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全球捉拿这个人！他把几十亿人坑惨，至今下落不明

[温哥华头条Vancouverheadline 编辑]

谁是零号病人？

【加拿大乐活网lahoo.ca　猫薄荷综述】就在全世界焦头烂额地忙于应付疫情时，全球的传染病学家和医务工作者都在试图寻找到这样一个人——“零号病人”。

换句话说，医学家们想知道，到底是谁最先感染了SARS-CoV-2这种病毒的？

BBC的报道

CNN的报道

谁是“零号病人”众说纷纭

COVID-19最早感染的41个病例中有27例来自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因此很多医学专家怀疑零号病人就出自这里。

据东森新闻2月26日的报道，“零号病人”是一位12月8日确诊的居住在武昌某小区的陈姓患者，但是该患者否认自己去过华南海鲜市场。

武汉华南海鲜市场3月3日开始深入消杀

然而，根据英国《BBC》报导，武汉金银潭医院团队上月24日在《柳叶刀》（Lancet）发表论文，作者之一的吴文娟医师就指出，首位确诊发病的日期是12月1日，病患是一名患有阿兹海默症的七旬男子，但诡异的是，该病例与华南海鲜市场也没有关联。

武汉金银潭医院记录了这名患者的就医记录，在该院重症监护室主任吴文娟的回忆中，这是一名年过七旬的男子，患有脑梗、老年痴呆，几乎不出门，住处离华南海鲜市场很近，但从未去过。

足不出户的他如何被感染？这名患者是真正的“零号病人”吗？在他之前是否还有其他人感染但从未就医？

至此，“零号病人”的寻找可能已经成为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要找到“零号病人”？

零号病人（Patient 0）在医学上也称为“索引病例”（index case），是个医学术语，意指疫情扩散时被病毒或细菌性疾病感染的第一人。找出这个人是谁，可以帮助回答疫情如何开始、何时以及为什么开始的关键问题，也可以协助避免现在以及将来有更多的人被感染。

比如2014年~2016年流行于西非的埃博拉病毒，其“零号病人”经过科学家的考证，证实为一名来自几内亚的2岁幼童，由于在村子附近栖息了蝙蝠的树上玩耍而感染了病毒。由此直接证明了埃博拉病毒是从动物宿主传染给人类。

埃博拉疫情中的非洲村落

另一个著名的“零号病人”案例是“伤寒玛丽”。1906年纽约有一些富人家里开始流行起了一种伤寒病，医生们在寻找病例间的共同点时顺藤摸瓜找到了当时在富人家做私厨的玛丽·马伦（Mary Mallon）。医生们认为，玛丽是一个健康的病原携带者，这种人虽然感染了疾病，但是很少或不表现症状，因此具有可以传染给很多人的潜质。被认为是最早的“超级传播者”。

1906年纽约爆发的伤害病历史资料

史上第一个“零号病人”来自加拿大，而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也有学者从保护隐私的角度考虑认为不应该寻找“零号病人”。比如曾经被认为是北美艾滋病传播的“零号病人”——加拿大同性恋空少加坦·杜加斯（Gaetan Dugas）。关于他的故事，至今让人意难平。

风度翩翩、身材健壮挺拔、还带着一口暧昧的法国口音，20岁的加坦·杜加斯当年迷倒了一大波年轻的男子。他经常在飞行之余光顾世界各地的同性恋酒吧，情人无数。因此当他发病的时候，很多人将这种病与他的生活不检点联系在了一起。

加拿大空少加坦·杜加斯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零号病人”这个称呼虽然是来自于这个加拿大小伙子，但这个名称的来历其实是一场误会。

原来当时艾滋病刚刚出现在美国时，加坦·杜加斯只是其中一个病例，但是与其他患者的遮遮掩掩相比，加拿大人特有的认真和憨直却出卖了他，他是所有患者中最配合调查的人，当时的医生根据他提供的线索一共找到了72名接触者。

而在公布的患者情况中，他由于是唯一一个美国本土之外的病例，而被称为“Patient outside-of-California”简称“Patient  O”（字母O），但是后来在《美国医学杂志》的引述中被误传为“Patient 0”（数字0），由此才成为了史上第一个被称为“零号病人”的人。

《美国医学杂志》当年发表的文章中将他写成了“patient 0”

上个世纪的70、80年代，正是同性恋在美国社会中处境尴尬的敏感时期，当时这种病的发现引发了人们对整个同性恋群体的恐慌。加坦在1984年悲愤离世，但是人们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更有甚者在加坦死后依然著书立说，添油加醋地描述他在确诊后依然滥交2500人，具有极端的反社会人格。

Randy Shilts在1987年写了一本书《And the Band Played On：政治、人物和艾滋大流行》把艾滋病的流行归咎于加坦身上

“那个给我们带来艾滋病的人”——1987年10月《纽约邮报》的报道把他描述成一个恶意传播病毒的人

Randy Shilts的那本书后来在1993年被搬上大荧幕

直到2016年，病毒基因溯源的技术还原了当年的病毒样本之间的关联，人们才发现加坦的病毒样本早已是经过变异的版本，所以他不可能是那个第一个感染这种病毒的人。而那时距离他去世，已经32年。

2016年《自然》杂志发表了一篇论文，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通过病毒基因溯源重新分析了此前的HIV样本，发现加坦并非第一例感染者

在长达32年的时间里，他被妖魔化成了一个私生活淫乱不堪并且恶意传播病毒的人，不但毁灭了自己，也连累了别人。他因此被指为艾滋病的源头，受千夫所指。但是谁又关心真相呢？当人人自危的时候，人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让公众发泄恐慌和愤怒的靶子。人们早忘了他曾经为艾滋病研究付出的巨大代价，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仍然坚持做着艾滋病志愿者的工作。

后期化疗时的加坦·杜加斯

今天的科学家已经证实，导致艾滋病的HIV病毒与黑猩猩身上的SIV病毒为同源，有可能是由黑猩猩身上传染到人类身上，而非洲部分地区历来有贩卖和食用黑猩猩肉的习惯（黑猩猩肉比其他肉类便宜，被称为“穷人的蛋白质”），所以很有可能是在处理贩卖黑猩猩肉的过程中，病毒转移到了人类身上。

世界欠加坦·杜加斯一声道歉，但是即便是在30多年后的今天，很多人仍然对艾滋病患者和同性恋者抱有偏见。如今仍有许多病毒的“零号病人”尚未真正意义上的被找到，虽然基因技术在不断进步，已经能够追溯和还原病毒传播的途径。但是找到“零号病人”仍然对确定传染病的爆发时间、找到潜在的中间宿主、判断出主要的传播方式和传播途径，从而采取更为有效的防控措施来降低传染率，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只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不要忘记加坦的遭遇，在追求真理的同时，对人性保有最初的善意，不要再让悲剧重演。

信源&图源：知乎、维基百科、 BBC中文网、Ecological and Evolutionary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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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猫薄荷

责任编辑：林伯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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