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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编辑婴儿实验,为魔鬼把封印解开?你怕吗?

未来网 2019-04-20

未来电台 |大学四年到底哪一年更重要呢?

  昨天,一则消息震惊了学术界。多家媒体报道,“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出生了。


  报道称,11月26日,来自中国深圳的科学家贺建奎在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召开前一天宣布,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婴儿于11月在中国健康诞生。这对双胞胎的一个基因经过修改,使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这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也意味着中国在基因编辑技术用于疾病预防领域实现历史性突破。


  据悉,这次基因手术修改的是CCR5基因(HIV病毒入侵机体细胞的主要辅助受体之一),使用的基因编辑技术为“CRISPR/Cas9”技术。此前报道:今天的大事情!一发生就引起一百多名科学家联名反对!霍金超级人类预言的恐怖实现还有多远?


  昨晚,国家卫健委回应:我委高度重视,立即要求广东省卫生健康委认真调查核实,本着对人民健康高度负责和科学原则,依法依规处理,并及时向社会公开结果。

  基因问题并不是简单的医学问题,而是涉及到人类伦理学和社会学等多学科的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实际上,对人类对基因的编辑技术已经较为成熟,但到目前为止,直接在人体上进行实验的行为在世界范围内却无人敢做。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若新闻信源可靠,这必是震惊人类发展史的日子:有史以来第一例和第二例被人为修改过基因片段的人类生命体,在全世界毫无准备的时候,来到地球、来到中国、来到我们中间。一时三刻,科幻片与恐怖片中的诸般联想甚嚣尘上。在微博热搜、在朋友圈、在学界、在舆论场……有人奔走相告,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愤怒抓狂,有人极为担忧。抛开人类尊严和伦理之辩,基因婴儿实验真值得弹冠相庆吗?


  有一个细节,颇值得玩味:基因婴儿实验曝光后,民众纷纷起底了不少绯闻花边——比如南科大的声明与反转,比如贺建奎的基因生意,比如“莆田系”的妖娆魅影,比如伦理审查委员会的“不知情、没签字、未参会”,比如122位科学家的“强烈谴责”和“坚决反对”。不过,这依然挡不住当事人贺建奎的最新表态,“坚信伦理将站在我这边”。


  这样的“坚信”,当真力有千钧?

  坦白说,但凡懂点道理的,其实都不会把基因编辑技术视为洪水猛兽。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种技术创新能安全可控地解决很多人类的后顾之忧,比如艾滋病、恶性肿瘤、白血病等。不过,眼下全球科学家对人类基因的了解,恐怕连冰山一角都谈不上。这是这次实验被质疑被拷问的关键:第一,即便CCR5?基因遭到了修改、去除,经过基因改造的人体会否更容易感染其他病毒?基因编辑的蝴蝶效应,实验者有完备的预估?第二,即便西方国家,在人类相关实验中也极其严谨而保守,绝不可能在健康胚胎上试验直至生命诞生。很简单,一旦这两个被修改基因的孩子加入人类繁衍大军,人类基因池便彻底被“污染”,子孙后代会发生怎样的性变,一切都是未知的X。


  一个普遍的共识是:基因手术刀目前还操控在“上帝”手里,人类对其认知极其有限,一旦贸然用于遗传性征的改变,既然它能够“中靶”?,就必有“脱靶”?的可能。2015年,我国中山大学黄军就课题组利用废弃胚胎进行基因编辑,以观察与地中海贫血症相关基因的遗传情况,结果很快遭到学术界的批评。这一事件也最终促使2015年12月“全球人类基因编辑峰会”的召开,并成立人类基因编辑委员会。其实,早在2003年发布的《卫生部关于修订人类辅助生殖技术与人类精子库相关技术规范、基本标准和伦理原则的通知》,其中附件一中第三条第九款就明确表示,“禁止以生殖为目的对人类配子、合子和胚胎进行基因操作。”

  贺教授此番做无人敢做之事,说无人敢说之话,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却不然。这场基因之战,反对者呈一边倒之势,人类究竟在警惕什么?

  从伦理角度而言。转基因农作物失败可以销毁掉,转基因小白鼠失败可以销毁掉,那对这两个婴儿进行了基因编辑,倘若最后实验效果失败,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情况,该如何处理这两个婴儿?难道要人道毁灭掉吗?因实验而杀人,仿佛回到了侵华战争时日军731细菌部队残暴对待被实验者的时期,这是科学界绝对不允许的行为。孩子本无罪,可如果让这两个孩子继续长大,其所承担的生理、精神风险又该谁来承担?一旦发生基因变异,其伦理风险又该谁来承担?而这两个婴儿的后代的基因倘若出现问题又该谁来承担?


  从社会角度而言。一方面,技术本无罪,我们支持科学的进步与探索,但必须要明确,任何科学研究都必须建立在法律合规,人伦合理的情况下。尤其是涉及到人类基因问题,更要慎之又慎。


  这是一个在科研界影响重大的课题,但却存在严重的舆论缺陷。当出成果的时候,一下子砸向学界和普通公众,事实证明,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两个基因编辑婴儿。那贺教授的团队为什么不事先向舆论报备呢?难道就是为了追求那一飞冲天的舆论效应吗?


  另一方面,要知道,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当你改变了某样东西,另一种问题就会随之出现,“抗生素”与“超级细菌”就是一个明证。一步走错,影响的绝不是一个贺教授,一个团队,而是一个社会。科学研究要谨慎,不仅谨慎在技术上,更要谨慎在社会的实际效益上。显然,我们当前并不具备能够完全掌控贺教授此次冒天下之大不韪所催生的两个经过基因编辑的婴儿的成长,其目前的实验结果也对目前的社会并无实质性的效应。


  不管这次试验是谁出资、谁批准,从程序正义和伦理道德上来看,它真的经得起现实的拷问吗?


  生物遗传是繁复浩荡的工程,绝非某个基因序列修修补补就能一劳永逸。人类对基因工程的谨言慎行,不是担心、不是自私,恰恰是对有限认知下自取灭亡风险的警醒与敬畏。正因如此,包括英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有法律禁止在胚胎中使用基因组编辑来辅助人类生殖。于此背景之下,我们有什么理由在魔高一丈的当下,急吼吼在胚胎应用上把基因编辑的封印打开?如此操作,良知何在、规则何处?


  谁也不能否认一个基本道理:在没有掌握刹车技术的时候,猛加油门的危险有时是致命的。基因婴儿实验,这个措手不及的无知无畏之实验,把科学的底裤撕光、为魔鬼把封印打开,这背后的疯狂如果不能被管控、被问责、被补漏,人类还有何颜面谈什么“斯文不坠”?

来源:未来网 (评论员 邓海建 丁君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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