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毕业演讲：Facebook首席运营官告诫孩子，做乐观主义者拥抱不确定

 看点   Facebook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在2018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典礼上，分享了自己对毕业生的寄语。这位福布斯上榜前50名“最有力量” 的商业女精英通过自己的经历和感悟，告诉毕业生们，这一刻起意味着从他们一生中最具规划性条理性的那部分人生毕业，面对未来的不确定因素，要勇敢面对，做清醒的乐观主义者。技术需要人来创建，用所学知识解决全球面临最关键的问题。发挥影响力，让技术成为世界上一种善的力量。

注：文末附演讲全文。

汇编丨张吟岚   编辑丨李臻

“平静大海无法造就优秀水手，” 桑德伯格对在座的毕业生们说。这也是一条曾在她最黑暗的时刻给予她勇气的建议。

2018年6月9日上午，超过4500名本科生和6900名研究生聚集在美国最负盛名的学府——麻省理工学院的草坪上举行毕业典礼。Facebook的首席运营官桑德伯格在这次演讲中分享了她的经历和感悟，鼓励大家去拥抱人生的不确定性，勇于面对人生的挫折。

48 岁的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 是美国科技商业中的领袖。她还是福布斯上榜的前50名“最有力量” 的商业女精英之一。

Sheryl Sandberg

1995年，她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后，曾担任过麦肯锡公司的管理顾问，克林顿政府财政部长办公厅主任，并担任过谷歌全球在线销售和运营副总裁。

目前，她是facebook的首席运营官（COO）。在她的领导下，“facebook”跨过了资金短缺的难关，在2010年实现年收入数亿美元。此外，“Facebook”作为一项社交工具，影响了世界各地人们的沟通方式。

同时，桑德伯格还是一位作家。除了已经出版的畅销书籍《向前一步》，她还最近出了一本新书《另一种选择》（Option B），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读者怎样直面逆境，从逆境中快速恢复，找回快乐。

别担心未来：大胆拥抱不确定性

对于桑德伯格来说，在她刚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取得这么多成就么？

通常，从孩子很小的时候，大人们就会问他们:“你将来想做什么?”他们可能会激动的回答说:“我想当一名医生！我想成为律师！我要当总统!”

这种对未来的假设不一定是坏事。毕竟，科技和社会的不断进步，让我们对未来充满幻想。然而，即使我们精心设计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事情却往往不会按照既有的设想进行。

对于在座这一万名学生来说，毕业不仅意味着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也意味着从他们一生中最具规划性条理性的那部分人生中毕业。

Sheryl Sandberg在MIT毕业演讲

桑德伯格说，毕业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没有明确规划下一步怎么走的一段时期。她记得当时那种感觉，有一种兴奋和雀跃的感觉，夹杂着一点点令人崩溃的不确定性。因为有各种不可预见的事情可能会发生。

和大多数在座听众一样，她当时处在一个“人生的拐角”，根本无法看清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只知道一件事，”桑德伯格在演讲时说，“我不想从事商业，甚至从未想过要进入科技行业。”

因此，她从大学毕业后就遵循自己的愿望，成为当时的拉里·萨默斯教授(Larry Summers)工作的研究助理，在印度参与了众多治疗麻风病、艾滋病和失明的健康项目。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从哈佛大学毕业23年后，她在商业和科技领域里站在了世界的巅峰。在Facebook，她负责公司的业务运作，包括销售、营销、业务发展、人力资源、公共政策和沟通。这虽然不是她毕业时所预期的，但也是她内心所展望的未来。

桑德伯格的故事对于我们这些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的人来说，既带来一个尖锐的警告，也是预示着令人兴奋的可能性。

“确定性是年轻人最大的特权之一。事情不会总是像你想的那样匆匆结束，但你会在人生不确定的道路上获得宝贵的经验。 ”

换句话说，正如阿甘用他浓重的美国南方口音所言:“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有幸得到什么。”

的确，我们无法预测或阻止生活扔给我们的‘曲线球’。所以，我们唯一剩下能做的就是把每一个不确定性看成是一个机会，而不是一个令人痛心的挫折，保持接受和坚定的心态，用智慧和积极性来拥抱未知。

面对逆境：做清醒的乐观主义者

当然，走向成功并不是一条简单容易的事情。很多时候，人生的路是漫长而曲折的，还会遇到很多有挑战性的阻碍。虽然我们尽可能防止自己陷入逆境，但是不公和创伤仍然存在。为了让自己更好地直面困境，我们需要建立对困难的抵抗力。

