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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人对清朝持有极大的偏见?

2018-01-19 端木赐香 端木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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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因为大清朝的皇家董事会,不是汉人。

虽然我们现在根本说不清啥是纯种的汉人,历史上,不是中原拓边,就是五胡乱中华,哪还有纯种汉人呀。但是汉人的标志,更多的不是看血统,甚至也不是看地缘,而是看衣饰、礼仪等文化道统。一句话,凡是执行儒家文化传统的,都是汉统;凡是不执行儒家文化传统的,南蛮、东夷、西戎、北狄是也。象本帮主这种长相,某次在北京,亲耳听见两个北京男人嘀咕我:这是个南蛮子。我晕,我正宗老槐树底下、中原地区、大荷兰优秀人民好不?

孔二老师辛辛苦苦写《春秋》,孔二老师的粉丝团,瞪着眼睛从中找出这么一个教学大纲:“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一句话,就看你有没有文化,而文化的标准是华夏文化,进而延伸为儒家文化。

虽然明成祖就倡导“华夷本一家”了,清朝更是强调“满汉一家”,而且满人入关,也算夷狄入中国,可以中国之了,雍正更是在《大义觉迷录》里强调:“自古中国一统之世,幅员不能广远,其中有不向化者,则斥之为夷狄。如三代以上有苗、荆、楚、猃狁,即今湖南、湖北、山西之地也,在今日而目为夷狄可乎?至汉唐宋全盛之时,北狄西戎,世为边患,从未臣服,不能有其地,是以有此疆彼界之分。自我朝入主中土,君临天下;并蒙古极边诸部落,俱归版图。是中国之疆土开拓广远,乃中国臣民之大幸,何得尚有华夷中外之分论哉”?“本朝之为满洲,犹中国之有籍贯。舜为东夷之人,文王为西夷之人,曾何损于圣德乎!”

问题是,大家都认定这是统治者方便自己统治的宣传战略,别一种大亚共荣而已,被统治者谁信呢?非我上台,其心必异;非我执政,其人必诛……大家满脑子都是阶级斗争哩。

虽然满汉之间近三百年的融合与同化了,汉人督抚也都进了高管层,但董事会依然是你们满人嘛。比如我们大荷兰帅哥袁世凯,那么能干的高管,那么厚道的部门经理,你们满人董事会中,明的暗的,很多董事都排挤他。叔可忍,婶不可忍!

第二,清朝是中国传统宗法专制王朝的最后一个朝代,背大锅的。

秦大一统之后,两千年来皆秦制。但是,大家都是中华大文化圈里的兴亡衰替,跟西方那个完全异质的文明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单就中华大文化圈里的兴亡衰替、国土人口、政经实力等来讲,大清怎么也算是杠杠的一代朝霸了,就是清朝的十二皇帝,也找不出一位,中国传统治乱循环中的那种昏庸,比如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扶不起的刘阿斗、二世而亡的胡亥等等。但大家怎么就是看它不顺眼呢?

很简单,面对异质文明,也就是三千年未有之变局的时候,大清应对失当。这种失当,既暴露了统治者的无能,更暴露了传统中华文化之短。光暴露统治者无能,国人也许无所谓,反正无能失天下的多了,中国朝代嘛,跟中国农民粗犷式养娃一样,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大家不能忍的是,中华文化之短,既被全世界瞅见,更被自己发现。一句话,中华文化完全溃败于西方文化,中国人的文化自尊遭遇空前锤击,并且锤了一次又一次。大家都知道我出版了《那一次我们挨打了:中英第一次鸦片战争解读》和《这一次我们又挨打了:中英第二次鸦片战争始末》,早期读者跟我的约定是,大清五次挨打,你得写完。书名他们都提我想好了:《第三次,我们怎么还挨打:中法战争始末》;《第四次,小日本居然也打我们:甲午中日战争始末》;《第五次,哥们儿被打残了:八国联军进中国》……相形之下,小日本看见我们被打一次,人家就吓醒了,明治维新,倭岛撅起。独有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挨整砖不挨半截砖,打了五次,都没打醒,人家侵略者的小手都打疼了好不?总之,挨打五次没打好,清朝统治者就得背这个锅呗。一句话,我中华文化本可以无敌天下的,就是因为尔们大清董事会管理无能,愚昧颟顸,才导致中华文明一败涂地。婶可忍,叔不可忍。

