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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爱笑的女孩又回来了


8月26日,在于田县托格日尕孜乡恰喀村,热依拉骑着红色电动车,顺着笔直的乡间公路前往5公里外的服装厂上班。

热依拉的心情格外好,前一天刚刚完成了一批裤子订单,作为厂长助理的她如释重负。这张曾因宗教极端思想的影响一度被遮挡在面纱里的面庞,洋溢着青春与欢乐。现在大家都说,那个爱笑的女孩又回来了。

工厂里的“开心果”

热依拉每天笑意盈盈,在工厂里人缘很好。除了负责工厂日常工作以外,她还协助技术员指导生产,负责服装工艺、样衣检查、生产单的审核等。

“我们工厂里的技术员都是从内地来的老师傅,在服装生产加工中,技术员会巡查工人的制作过程,比如针脚要达到什么密度,哪些缝纫细节要注意等。”热依拉说,工人裁剪缝纫中遇到问题,她会和技术员一起与工人沟通,时间长了,关于技术流程、品质检验等,热依拉都熟记于心,积累了车间管理经验。

同事古丽尼沙·吐尔逊对这个爱笑的厂长助理印象深刻。“热依拉喜欢笑,工作时却很严肃认真、敬业,我们有不懂的,她就去找技术员帮我们解决问题。生活上我们有不顺心的事,也会找她谈心。”古丽尼沙说,乐于助人的热依拉还是厂里的妇女主任,女工们的家长里短,她都耐心倾听并开导大家。

“工厂里女工多,有时候看到谁上班心情不好了,有心事了,我就会找她们聊聊,让她们高兴起来。”在热依拉看来,带着一份好心情工作很重要,不仅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还能保证生产安全。

“现在我每个月能拿到2000元工资,可以和朋友们去县城逛街,买喜欢的衣服。”说起工资的去处,热依拉笑成了一朵花,她说,每月剩余的钱她都会存起来。

一度失去笑容

热依拉从小生活在于田县托格日尕孜乡,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每天好像吃了蜜,无忧无虑。可是这份欢乐,却在宗教极端思想的感染下一度失去。

2009年,只有17岁的热依拉就嫁了人。婚后,热依拉也像以前一样,每天高高兴兴地唱歌跳舞。但是很快,闲言碎语就来了。

“村里有些穿着罩袍的人对我指指点点,说结了婚的女人不能这样抛头露面,面露笑容也是大忌,这样会让人看不起,也会给家里带来霉运。”热依拉说,当时她年纪小,一听这些流言紧张万分,开始像周围人一样穿上了黑袍,用面纱遮挡住了脸。每天在院子里转转,几乎不出门,也不与人来往。那个爱笑的女孩不见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年,丈夫吾布力·艾山终于忍不下去了,就找到村委会寻求帮助。最终,在家人和村干部的劝说下,热依拉来到于田县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报名参加培训。

欢乐是怎么丧失的呢?热依拉在学校里找到了答案。

“是宗教极端思想让我失去了笑容,只有我的思想转变了,才能找回欢乐。”热依拉说,在培训中心,她认真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律知识,还学习了服装剪裁技术。“我在学校里看了很多时尚的服装杂志,里面的新款服装太漂亮了。”热依拉对服装剪裁兴趣大增,休息时间也捧着杂志不松手,并在剪裁技术上狠下功夫。

学校轻松、愉悦、开放的氛围,把热依拉的笑容找了回来。结业后,热依拉很快在当地服装厂找到了工作,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很快当上厂长助理

服装厂的工作,是热依拉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来到厂里后,热依拉从裁剪开始做起,由于在学校里所学技术扎实,加之国家通用语言能力强,她很快当上了厂长助理。

工作让热依拉觉得无比充实。“昨天大家完成了工厂订单,今天可以正常下班。”下午七点多,热依拉骑上电动车,邀请记者去她家里坐坐。

走进热依拉的家,满院的海娜花竞相开放。“你看,这是我昨天用花包的指甲,红红的,好看吗?”热依拉伸出手展示,笑得像个孩子。“过去我家院子里什么花都没有,更别说化妆、染指甲了。

这几年,村里建起了安居房,热依拉的家也大变样了。进到客厅,红艳艳的毯子铺在炕上,白色的茶几上摆放着酸奶。卫生间里有水冲式马桶和淋浴器。卧室床边的化妆台上,口红、眉笔、粉饼一应俱全,颜色鲜艳的裙子塞满了衣柜,其中不少是热依拉从网上买来的。

“她现在变化太大了,爱笑了,更自信了,每天回来跟我有说不完的话。”丈夫吾布力对妻子的转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我在村委会上班,孩子在村里的幼儿园上学。节假日,我们一家人就去逛巴扎,幸福的日子不就是这样嘛!

热依拉还盘算着在工厂里把技术学扎实,丰富管理经验,以后自己创业。“我还不到30岁,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也许几年后你再见到我,我就是‘热总’了。”热依拉笑着对记者说。(记者郑卓、隋云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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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 新疆日报

责任编辑 / 付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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