桑德伯格认为,有三种方法可以直面困境：我们可以在恐惧中退缩；我们可以一意孤行地相信我们的能力；或者，我们可以极尽全力地去做我们所有能做的事情。

她鼓励每个人都选择第三种方法，做清醒的乐观主义者。

科技虽然有利于平等、民主、推动真理和善良，但它也可以用来传播仇恨、暴力和欺骗。最近facebook遭遇数据和隐私泄露的危机时，她对Facebook的丑闻直言不讳。

“当你错过真理犯了错误时，你会感到很痛苦。不过，你也可以认为你看到的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当你能够体察到你让别人失望的时候，这是很不容易的。 ”

在面对感情方面的危机时，丈夫三年前的突然离世，让桑德伯格感受到在逆境中坚持不懈，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训的真正意义。

丈夫去世后，桑德伯格和孩子们在公墓与Mark告别，“这是我们生命中第二个最糟糕的时刻，”她安慰哭泣的孩子们，“我们度过了第一个最糟糕的时刻，我们也必定可以熬过这个更糟糕的时刻。之后的一切会越来越好。”

在她最黑暗的时刻，她的好朋友提醒她，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中航行不可能成为好水手。

当别人惊呼和议论她跌入谷底的处境时。桑德伯格简单地告诉自己，这样的境遇根本无法想象，但她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下去。

正是处在我们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我们对自己和人类精神的能力才会有更多的了解，使我们能够在困境中坚持不懈。你一定能感觉到自己在成长，你也能够感受到成长的痛苦。

当你承认自己的错误时，你可以更加努力地改正它们，甚至更努力地防止下一次再犯错误。最后，定义我们的不是错误，而是我们如何在失败中找到更强大的力量和更深刻的意义。

正如她在她的书《选择B》中所写的:面对逆境，建立韧性，找到快乐，当选择A不存在时，你就把选择B做的极其得好。

人类和技术：在科技使用中维护正确的价值观

现如今，我们都面临着一个日益严峻的挑战：即随着技术变得越来越先进和独立，我们与技术的关系和我们对技术的责任都在改变。

今天，我们生活在科技所编织成的巨大的茧中。在这里，一句话或一幅图像就可以触及并激励全世界数百万人。

例如，一条消息可以从加拿大传到印度尼西亚，并在几秒钟内通过互联网在印尼传播。这赋予了那些用它为平等与和平而战的人非凡的力量，但它也给予了那些企图伤害和传播仇恨的人同样的权力。

桑德伯格在印度治疗麻风病的工作中也意识到，我们所面临的最大困难和最大的挑战，并非技术方面的，而是人类自身所存在的障碍。

面对这种情况，桑德伯格鼓励我们在创建一项技术、加入一个团队等等之前，先审视自己的价值观和责任感，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问自己两个问题。

正如，她在演讲中说，当问“我们可以吗？（Can we）”时，我们会更有创造力；当问“我们应该这样做吗（Could we）？”时，我们会变得更有道德感。”

在她看来，我们不能消极地审视我们不断变化的社会，因为我们要对我们的用户负责，对我们的同事负责，对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价值观负责。

人类历史的进步一直在这两者之间摇摆：即追求技术的进步的初心和如何在科技的使用中维护正确的价值观。但正是因为这种不断纠错与斗争的过程，人类历史才得以进步。

那我们如何在生活中有意识地锻炼这种意识呢？桑德伯格认为，社会环境多样性是关键。

“继续与你的领域之外的人、异性以及不同种族的人交往.和那些与你在不同地方长大、信仰不同、生活和信念不同的人交谈,” 她对毕业班的学生说，“与他们交谈，倾听他们的意见，获取他们的观点，就像你在这里所做的那样，鼓励他们与科技合作。”

其次，理解他人并能够对抗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其他形式的歧视是非常重要的。

作为社会的一员，我们有责任这样做。只有重视和尊重每个人的经验和意见，而不夹杂个人情感，我们才能最终建立一个安全、高效的社会环境，让科技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演讲全文：

尊敬的老师们、自豪的父母们、亲爱的朋友们、局促不安的学弟学妹们，尤其是2018届的毕业生们：恭喜你们成功了！

四年，一路走下来实属不易。四年里，你们处理了各种棘手难题。你们征服了2015年的冰雪天气。每周的星期三，你们大都在Muddy Charles酒吧度过，并从中学到了重要的人生经验：没有免费的鸡翅。

