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城的冬天,春光明媚依旧
总以为,北方的冬天很冷,白雪皑皑,一目千里。虽没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般路路皆白,飞鸟绝迹,人踪溟灭,但也应是雪漫于膝。
然,来拜城半年有余,深冬已过半,却仍未见雪落,故那日清晨,便被那一地梨花白,晃了眼,慌了神。原来拜城的雪,来得这般奇妙。
《最后一公里》(ID:MqMsMx)通讯员 莫秋心 报道
雪后,莫秋心亲戚家的院子早已被打扫干净。
不知是因为这些“梨花”,还是那千家万户结对的福音,引来了一群远方来客。在我收拾行囊之际,数十只猫头鹰齐刷刷来到窗外的树梢上,目送我踏上亲戚家的路程。
亲戚,我的那个在电话里已经仔仔细细了解过无数次的亲戚,我未来的第二个母亲,让我心中有些许忐忑。
与君初相识,疑是故人归。我的亲戚生有两女一子,一生虽不算顺遂,却也是儿孙满堂。我幻想过无数种与她初次见面时会说的话,她见到我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然而,阿帕(维吾尔语:妈妈)总让人出乎意料。
“你是国家送给我的第三个女儿吗?”
莫秋心(右)和亲戚吐逊古丽·努尔的合影。
我的阿帕,自2017年12月17日以后,有了她的第三个女儿。
我来到阿帕家中的第一天,雪便停了。阿帕平时起得早,天还微微亮,她便拿着大扫帚,“哗—哗—哗”地清扫门外的积雪。积雪不厚,一眼望去,就像是婚纱上铺满的碎钻,一闪一闪的,迷惑着每个人的心。定睛一看,上头还有两三片鸽子停留嬉戏时留下的“细竹叶”。
阿帕有一头长长的辫子。那日,阳光正好。阿帕早早地烧水,慢慢地解开头绳,黑白相间的细发一缕一缕地散开,缠绕在指尖,散落在阳光中。随着一瓢一瓢水花的滑落,“啪啪”的水滴顺着发间,在地上溅起无数的波纹。
阿帕还有一双长长的靴子。第一次见到这双长靴,是我们要去升国旗的那个早晨。出门前不久,阿帕会一丝不苟地整理衣裙,有时也会俏皮地问我她身上搭配的衣服好不好看。然后她会在镜子前反复打量转圈,总是在又过了数秒以后,摇着头换上之前试过的那一件。其实,搭配着阿帕的笑容,她无论怎么穿搭,都已经是最美的风景了。换好衣服后,阿帕就会回到小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她珍藏的靴子,细细地擦拭直至发亮,然后“唰”地一声套上,动作一气呵成。
莫秋心(右)和亲戚一起去逛巴扎。
出门以后,阿帕总喜欢挽着我的胳膊,然后向过往的乡邻介绍她刚刚“归家”的女儿。有时,来往行人打量的目光让我有些害羞,但阿帕带着笑意的眼神却给了我力量。我想,就为了阿帕目光里的自豪,我也不会让她失望。
如今,离开阿帕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的心里满满都是思念。若是以后,我回到了南方的家,也定要带上阿帕一起去。我要让她尝一尝南方的美食,见一见我如今还在南方的妈妈,让她们一起挽着我这个共同的女儿,迎接不久后明媚的春光。(拜城县温巴什乡党建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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