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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乡》:一位14岁“慰安妇”的自白

2017-08-19 愈姑娘 我是愈姑娘

 ▲你陪着我的时候,我从没羡慕过任何人

后台回复“晚安”,送你一句悄悄话。



我叫贞敏,14岁,独生女,我的家乡在朝鲜庆南居昌郡的一个普通的村庄,那是一个风景优美、人情淳朴的地方,我常常和隔壁的两个女孩在青山绿水间嬉戏打闹。


有一天,我和她们像往常一样玩捉迷藏,在山坡上,看到一辆卡车经过,车上的士兵一直盯着我们,那眼神仿佛要把我们吃了。让我不寒而栗。


我和小伙伴玩丢石子,我跟她们打赌,如果我输了就把麦芽糖给她们,如果我赢了,她们把身上的护身符给我。



我轻而易举赢了,拿着她们的护身符,可是她们一直哭,我把其中一个还给了她们。


回家路上,遇到爸爸,我骑在他的背上,我们一起唱歌跳舞,笑声洒满了整个田野,那是我14岁最快乐的时光。



回到家,妈妈用竹编狠狠的打了我的小腿,直到血迹斑斑,因为隔壁女孩说我偷了她的护身符。


晚上,我早早睡去,隐约听到妈妈在我床边摸着我的小腿自言自语,希望我平安长大,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她就放心了。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群士兵要带走我,爸爸妈妈下跪恳求他们放过我,他们狠狠的打了爸爸。


妈妈进房间,给了我她新做的护身符,告诉我带着它就不会发生坏事,还告诉我衣服的贴边有钱,遇到危险就给别人钱。


我与妈妈抱头痛哭,士兵很快把我带走,上了一辆火车,说要带我们去鞋厂。


车厢里还有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我没那么害怕,因为我相信妈妈给我的护身符能让我避开所有的凶险。


可是旁边的女孩一直在发抖,我主动跟她搭话。


她叫英熙,15岁,家里有很多弟弟妹妹,她母亲生弟弟时死了,她很羡慕我,对妈妈给我护身符很好奇。



看着她可怜的眼神,我把护身符给她带,让她下车前再还我,希望能把好运带一些给她。一晚上火车的颠簸,天亮就到了目的地。


我们被带进一个黑暗的小屋,一个看似温和的大叔笑着说“姑娘们,把这里当成家就好,叫我爸爸就好,叫她妈妈就好”,说着指了一下穿着和服的女人。


我很害怕,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直到“妈妈”托起我的下巴问我的年龄,我说完14岁就被带进一间医务室,我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医生剪开我的裤子,给我检查。


接着被带进一间浴室,熏香洗浴,换上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又被带进一间漆黑的隔间。马上进来一个男人,兴奋的喊着:“14岁的处女,14岁的处女……”



他扑在我身上,我拼命挣脱,他一直打我,直到把我打晕。我醒来后,只觉得全身疼痛,钻心的疼。耳边传来的是,女孩的哭叫声,士兵的打骂声。


那一天开始,女孩的所有青春和快乐再也与我们无关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世界的美好就被推进地狱的深渊,成了为皇军服务的“母狗”。



我们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我们没有人身自由,没有说话的权利,吃着最粗糙的食物,穿着最破烂的衣服,整日整日被关在漆黑的隔间。


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在隔间外排队强X我们,我们像一个个工具,他们把在战场上的仇恨、挫败、暴力都发泄在我们身上。



为了防止传染病,我们定期被安排体检,一旦染上疾病就被送走,打着治疗的旗号,其实是运到荒野处枪杀。


有人死了,病死,被打死,被枪毙。


有人疯了,叫着喊着笑着,士兵不耐烦了,一枪就毙了命。


有人逃跑了,半路被抓了回来,依然逃不过死亡的魔掌。


路上、草丛里、房间里到处都散发着尸体的恶臭,那些本该美好干净的身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有一次,我肚子疼得晕倒在路上,我来初潮了。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仿佛看到妈妈在床边照顾我。


可是在这里,没人在意你的生理期,他们依然像畜生一样轮X你。


在这里,我们命如草芥,谁都可以欺负我们,谁都可以扒光我们的衣服,谁都可以杀死我们。



后来,我们失去了反抗能力,我们斗不过凶残的士兵,一旦反抗,只会死得更快。我们眼泪流干,变得麻木,像一具具行尸走肉,任由这些畜生蹂躏。


慢慢的,我的自尊、我的骄傲,也被磨得丁点不剩。


很多时候,我都恨不得立刻死去,死了就看不见那些恶心的嘴脸,死了就听不到那些污秽的辱骂,死了就不用再忍受那些如狼似虎的侮辱。


可是爸爸妈妈还在等着我回家,他们还认识我吗?


