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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检友声 | “我以为,有故乡的人仍然是幸运的......”

2017-12-15 鄂检在线

《乡关何处》节选


朗读者:杨婷婷

襄阳市樊城区检察院

不管怎样变迁荒芜,我以为,有故乡的人仍然是幸运的。

许多年来,我问过无数人的故乡何在,他们许多都不知所云。他们的父母一代是有的,但到了这一代,许多人都把故乡弄丢了。城市化和移民,剪断了无数人的记忆,他们是没有且不需要寻觅归途的人。

    故乡于很多人来说,是必须要扔掉的裹脚布;仿佛不遗忘,他们便难以飞得更高走得更远。而我,若干年来却像一个遗老,总是沉浸在往事的泥淖中,在诗酒猖狂之余,常常失魂落魄地站成了一段乡愁。

“故乡”一词所能唤起的温馨,非仅其风景全殊,乃因那一曾经的所在,有着自己牵肠挂肚的故人。即便岁月淘换,如杜诗所说“故人日以稀”;甚至还乡的道路尽头,最后只剩下你自己凄惶的影子在夕阳下卷曲着往事;那故乡依旧还是足资埋骨的。我的故乡过去传说的赶尸佬,就是要把那些充满乡思而流落异乡的游魂,千里迢迢也要接回家山。可见从屈原开始,我们那一带的人都有怀乡癖。

 楚文化向来巫风很盛,与齐鲁的史官文化对应,可以称为巫官文化。溯其源自,这种巫风大抵应该出于山地民族的巴人。巴巫并称,就像今天地名存留的巴东和巫山相对一样。巫是一种神媒,可以通过歌舞而沟通自然与神灵。巴人(今土家族)的巫风传承由来已久,虽经历朝羁縻压制,但在我的童年,还能在乡下寻常感染到那些神秘民俗。
  巫师在我们当地又叫端公,似乎是因为他们做法事时的一个重要仪程而得名——他们要把烧红的犁铧用赤手端起。端公有很多法术,于少年的我常常是无解的。但经常的耳濡目染,往往也深入心灵。记得有一个端公的儿子,因为时代原因不能继承父业,只好当了工人。就是这个会念咒止血的大人曾经对少年的我说——如果你长大后不能让家乡扬名的话,那你就没有资格埋葬在家乡。
  也许他原本只是在对我进行一种理想教育,对我而言,却似乎被一个古老的咒语所锁定了。若干年来,我几乎行遍天南海北,用哥们马松的诗句来形容——把天下道路走成了拖鞋——但是我依旧未能走出这一咒语的情结。如果我不写出那片土地上的故人故事,有几人曾知那一穷荒僻野,更有何人知道故土上那些真切的荣辱悲欣。如果没人知道那些默默无闻而又可歌可泣的地名和人事,那我若干年的寄生和成长岂不是一种虚无和负罪。到真正树老叶落之时,我确恐无根可归了。

朗读者说

我于2013年来到襄阳,在我院从事四年公诉工作,远离家乡的我时常会有思乡之情,于是看到野夫先生这本描述故乡、故人、故事的作品,倍感亲切。野夫用娓娓道来的方式描写了他大悲大喜的生活。在他的文字里,你既能感受到他的苦,又能读到他的波澜不惊,快意恩仇,文字传达出内心的那份练达和静好,足够我一生艳羡。每个人都有苦涩的经历,面对世事无常,保持一颗平静的心,不被世俗干扰,可以悲恸,可以欢喜,但无碍于自己独立于天地之间,不求知晓,这是我推荐该书的理由。滴清雨,滋润面颊,沁润心篱,一路走来,奎河流淌,水花四溅,凉气袭人,十分凉爽。



编辑 | 余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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