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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读世界】对高鹗续本的浅识

2017-02-13 杨剑横 读后感杂志

杨剑横,男,四川绵阳人,中华文艺学会会员,当代百强诗人。中医学博土,现任浙江义乌三溪堂中医院中医肿瘤专家。喜诗好文,先后在《中华辞赋》、《中国作家网》、《文学界》、《贵州文学》、《山东文学》、《青年作家》、《传奇传记文学》、《北方文学》、《剑南文学》、《中华文艺》、《当代诗文精品选》、《雪莲诗刊》、《当代作家》、《芙蓉国文汇》、《中国诗歌大观2015卷》、《中国诗歌大观365人诗歌选》、《现代诗歌文化艺术》、《当代文学精品选》、《当代校园文学》、《2015年诗歌∕散文诗百家精选》、《关雎爱情诗刊》、《贵州作家网作品精选2014年卷》、《中国中医药报》等全国文学刊物发表诗词及文学作品若干,曾获第四届全球华人文学创作大赛特等奖及首届“南边文艺”杯全国文艺作品大赛特别奖,首届健康杯全国散文、小说大赛散文一等奖,首届蒲松龄诗词一等奖,《乡土作家》特邀作家,出版医学专著多部。

 

摘要:本文通过对高鹗续本的浅说,以及后人对此续本或疏、或注、或评、或续的点评加以自己的观点,认清这部作品的瑕疵,为红学研究者提供一点思路。

关键词: 《红楼梦》  高鹗   续本  浅谈

 

曾氏之书遗世之后使“情人”、“学者”痴迷欠憾、悬想万端。大约不到半个世纪的酝酿就出现了首先“圆梦”的高鹗。近百年来指责高续本“思想性有悖曹旨”、“艺术性逊于曹笔”。这两大方面的疵责都十分中肯。却也必然。把高续本和高以后的诸多续本互相比较,平心而论,高续本当是首屈为魁。高并非“狗尾”、“鹤膝”者流。前面已经说过,曹、高生卒之年虽然相距不到半个世纪,但曹氏出身于显贵家庭,夙遭险变,加上他对清室特具的情感,激起他“试遣愚衷”的写作奉旨,均非高鹗可以比拟。高鹗仅是一科落第的乡士,一时一事的惆怅,仍然过着食甘啖肥衣丰室雅的优沃生活,怎能与“举家食粥”、“瓦缶绳床”的曹氏相提并论。况曹氏是关注大清王朝(大厦)的大我,高鹗是追求仕进,猎取功名利禄的小我;以才华而论,曹氏是应运而生的贤哲,千古一人的天赋资质,岂能与常人相论。再加上他家事的巨变,身世的颠沛,“穷而后工”,“文章憎命”的诸多因素也非常人可比。高鹗既热心于科场仕第,又与陈伟元联袂逐利,在读书的起点和目的也大不一样。曹氏研究社会现实和人性善恶的本质互化为切入点。高鹗精务“八股应试”,企图列身仕林的“敲门砖”为首务,对文学恐怕只有业余爱好。不过高鹗的政治嗅觉却很敏锐,当其仕途通道暂受滞阻之际,不走李白以酒壮诗、文交权贵、请缨入仕、倚附藩王的盘曲荒径,却端端盯准了在当时上层人士中明抄暗传的曹氏之书不能公开露面的症疾所在。他因势利导,留头塑尾搞了个傍曹、而马首是瞻的后四十回续本。他笔绕锋环增添了封建制度最需要的主要政治内容,也就是凿氏书中所最缺乏的社会主旋律——“皇恩浩荡”、“沐恩延泽”。高鹗此举颇为圆和,成则给曹氏之书注入“政治活力”使这部奇书畅通问世;败则也有退路,前人的作品后人或疏、或注、或评、或续也是文林中所常见之事。于是使得竖子成名,猎誉千古,赢得后人左右评说。


高续本偏笔走味也是必然。凡有份量的文学作品都从善良的愿望出发,意在净化人们的灵魂。但每每又沦为政治的软型工具,被政治所利用。在封建制度时期如果其中没有或者缺乏利用价值,似乎都没有开花结果的可能。所以历来统治者和弄墨文人在意识形态的焦点上互相都很敏感。文人随时都警惕自己的作品是否“误撞政治禁区”而贾来横祸;统治者对文人常以虚名引诱、厚禄收买或弃置禁锢,甚至镇压剿杀,用多管齐下以制之。文人以个人品德而异:有谄媚趋从者、有待价而沾者、有洁身自好者、有隐逸林泉者。以最高统治者的“明”、“庸”和文人的品行差异而殊途。正因为有这么些错落参差的社会现象,使文化领域里创造出许多流派纷呈的作品,流注于历史长河之中。以此鉴之,曹氏之书不但没有亵渎大清,而是为大清的稳固或倾颓“敲了警钟”,给大清的撑承者注射了“免疫菌苗”。书中有了“沐恩延泽”这一重要内容,可以说《红楼梦》就“斗满斤足”了。

宣扬“绝对皇权”、颂扬“浩荡皇恩”是我国文学领域里的绝对标准和必然窠臼:《三国演义》从“尊汉”起,到“归晋”止,都是维护正统王权的;《水浒传》以“风风火火”起头,却怆怆楚楚告终,也是“皇权不能侵犯”。清朝金叹曾只是拦腰斩过《水浒》都触恼清廷,没有逃脱灭顶之灾;吴承恩的《西游记》更不说了,如果没有如来无边的法力,那灵霄宝殿岂不是成了一片瓦砾。孙猴子要成正果,先囚禁五百年,磨练他的野性逼他愿意“以智事愚”、服从“管制使用”才可赦出囹圄(五指山)。出狱后还得一步一步走到西天方能成“佛”。可见高鹗的续本不但不必厚非,而且他为曹氏之书的公开发行织制了一件“合法外衣”。同时把书名定为《红楼梦》更深地掘出了曹氏的微言大旨,给曹氏之书立了大功。

高鹗的后四十回续本对人物的处理、事件情节的安排也无可厚非。他有他的思路,只是大同小异之分,却没有部分雷同和全部合榫的描拓。在处理一些人物的“归宿”问题上似乎添了一点“蛇足”,却仍是缘着“判词”的思路演绎而来。“判词”是曹氏的草图,只能说高鹗在曹氏草图的基础上把笔画弄得更为粗显一些。他在处理宝玉的“归宿”上就显得十分折衷、高明,也很合情理。宝玉一贯不听“混帐话”,如来恪守曹意,将人所不能接受、社会也不许可,《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等不能公开出版就证明曹氏的疏忽,或认识不深刻。高鹗安排宝玉仍然中了“乡魁”,说明他不再固执“混帐”。“喜报无主”的情结,表明宝玉既屈从了“混帐”又逃避了“混帐”,两面顾及入情合理的手笔使人读时叫绝。其次,宝玉在雪地里与其父贾政告别时是光顶披袈的和尚,高鹗处理得更为奇巧、深邃。“宝玉出家”。回应了甄士隐跟道人、和尚走了的意旨。意思是说真的,假的都皈了“佛”、入了“道”,所剩下的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按常理来说,宝玉也该有和他母亲王夫人告别的情节,才符合人道天理,高鹗恰恰就没有安排这样的场面。可能续者寓以家庭教育在“严”、“溺”、“利”、“弊”上的“正”、“误”来警示、启迪作父母者的深思。在贾兰中举的安排中更见妙笔,荣、宁二府的后辈哥儿们都是不肖之辈的草包,但贾兰又非常争气,后继有人的“兰桂腾芳”,使“沐恩延泽”非常合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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