我的脸庞被打得面目全非,我的身上伤痕无数,我的衣服破烂不堪,我多想回到那个青山绿水的山庄,回到妈妈喃喃自语的怀里,回到爸爸欢声笑语的背上,继续我无忧无虑的14岁。


可是这些都成了奢望,还能留着这条命,已是万幸。


有一天,一个士兵来到我的房间,他没有打我,没有脱我的衣服。他说我很像他的妹妹,还问我的名字,我说我叫雅子,到这后,“妈妈”给每个人都起了艺名。



他说想知道我的真名,我支支吾吾不愿意告诉他。


我为在这里遭受的一切感到巨大的耻辱,贞敏是干净的,雅子是脏的。


我以为他会责备我,可是他没有,反而安慰我没关系。这是我在“地狱”第一次遇见的美好,也更坚定了我要活着出去的决心。后来,他给了我基地的地图,给了我逃出去的机会。


我和其他三个女孩收拾好行李,趁着动乱逃了出去。黑漆漆的山路,其中一个女孩走丢了。这时另一头响起了士兵追捕的声音,那个女孩被发现了。



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要是我走了她一定会被打死,我把地图给了另外两个女孩,让她们先走,我悄悄回到队伍中。


那些士兵没有抓到逃跑的人,对我们又是一阵打骂泄恨,又一次扒光了我们的衣服。


也许是军事变动,我们被送到一个堆满尸体的地方,士兵把我们团团围住,准备枪杀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时,只听到枪声传来,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拉着英熙的手不停的跑,跑到山丘上,终于逃脱了敌人的魔掌,我们抱头痛哭,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时,一个日兵朝我们追来,我的左腿被砍了一刀,我顾不得疼痛的腿,只想快点逃离,快点见到我的爸爸妈妈。


突然我的后背一麻,我再也走不动了。我还是没能逃过敌人的魔掌,没能逃过死亡的宿命。



我还没来得及跟爸爸妈妈道一声再见,我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家乡的青山绿水,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我还没来得及……我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4岁。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梦见我回到家乡,爸爸妈妈正在等我回家吃饭,我还是贞敏,还是那个喜欢骑在爸爸背上唱《阿里郎》的女孩。




写在最后


这部电影的灵感来源于慰安妇受害者姜日出奶奶的画作《被蹂躏的少女们》,导演赵廷早在2002年就写好了剧本。


  姜日出老奶奶画作《被燃烧的少女们》


制作经费预计在25亿韩元,制作方花费了12年通过七万名市民募集到约五亿韩元,距离制作经费还很远,最终演员们表示不要演出费,摄影、照明的工作人员大多数也是无偿工作。


2014年正式开拍,期间因为资金问题险些停拍,再次众筹了12亿韩元才顺利拍完。


2016年2月26日在韩国首次上映,获得巨大反响。


两天的时间,在韩国上793块银幕放映8,956场,周末观众数76.6万人次,累计观众数106.1万人次,周末票房59.9亿韩元,累计票房79.6亿韩元,市场占有率达30.4%,排名韩国周末票房榜第一位。


在韩国门户网站NAVER的网友评分达到9.5,更有许多网友为影片打出满分10分,很多观众在影片结束后迟迟不愿离席。


电影结尾之后长达十分钟的名单,是七万多众筹人员的名单。



这部电影虽然有情节设计,但是都没有脱离历史本身,这也是它打动人心的部分。还有一点令我动容的是,导演没有把视角放在民族战争的宏观角度上,而是更注重人物本身的情感。


纪录片《三十二》《二十二》注重的是聆听感,《鬼乡》更多的是“窥视感”,在整体的完成度上稍显不足,导致情感共鸣弱了些,但是导演14年的坚持,对于民族历史伤痛的回忆,还是让人值得一看。


招魂归乡,逝者安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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