今天，你们成为了全球最受尊敬的技术机构的毕业生。哈佛人试图让我称它们是“方圆两英里内最受人尊敬的学府”。我说不，但你很快就会发现MIT校友会有多么的稳固、持久。问问68届的学生就知道了：他们参加的筹款活动比你吃鸡翅还要多。

当年我大学毕业时，所记得的一件事情是，当时就有一种“转弯儿”的感觉，根本无法看清在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对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在学期的第一天就开始为期末考试而烦恼，没错，令人不安。然而，毕业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没有明确规划下一步该怎么走的一段时期。我记得当时那种感觉，除了激动，另外感觉还有各种可能情况发生，还夹杂着一点点的不确定性。

同学们，如果现在你已明确知道了自己的职业目标，请举手。总有一些人有着自己明确的职业目标，这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我没有。我不知道哪里最适合自己，或者说自己在这里能够做最大的贡献。如今，当我需要建议时，我会求助于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不过当时他还在上小学。

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想从事商业，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事科技行业。

我想这对刚才那些举手的同学来说是一个警告：确定性是年轻人最大的特权之一。事情不会总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匆匆结束，但你会在人生的不确定道路上获得宝贵的经验。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在印度从事麻风病治疗项目。从远古时代以来，麻风病患者通常就会被排斥在社区之外，以防止疾病的传播。

当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关于麻风病技术上的挑战已经被解决。医生可以很容易地诊断出出现在你胸部皮肤上的麻风病，药物可以很容易地治疗这种疾病。但跟这种疾病相关的耻辱感仍然存在，所以病人们通常会隐藏他们的疾病，而不是寻求积极治疗。

真正的突破不是来自技术人员或医生，而是来自当地社区的领导人。他们知道，必须为这种疾病正名，才能消除这种疾病，因而他们用当地语言写出了剧本和歌曲，并在社区开展宣传活动，鼓励人们无所畏惧地走上前来诊治疾病。

他们明白，我们所面临的最大困难问题和最大的机会，并非技术方面上的，而是人类自身。

换句话说，这不仅仅是技术方面的问题，而是关于人的问题。

这是你们在麻省理工学院学到的一课，不仅仅是那些拿着技术学位毕业的人，还包括那些在麻省理工学习管理或城市规划的人，或者学习课程11或课程15的人。你们知道，是人们发明了技术，人们使用技术，目的是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能够接受教育，获得医疗保健，分享无数的猫咪视频，这些视频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非常可爱——除非你是个爱狗的人。

今天，任何能够使用互联网的人，都可以用一句话或一张图片来激励数百万人。这赋予了那些使用互联网做好事的人拥有了非凡的权力——为平等而游行；重新点燃反性骚扰运动；团结、聚拢那些关心共同事情的人。

但是，互联网同样也赋予那些寻求做坏事的人以权力。

当每个人都可以发声时，有些人会以仇恨的方式表达。当每个人都可以分享的时候，有些人会分享谎言。当每个人都能被组织起来的时候，有些人会组织起来反对我们最看重的东西。

记者安妮·奥黑尔·麦考密克(Anne O’hare McCormick)报道了关于新技术的影响。她说，我们创造了终极民主，这这里，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能被所有人听到。但她担心，这是否会引发党派偏见或容忍，究竟是浪费了时间，还是很好的利用了时间。她不知道这是否解释了“所有的疯狂的建立壁垒，狂热的民族主义，以及我们这个时代的愤怒和神经质。”

她在1932年一篇关于无线电广播的文章中提到了这点。顺便说一下，她是第一位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的女性。

我们今天所面临的挑战并不是新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节奏去处理它们。就像我们的前辈一样，我们必须解决技术所带来的问题。

我认为有三种方法可以应对这些挑战：我们可以在恐惧中退缩；我们可以一意孤行地相信我们的技术；或者，我们可以极尽全力地去做我们能做的所有的好事，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所建设的东西将被人们所利用，人类能够用它创建伟大繁荣，也可以制造巨大灾难。

我鼓励你们选择第三种选项：做清醒的乐观主义者，认识到要想创造有利于平等，民主，推动真理与善良的技术，就必须统筹兼顾，为仇恨、暴力及欺骗的出现设置一切可能的障碍。

你可能会想，考虑到Facebook所面临的一些问题，我说的不是非常接地气吗？

是的。

我为Facebook在世界各地所做的事情感到自豪。我为它给人们创造的人脉关系感到自豪；为人们利用Facebook组织民主、如何组织妇女游行，让人们了解黑人生活而自豪；为人们利用Facebook在全球各地创业、发展业务、创造就业机会而自豪。

