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90年代的糙片子是我看过最有趣的纪录片
「独立」已变成太多的噱头和虚饰的姿态,要么是好高骛远,要么是将技术贬低得一无是处,而其中丧失着的却是对底层情感落人实处的关注,漠视着的是光明和黑暗并存的现实。而底层正是光明和黑暗并存的现实,底层的情感就是希望和绝望并存的心灵深处。
伴着凛冽的大风,北京地区迎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走在路上的你可能是这样的:
图片来源:中国天气网
也可能是这样的:
图片来源:新华网
那么,问题来了,您觉得北京的风大吗?
以上这些有趣的回答,其实来源于同一部实验纪录片《北京的风很大》。
该片以街访这种最简单的形式,记录下1999年北京的社会风貌,著名电影史学家,论坛主席乌利息·格雷格尔(Urich Gregor)称它是一部「非常实验而又极具文献价值的纪录片」。
片中,你可以看到导演拿着自制的「劣质」话筒,伸到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面前就问:「您觉得北京的风大吗?」
有人认真回答了,也有人不明所以,还把导演臭骂一顿。
对拍摄质疑的男子
上厕所的男子
当然,导演还「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些别的问题:
你幸福吗?
闯进新人的婚礼现场
这些拾荒的流浪汉、推婴儿车的老人、羞涩的外地民工、一脸严肃的武警战士、匆忙的上班族、带着中国姑娘的老外、前卫的都市新新人类……都镌刻在导演的镜头里面,时隔二十年,或许我们还能通过模糊的画质,在他们身上找到相似之处。
这部影片就像是一张移动的画卷,记录了城市的变迁。
挤公车的场景
城市拆迁
风到底是什么?一个日常中我们都会感受到、提及到的词,却没有认真思考过这样简单的问题。
雎安奇导演在他的阐述中说:
「风是什么?那种不确定的,像人生一样飘忽不定的东西。你或许什么也拍不到,或许你拍到的每一个镜头都是风传达的信息。」
把片名定为《北京的风很大》,是因为雎安奇童年第一次来北京,记忆中就存在着这个声音。《北京的风很大》又很像导演在以「风」的形式去捕捉记忆里的声音。
雎安奇在拍摄现场
无疑,《北京的风很大》打破了传统纪录片「讲故事」的叙述方法,它以一种几近「暴力」的方式,「横冲直撞」的提问来反映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反映。
影片末尾,导演偶遇了一对千里来到北京为儿子治病的夫妇。
他们的孩子患有三种疾病,医生给这对夫妇下了最后的症断书,已经把经费花完的夫妇最终只能含泪回老家,这样的结局让人不禁心寒。
母亲与孩子
当然,在这些匆匆来往行人背后,展现的却是对当时的风土人情、社会面貌等不一样的思考。
关于「安全感」的讨论
因为拍摄条件的艰苦,雎安奇和他的好友用的是一架老式阿莱摄影机,能找到的胶片还有二十几分钟过期的和没过期的,加上自制的话筒和一辆三轮、两辆自行车,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这样「小作坊」式的独立制片,虽然存在很多的问题,但《北京的风很大》却入围第50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青年论坛单元,这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
虽然整部影片画面、声音都不是特别清晰,但在那些零散的、摇晃的镜头里,透露着又是一种原生态的力量。这些源自底层的声音,或焦虑或紧张,或愉悦又或无所谓。
一些关于「天安门」的感受
雎安奇导演说:
「「独立」已变成太多的噱头和虚饰的姿态,要么是好高骛远,要么是将技术贬低得一无是处,而其中丧失着的却是对底层情感落人实处的关注,漠视着的是光明和黑暗并存的现实。而底层正是光明和黑暗并存的现实,底层的情感就是希望和绝望并存的心灵深处。」
雎安奇和他的制作团队
作为雎安奇导演的处女作,《北京的风很大》展现的的确是林林总总的答案和酸甜苦辣的百态人生。
澳洲RIFF独立影展主席、影评人Richard Sowada 评价「这真是一部绝妙的纪录片。简单,看似无序,幽默,具有破坏性而且感人。导演将简单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至…… 这种令人眼花缭乱而又冷静的处理手法无疑会成为电影界的重头戏,并且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受到关注…… 如果你是一个新的电影人就一定要看这部影片。」
《北京的风很大》,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纪实影像,更让我们感受到:摄影机在导演的手上,不仅是用一双眼睛去窥探世界,更是用一双手在触摸世界,用耳朵聆听底层的声音。
文章内容来自知中(ID:ZHICHINA2017),内容根据主题需要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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