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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读书 · 走着去拉萨

2016-08-20 文老板 西安曲江文旅


这是一本用脚丈量出来的驴友攻略手册

在形形色色的旅游类书中

像本书这样的纯徒步凤毛麟角

作者坚持并做到了不搭乘一辆顺风车

只用自己的双脚走完全程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用脚丈量出来的驴友攻略手册,也是一部充满惊险、饱含世情的徒步纪实。作者以简练风趣的文字,近百幅图片,生动展现了此前没有任何野外徒步经验的人,历时97天,以极大的毅力完成了从银川到拉萨徒步2650公里的壮举。一路上享受汗水与风雨的洗礼,过眼青藏高原辽阔神秘之境的绝世风情,呼吸与疲惫抗争后的舒畅,体会陌生人的善意与温情。在作者的心里,拉萨不是目的,一路上所经历的风土人情与内心磨练才是此行收获的一大馈赠。 


作者简介


      十三不顾,从事设计工作,现居银川。2015年发起徒步从银川到拉萨的举动,历经97天到达拉萨。一路用本地APP方式记录行程,因图片优美,文字动人,经历奇特,发布在本地网络社区,引起极大关注。拉萨回来,应网友呼声,形成此书。 




精彩书摘


     翻越唐古拉山口 
  拂晓时分我们就从温泉出发了。 
  今天将翻越我们此次旅程中的最高点,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 
  山沉默而宁静,一条长长的云带缠绕在随着光线逐渐明亮而清晰起来的山腰,这些古老的身躯历经千万年雨雪的冲刷而显得光彩圣洁,成为我们为之向往的梦幻风景。 
  一只藏狐在路边的雪地中闲庭信步,成双出现的斑头雁游弋在冰河中,平静的水面上映出雪山和蓝天的倒影。 
  从昨晚我们就期盼今天能有个好天气,最好不要有风,今早看起来不错,世界寂静而安详,然而,青藏高原是风的神圣起源之地,我们的愿望多半会落空。 
  9点钟时,逆风如约而至,我们都感觉到浑身冷战。 



  

      在穿过一座铁路桥后,路边出现了一座挂着商店招牌的牧民房屋,我们很清楚,类似这种藏民开的商店,必不可少的一种食物就是开水泡面,要知道,在这种近5000米海拔的环境中,能够吃上热汤面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况且今天还如此寒冷。 
  把小推车停在路肩,我们到门前敲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牧民打开了铁门,我们指指牌子说要买东西,他没有作声,点点头带我们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铁炉子,上面烧着一壶开水,靠一边墙壁的土炕上,羊毛被子里蜷着一个女人,另一墙边的柜子上摆着佛龛。 
  进屋看到此情景,我们感到非常尴尬,手足无措,但是藏族人似乎没有把这种情况看作是隐私。 
  这个牧民让我们坐下,炉子边的长椅正好面对着土炕,他要给我们倒酥油茶,我起身谢绝说只要白开水。 



  

      在等泡面的时候我们和他闲聊了几句,这附近几十公里内只有他们一家,也就是说这附近的山头和草场都是他家的,有七万亩之多,七万亩是个什么概念?得有近五十平方公里吧?“那你家的牛羊一定很多吧?” 
  牧民一边拨弄着炉膛一边往里添着牛粪,对我们说:“只有一百多只牛和几十只羊。” 
  “这么大面积草场,为什么不再多养些牛羊呢?”小六问他。 
  “没有那么多草。”他回答说。 
  是的,在如此高海拔的极寒之地,为数不多的植物本身就生长缓慢,如果再被牛羊过度啃食,是很难恢复过来的。 
  藏族牧民世代在此生活,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明白这种简单的平衡关系了,他们对种群密度和环境负载力的理解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刻得多。 
  高原的开水并不是很烫,那碗方便面我们几口就吞掉了,只想节省点时间。 
  主人夫妇如同多数藏族人一样,话语不多,他们大多目光平静,神态安然,表情中绝无丝毫内地人脸上普遍存在的焦虑感。 
  看着桌上的佛龛,我忽然理解了,在这样环境艰苦的极地中生存,也许只有宗教才是心灵唯一的依托。 
  下午开始,狂风愈来愈大,完全是涤荡一切的恢弘气势,除了我们身后,它从任何方向袭来,我们两人呼吸急促,步履维艰地推车行进,同时还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每前进不到两百米,都要停下来大口喘息,像烂泥一般瘫坐在路边,依靠在车轮上。 
  时间过得是如此漫长,上坡之路似乎没有尽头,觉得自己怎样都走不到山顶,缺氧,顶风,上坡,这三种不利因素叠加起来,使得前行的每一步都成为煎熬。 
  在这样艰难的时刻,我们之间的协作就变得至关重要,我们没有任何退路,只能齐心协力把车推到山顶。 



  