但在Facebook，我们没有看到所有风险正在逼近，我们也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阻止它们。

当你错过某件事时、犯了这样的错误时，你会感到很痛苦。不过，你会认为你看到的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当你能够知道你让别人失望的时候，这是很不容易的。

在我最艰难的时刻之一，海军学院前院长迈克尔·米勒(Michael Miller)亲切地伸出了援手，他提醒我，平静的大海决不能造就出优秀的水手。

他说的很对。在我的生活中，给我带来收获最多的事情，肯定是最难的事情。这是你了解自己最多的时候。你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在成长，你能够感觉到成长的痛苦。当你承认自己的错误时，你可以更加努力地改正它们，甚至更努力地防止下一次再犯错误。

这就是我现在的工作。这并非轻而易举，也不会立竿见影。但我们会挺过去的。

然而，更大的挑战是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面对的。科技在我们生活中的作用正在增长，这意味着我们与科技的关系正在改变。

我们也必须改变。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全部的责任。仅仅靠技术专家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确保技术为人类服务。仅仅想保持中立还不够，甚至是不可能的。工具是由制造工具的思想和使用工具的手所塑造的。

仅仅有一个好主意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知道什么时候去阻止一个坏主意。这很困难，因为技术的变化比社会发展快。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有人使用手机。今天全球的手机数量比地球上的总人口还要多。

我们正处在人类历史上最辉煌的时刻之一，你不仅要经历它，还要塑造它。

你们中的许多人将致力于改变世界技术。你们将把世界其他地方连接起来，创造新的就业机会，颠覆旧的就业机会，给机器新的思考能力，给我们以我们从未想过的方式交流手段。

我们不是这些变化的被动观察者。我们不能成为被动观察者。趋势不会偶尔发生，它们是人们所做出选择的结果。

我们不是冷漠的创造者，我们有义务去关注，即使是出于好意也可能误入歧途，就像我们很多人一样，你有责任去纠正它。

我们对使用我们所创建产品的人负责，对我们的同事负责，对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价值观负责。

所以，如果你想加入一个团队、一个非政府组织、一家初创企业或者一家公司，问问他们是否为世界做了善事。

来自查尔斯河边上的另一所学校的一项研究表明，当问“我们可以吗？”时我们会更有创造力，当问“我们应该这样做吗？”时我们会变得更有道德。

所以，两个问题都要问自己。

要知道，你有从不回避做正确的事情义务，因为确保科技被用于善意目的的斗争永远不会结束；为了确保技术能够反映和维护正确的价值观，我们必须意识到，以最好的方式、让更多拥有不同声音、持不同观点的人知晓这些观点。

当谈到多样性的价值时，仍然有人持怀疑态度。他们认为这是为了让我们感觉更好，但不是真正更好。他们错了。除非我们拥有并利用多样性来创造技术，否则我们不可能建立平等和民主的技术。

在科技行业内，拥有不同背景的人越来越多，在今天在你们班的毕业生中，拥有不同背景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但我们的行业在麻省理工学院仍然落后。即使是最新的技术，也能包含最古老的偏见，而我们在多样性上的偏见，正是一些我们未能看到和未能预防事情的根源。

我们所有人都要解决这个问题，包括我，也包括你，包括今天所有的毕业生和未来所有的毕业生。

因此，继续以你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样子生活。继续与你所学学科之外的人、异性以及不同种族的人交往。和那些与你在不同地方长大、信仰不同、生活和信仰不同的人交谈。与他们交谈，倾听他们的意见，获取他们的观点，就像你在这里所做的那样，鼓励他们也与科技合作。

对于今天在场的教育者，或未来能够成为教育者的诸位，让我们对教育系统进行改革，从而给每个人学习编程的机会。这是一种基本的语言，需要在我们所有的学校里教授，让更多的人有选择的机会。当一些孩子学会了，而另一些没有学会时，就会使人们在步入职场之前营造出一个不平等的竞争环境。

对于科技领域的未来领导者，那就是你。要知道你有机会改正错误，而不是去强化它们。

科技机构可能是推动职场进步的最有力声音之一，但我们总是能做得更好。鼓励你的雇主和政策制定者，确保使包括承包商在内的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份保障生活的工资。为带薪休假而战，让所有性别的人平等享受带薪休假，没有家庭内的平等，就没有工作场所里的平等，因为不应该有人被迫在需要工作和他们所爱的家庭之间做出选择。给那些失去亲人的员工制定奔丧假，因为当悲剧发生的时候，我们需要彼此关怀。

