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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的暗处,更需要希望的星火 | 鼠年大家谈

用心娱乐的 迪士尼中国 2023-01-07

无望的暗处,更需要希望的星火


“低幼是假装世界上没有假恶丑,而高级的合家欢深知这些,但还是选择了达观与希望。”


作者:周黎明 著名影评人、音乐剧制作人

*原文刊登于《VISTA看天下》2020年5月18日刊



新冠疫情肆虐全球的四月初,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先生在美国主流媒体发表了一篇文章,讲他对纽约这个美国疫情中心的感情,并表示中美两国人民将“同舟共济,共克时艰”。在文末,他说他期待“去百老汇再看一场歌颂爱、勇气与希望的音乐剧《狮子王》”

崔大使为什么会用《狮子王》做例子?我想,原因之一是该剧在中美两国乃至世界各地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另一个原因,就是大使说的“歌颂爱、勇气与希望”。当疫情把平日人潮汹涌的百老汇变得空空荡荡,把全世界大多数人困在家中时,我们最需要的就是“爱、勇气和希望”


文艺的功能可以粗分为反映现实和表现梦想这两类。两者缺一不可:当现实中遭遇挫折时,那些造梦的作品能让人振作起来;当你春风得意之际,看看现实中还有多少悲伤和痛苦,能让你保持清醒的头脑。两位最伟大的唐朝诗人李白和杜甫,便能完美诠释这种矛盾的统一。诚然,多数作家和艺术家未必这么明显专注其中之一,同一个作品中完全可以包含多种元素。

但古今中外的文艺评论有一个倾向,就是贬低那些表现梦想的作品。这些作品多半属于合家欢,老少咸宜,不会去挖掘人性的黑暗,有些评论家便视之为“浅薄”、“糊弄小孩”。其实,这是天大的误解。合家欢作品是很难创作的,稍有不慎,便会丢失某个年龄层或教育阶层的受众。

说起合家欢电影,大家首先会想到迪士尼。

迪士尼那些经典影片论模式,真是太简单了,一看就明白,但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很多迪士尼影片的素材来自公版,各个国家的童话传说,比如德国的《白雪公主》和法国的《美女与野兽》,谁都可以改编,但迪士尼版至今仍是标杆。


究其原因,迪士尼的成功在于两个地方:一是细节,所谓“魔鬼在细节中”,那个改编及创作的公式谁都会,谁都可以用,但很少有人像那些迪士尼艺术家那样在细节上面下功夫。第二个原因,说出来可能有人会笑话:迪士尼的艺术家对真善美的拥抱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摆摆姿态、喊喊口号而已。如果不是真心有感而发,你会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虚假或隐隐的作态,你就难以被彻底打动。

《寻梦环游记》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很单纯的亲情,表现手法也不炫技,但让观众从心底深深体会到那份感动。不是廉价的催泪,而是一股巨大的向善力量。

两年前,我曾采访迪士尼影业的总裁艾伦·霍恩先生,他说,迪士尼的创作者并不是枉顾现实,他们深知现实中有各种不如意,各种阴影与黑暗,但他们依然相信真善美,依然描绘美丽的梦想。我想,这应该是真正的合家欢和低幼之间的区别。低幼是假装世界上没有假恶丑,而高级的合家欢深知这些,但还是选择了达观与希望。


那些优秀作品其实对于丑恶从不回避,比如《寻梦环游记》和《飞屋环游记》都涉及到“虚假偶像”这一颇有深意的命题,但表现手法则是寓言式的。《狮子王》若不是有人提醒源自《哈姆雷特》,恐怕也会被人说成小儿科。

如果说《狮子王》的成功可部分归功于架空的剧情和普适的手法,那么,《汉密尔顿》则反其道而行之。这是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的传记故事,连美国年轻人都不怎么熟悉;艺术上,它采用嘻哈等新奇曲风,并彻底打破按肤色选角的传统,大胆启用非洲裔和拉丁族裔扮演白人角色,成为又一个里程碑之作。疫情期间,该剧原卡司在线上重聚,为一名手持戏票但失去进剧场机会的小女孩表演了开场第一首歌曲。

几乎是在同时,我把这首歌重新填上英文歌词,但保留了原有的韵脚,变成一首抗疫的戏仿歌,由国内12位音乐剧演员隔空演绎。歌曲上线后,两天内便获得两百万的微博观众,大家的感动和鼓励也让我和演员们非常欣慰。


《狮子王》中文版曾在上海迪士尼大剧院上演了一年多,原文巡演版原本今年2月登陆武汉,连演近三个月。不幸的是,武汉成为受疫情冲击最大的国内城市但正如辛巴从丧父的打击中振作起来,成长为英雄,武汉这座英雄的城市在全国的帮助下,也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即便在那些至暗时刻,我们每天也都见证了无数“爱、勇气和希望”之举。正可谓,越是在无望的暗处,希望之光便越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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