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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祖国 | 温暖的阅读记忆


温暖的阅读记忆

杨泽文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20世纪60年代中期,是我国长篇小说创作出版的一个黄金时期。不少作品以满腔热忱和质朴的表现方法,讴歌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及社会主义建设等各个时期中国人民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和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深刻地影响了几代中国读者。


20世纪70年代初,我在乡村小学读四五年级时,凭借一本《新华字典》的帮助,竟然读完了繁体字版的长篇小说《战斗的青春》《林海雪原》和《苦菜花》3部作品,从此培养了自己的阅读兴趣和阅读习惯。后来进入县城读中学,先是在学校图书室借阅了《青春之歌》《红岩》《红日》等10余部红色经典,然后开始阅读苏联的文学作品,比如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高尔基的《母亲》、鲍里斯·波列伏依的《真正的人》等。这期间,还有幸读到了两部新长篇小说,一部是魏巍的《东方》,另一部是张扬的《第二次握手》。


20世纪80年代开始,文学界盛况空前,佳作迭出。记得当时我阅读过的长篇小说有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莫应丰的《将军吟》、古华的《芙蓉镇》、李国文的《冬天里的春天》等。虽然当时在远离故乡的城市求学,父母所寄的生活费有限,但是我能通过节省其他开支来购买文学经典作品。像《简爱》《复活》《红与黑》等外国文学作品,几乎都是依靠压缩伙食费来购买收藏的。虽然生活拮据,但阅读让我感到了另一种富有。从师范大学毕业后,我快乐地在一所乡村中学度过了3年的幸福时光。这期间,我阅读了柯云路的《新星》、苏叔阳的《故土》以及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等多部长篇小说。其中《平凡的世界》对我心灵的震撼最大,对我思想的影响也最深。一个人身处平凡的世界,苦难与坎坷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梦想,安于现状,缺少追求与奋斗的勇气。


20世纪90年代初,我在远离故乡的一座城市安身栖居。一份与文字打交道的职业让我衣食无忧,不断购进的文学书籍让我避免了精神饥饿。作为一个阅读者,对那些不断出版中外优秀文学作品的出版社,心生感激。其中,地处广西的漓江出版社可谓大手笔,组织策划出版了“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将1901年至1991年跨时近一个世纪的88位获奖作家的代表作奉献给广大读者。而浙江文艺出版社也不甘示弱,推出了“外国文学名著精品”系列丛书,将18世纪到20世纪80年代末最有影响力的外国作家代表作品“一网打尽”。而云南人民出版社推出了“拉丁美洲文学丛书”,首次将拉美一大批当代优秀作家的作品介绍给中国读者,其中就有享誉世界文坛的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和阿斯图里亚斯的《总统先生》。可以说,仅仅这3家出版社推出的外国文学作品,就足以让我的阅读视野显得异常开阔。


进入21世纪之后,中国的图书出版业更加繁荣,广大读者的阅读速度已经远远赶不上图书出版的速度。而我的阅读兴趣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阅读的重点开始转向关注环境、关爱生命和倡导自然伦理观的作品。比如蕾切尔·卡逊的《寂静的春天》、法布尔的《昆虫记》等。


我越来越感受到,通过大量阅读经典作品,使我避免在物质生活的层面上打转;注重精神生活和精神追求,使我在人生的任何阶段都保持了内心的澄明与对生活的自信。


-End-

来 源 / 新疆日报

责任编辑 / 陈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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