建立一个人人都能够受到尊重的工作场所。

我们需要阻止骚扰和追究肇事者和案件促成者的责任，我们需要做出个人承诺，来阻止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蔓延，包括偏见表现，这种偏见表达已经变得司空见惯，人们通常对偏见的表达持默认态度，而不是拒绝和抗争。

我想让你们知道，当进入职场的那一天起，你们就能影响工作场所。

几个月前，LeanIn.org经过调查，了解了#MeToo运动是如何影响工作的。在这么多勇敢的女性发表意见后，我们发现了一种无意的反弹迹象：在美国，近一半的男性经理现在不愿意与女性单独会面，更不愿意与女性同事单独共进工作餐。

在这些非正式场合里，男性比女性得到更多的职业指导，而现在看来，这一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对于这些场合里的男人：有人会在你工作的第一周就把你拉到一边，告诉你“不要和女人单独在一起。”

你知道他们错了。你知道如何与所有人合作。因此要给他们一些建议。

告诉他们，他们有责任让女性获得平等的机会，如果他们不喜欢和女性共进晚餐，就不应该和男性共进晚餐。应该与所有人共进午餐。

在我早期的一份工作中，遇到这样一个老板，他对我的态度不是很好，但对我们团队中另外两个男性员工态度的截然不同，他给他们讲话很和蔼、尊敬，但公开地贬低我。我试着和他说话，但情况变得更糟。我的两个男队友刚从学校毕业，他们自己也站到了我这边，后来这种情况才得到遏制。

即使你是房间里资历最浅的人，你也有自己的权力。要好好利用它，利用好它。

2018届的毕业生们，并不是你所发明的技术能够去定义你，能够定义你的，是你建立的团队和人们如何使用你的技术。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需要技术来解决我们所面临的最大挑战。

当我坐在你们今天所坐的位置上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技术领域工作，但在这一不确定的道路上，我学到了新的东西，并成为了一名技术专家。技术专家一直都是乐观主义者。

我们是乐观主义者，因为我们必须做乐观主义者。如果你想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很多人会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这所神奇的大学的毕业生们，帮助测序了人类基因组，为艾滋病的治疗铺平了道路，并让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个气球出现在了哈佛-耶鲁橄榄球赛的中间。

我们的世界可能会感到两极分化和危险，但在许多关键的方面，我们的境况要好得多。一个世纪以前，全球20亿人口的平均寿命为35岁。

今天全球人口达到了70亿，平均寿命达到了70岁。

当我毕业时，三分之一的人生活在极度贫困中。现在是十分之一。这个数字仍然太高，但我们一生中取得的进步比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要多。

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是，要做一个头脑清醒的乐观主义者，或者像肯尼迪总统那样，做一个不抱任何幻想的乐观主义者：创建技术从而改善生活，为那些防止滥用技术但往往一无所有的人发声，创建出能够反映世界充满多样性和复杂性的团队。

如果我们成功了，不，我们将会取得成功，我们将创造出更好地服务，不仅仅是我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而且将服务于我们所有的人。

作为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和前教员，戴维·巴尔的摩（David Baltimore）研究病毒与细胞遗传物质的相互作用而获得诺贝尔奖。但在此之前，他曾帮助生物学家、律师和医生一起讨论过新的基因编辑技术。他们担心这项研究所带来的后果可能会带来弊大于利，但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项研究取得进展的机会太大了，因此他们制定了自愿的伦理准则，并继续进行研究。

正是这一决定，导致了基因科学和医学的获得了重大进步。

它还为我们作为技术人员设定了可以遵循的标准：向不同视角的人寻求建议，深入研究新技术带来的风险和好处，如果这些风险能够得到管理，即使面对不确定性，也要坚持下去。

2018届毕业生，你们现在是地球上最具前瞻性思维的毕业生。

你们将有巨大的机会，你们将被高度关注。你们将用在这里学到的知识来解决我们面临的一些最关键的问题。

我希望你们能发挥影响力，确保技术成为世界上一种善的力量。技术需要人来创建，希望你们所带来的技术，能够给我们带来欢乐，让我们聚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未来掌握在你们手中。恭喜你们！

演讲由外滩教育编译，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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