      直到晚上八点整,我们终于站到了山顶,在它周围还矗立着几座壮美的雪山,这些美景因被注入了宗教意义而少有人触碰,从而得以完整地保持住了其原始风貌。 
  如同孙悟空在五指山下做了记号一样,我们在唐古拉山口那个据说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旱厕仪式性地表达了一下。 
  现在可以从容的喘息一下了。 
  山顶上有个牧民的帐篷商店,我和小六进去要了两听啤酒,又让老板冲了两杯奶茶,坐在一个茶几旁,我们慢慢啜饮着啤酒,平静地笑看着对方,享受这这一刻。 
  已经是晚上八点四十分了,太阳已经落山,距离山下的天下第一道班还有九公里,估计十点以后才能到达。 
  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下坡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但道路很快就被黑夜吞噬,在五千米海拔的雪山中赶夜路是怎样一种体会? 
  阴郁的天空没有星光,风也已经销声匿迹,整个世界黑暗得无边无际,我们拿出手电筒,一个人给另一个推车的人照着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在这冰冷的荒芜之地,我觉得人间似乎在另一个星球。 
  到十点四十分,如果不是惊动了道班里养的狗,我们甚至会错过这里。 
  这个道班依然设有救助站,里面已经住着我们在白天遇到的几位自行车骑友,在和他们寒暄之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休息了。 
  一天之内徒步十七个小时,全程五十六公里,体力近乎崩溃状态。 
  早晨才看清这个天下第一道班的样子。 
  昨夜从唐古拉山下来之后,虽然休息了一晚,但起床后依然感到浑身酸痛,走起路来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我们默默地走着,速度越来越慢。 
  今天的地貌是一片辽阔的草原,临近中午时分,路边出现了一个叫塘荣藏占村的地方——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我们进了一家挂着商店牌子的屋子,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正在安静地吃着泡面,我们很少见到过藏族人在一起有吵杂的喧闹声。 
  这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我们身上,我和小六微笑着招手致意:“你们好!” 
  他们也都友好地冲我们点头,屋里还有老板及其妻儿,在得知这里可以住宿后,我们坐在一旁,等着这一屋子的客人吃完东西后离去。 
  老板名叫格桑,只有二十三岁,和他的妻子拉姆有个三岁的儿子,他们几乎都不太会说汉语。 
  在客人散去后,我和小六同格桑一家坐在一起,语言不通只好坐着喝茶。 
  到下午六点钟时,拉姆拿出一个一尺多长的皮兜要出门,我知道这个东西是赶牛用的,想去感受一下。 
  在征得他夫妻二人同意后我跟着拉姆去看牛群,没想到出门一看,牛群至少在两公里远的地方。 
  拉姆走路很快,我紧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一簇簇草丛之间。此处海拔依然在4800米左右,寒冷和缺氧使我在拉姆身后发出喘息声,拉姆则在我前面哈哈大笑。 
  约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牛群聚集处,拉姆开始用她的皮兜抛石块赶牛,她明白我要拍照,就帮我摆了几个poss,然后示意我天冷,要我先回去。 
  天空阴郁,格桑家的小店里却异常温暖,我们无法沟通更多,只好用喝酒的方式来表达友好。 
  已经是快九点了,窗户外边,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从路上冲了下来,我惊异于他竟然只背了一个很小的双肩包,自行车后面没有任何东西。 
  进屋后,这个年龄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我知道此刻外边很冷。 



 

   他坐下后就招呼格桑要喝热水,伸手拿过盆里的油炸面点吃了起来,看来他今天骑行了很远的路程,又累又饥渴,同是旅行者的我们很是理解。 
  待他吃完喝完了,他告诉我们,他一路从临河骑行而来,已经快两个月了,他自己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然后他擦了擦嘴,说了一句令我们震惊的话:“我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了,我身上没有带一分钱,我这一路上也没花过一分钱。” 
  这完全是要吃霸王餐嘛,他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他认为理所当然的话。 
  不花钱的旅行方式可以接受,但不能是这种口气。 
  就是像他这样的人,据说在川藏线上还要普遍,一路上不是强蹭就是乱丢垃圾,搞坏了内地驴友的名声。 
  格桑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只用了一个字表达:“不。” 
  我和小六完全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只觉得丢脸,所以不再跟他搭话。 
  半个小时后,这个人终于悻悻地走了。 
  晚上,我和小六头对头地躺着聊天:“这样高的海拔,天又这样的寒冷。那个人被赶了出去,半夜如果被冻死了,咱们俩会良心不安的。” 
  我说:“他那么厚的脸皮,不会冻着,再说我们开始不是告诉过他,天下第一道班那里有救助站嘛。” 
  …… 



 

 这也是一部充满惊险、饱含世情的徒步纪实

在作者的心里,走着去拉萨,但拉萨不是目的

所以非如一般的走马观花

而是时刻留意路上的风土人情

每走一步,皆如修行

这是一场荒原洗礼

我们被工作的惯性驱使

一点点耗尽生活的热情,我们追求世俗的成功

可能早已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本书展示的原汁原味的心路历程

让我们回到自然原初的眼光

重新打量当下身处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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