁中最重要的注脚。
在对摄影对象的选择中,张飞宇最为偏爱拍摄建筑。“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安静的人,当我在思考怎么把建筑拍得美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在通过镜头与这些建筑产生‘对话’。”
在张飞宇看来,建筑有一种独特且厚重的静态美,而作为一名在恩宁路一带长大的青年摄影师,张飞宇已然养成了每年都到这里来走走拍拍的习惯“一直到10岁左右,我都在这片街区生活,现在回想起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在他多年来的坚持下,《十年永庆坊》这组作品最终成功面世。
2011年,张飞宇曾于恩宁路某条小巷内拍摄了这样一张照片,照片中两位老人弯着腰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半空中缠绕交织的电线线缆显得空间愈发拥挤,周围斑驳的墙面、布满锈迹的铁门更为整个场景平添了一股老旧的气息。
彼时的恩宁路萧索、陈旧,是广州高密度老旧街区的代表。经过长达数年的“旧城微改造”,恩宁路不仅重焕新生,更依靠着建筑的完整“西关风貌”成为广州城市历史中文化底蕴的“新样板”。
今年,张飞宇重回到当年拍照的那条小巷进行拍摄,目之所及的已是崭新整洁的街道、热闹新潮的店铺,曾经半空中杂乱的电线线缆也变成了一盏盏写着“永庆坊”的灯笼,人来人往的游客让这里更显生机勃勃,曾经的破败感消失无踪。
“恩宁路、包括改造完成的永庆坊在建筑风格上就包含着丰富的岭南元素,还深入挖掘了当地的非遗文化、名人祖居等等,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在张飞宇看来,永庆坊是广州旧城改造中一个特别的存在,不仅将恩宁路的骑楼街完整保存了下来,还通过着眼于商业运作、岭南文化的形式让这个老街区再度焕发了新活力。
十几年来,张飞宇频繁回到恩宁路进行拍摄,记录着这一带的点滴变化。“作为一个记录者,我希望能尽量在镜头里保持客观,而将情感的投射留给观看图片的人。”张飞宇提到,自己曾经无意间拍摄的一幢老楼被一位朋友认出是其幼时的住所,朋友对此十分感动,张飞宇更是为自己帮朋友记录下童年回忆感到开心。
改造后
对成像的期待是坚持摄影的最大动力
在成为独立摄影师之前,“80后”青年摄影师张飞宇,先后从事过新闻摄影记者、签约摄影师等工作,也曾接触过灯光、美术、视频剪辑等工作,用他的话来说,是“与摄影沾边的领域都会去了解”。张飞宇坦言,摄影是他一直以来的乐趣所在,自己从其他领域收获的经验都会反哺到摄影上。
刚开始接触摄影时,张飞宇使用的是胶卷相机。“胶卷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没有把底片冲洗出来之前,可能拍摄者自己都不知道会拍成什么样。”也正因此,每次拍摄完成,张飞宇都会迫不及待地冲进暗房冲洗胶片,对他来说,这种看着影像“从无到有”的满足感是敦促他一直在摄影的道路上前行的动力。
数码相机普及后,成像固然更加方便了,但那种影像成像时的神秘感也随之消散,这曾经让张飞宇颇为遗憾。直到他开始尝试“移轴拼接”的拍摄方法,“‘移轴拼接’指的是通过使用移轴镜头拍摄,之后将2-9张照片组合成为一个画面,来模仿中画幅的胶卷感,在拼接完成前我也是不知道最终效果会如何的。”拍摄时的未知与对成像的期待,是张飞宇作为一名摄影师的最大乐趣。
从事摄影20余年,张飞宇俨然已经将摄影变成了自己的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工作内容与日常生活、自身兴趣紧密结合在一起,张飞宇也迎来了自己作为摄影师的一大挑战:“有时候也会觉得对摄影这件事有点疲劳,有分身乏术的感觉。但我仍然能从摄影中收获许多快乐,为此我还是很愿意付出时间与精力的。”
“我希望能带动更多人,用更多方式去记录广州。”张飞宇说,从儿时的恩宁路到如今的永庆坊,自己看到了广州发展的日新月异,也更清晰地认识到内心的“乡愁”。他鼓励年轻的摄影师多去拍摄、建立自己的图片库,不仅可以在实操中不断精进拍摄技术,更是不要让自己的“乡愁”留下遗憾。
附一张恩宁路的超长接片
编辑 | 青年君记者 | 陈天旭原创 | 广州青年(ID:gz_gqt)图片 | 受访者供图合作、投稿 | gzqntg@163.com转载请注明 | 广州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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