第三,百姓可以遗忘,但知识分子可以选择性记忆,或者偏见性置评。百姓就是打工仔,给谁打工不是打工。但是百姓也有自己的要求,就是你做俺新老板的时候,最好入乡随俗,别给俺整恁多里格愣。比如衣冠礼仪文化之类。可惜满人没有完全汉化,并且还推行了自己的部分礼俗。比如,剃发、改衣冠、禁缠足啥的。

满清男人服装,统一的长袍马褂,加马甲。

男人剃发推得特强硬,在某些地区,简直是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这个,不管是个人自尊,还是民族自尊,都是不能接受的。我靠,大男人弄什么头,自己当家作主好了,你非得全国一个模式。拜托,只要全国一个模式,肯定有问题。那谁,张爱玲参加上海第一届文代会,就是发现那些女人,一种服装,一种发式,就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后来才跑香港的嘛。

倒是满清的女人,汉女绝对跟满女两立中。满族女人着旗袍,加马蹄底或者花盘底的木质高跟鞋;汉族女人仍保留了明代汉式,鞋为窄小的三寸绣花鞋。这就牵涉到缠足了,满人根本不能看汉女小脚,早在入关前,他们就规定“若裹足,则砍足杀之”,入关后,又多次规定“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凡是时所生女子,严禁缠足”、“抗旨缠足者,其夫或父杖八十,流三千里”……问题是,中国女人什么时候都比中国男人强项牛逼,政府居然推行不下去,服了,你们爱缠不缠,随便吧,大便的便,小便的便。汉女就全面胜利了呗,老娘小娘全裹脚,一裹到底,这一裹就成了巾帼英雄,时人曰:“男禁女不禁”,“男降女不降”。甚至满女也有蠢蠢欲动的,想学着汉女裹脚,在她们眼里,汉女小脚,就是供男人把玩的淫诲之物,哪啥,人家汉女能耍流氓,勾男人,我们满女就耍不得,勾不得?

其实,老百姓根本不记仇的,三天之后就忘了,因果也看不出。辛亥革命中,革命党在城门口拦着百姓剪辫子,哪个不是哭爹叫娘,坚决不剪的?这就是衣冠风俗的特点,改旧不易,从新也难!

不只是百姓,很多知识分子,辜鸿铭、梁鼎芬,也都坚决不剪辫子,前者面对北大学生的哄笑,讽刺他们说,我剪掉这个辫子极易,但你们剪掉心里的辫子则难,学生不敢哄笑了;但梁鼎芬则被他们的二货学生,摁着给剪了,老头哭死了。怎么说呢?二货把头发看成政治的倾向,但文化人,把他看成了自主的选择及文化的尊严吧。

与此同时,还有知识分子在记仇。一是记当年被逼剃发易冠之仇,二是记中原道统失却之仇。就说顾炎武吧,倡言亡国与亡天下是不一样的:“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53 34850 53 18450 0 0 4085 0 0:00:08 0:00:04 0:00:04 4085耳矣!”

一句话,随便谁上位,跟俺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上位后,执行不执行俺中华大文化,跟俺关系大了。所谓的天下,就是中国文化之天下。所以我们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其初始意思不外是大汉主义加中华文化而已,意根本不在国。

偏见性置评,一是满清文字狱,对知识分子的得罪。其实文字狱也是秦皇开始的传统,但是满清搞这个,更加不能容忍;还有就是政治制度的问题,清朝是中央集权的鼎峰时期,知识分子咋看咋不顺眼,比如钱穆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对清朝的政治制度评价最低,他说,中国历代政治制度,有一些确实是制度,有一些则只能叫做事件或法术。制度指政而言,法术只是些事情或手段,不好说是政治。大抵制度是出之于公的,而法术则出之于私。所以一个制度之成立,要看它法术的意义重呢?还是制度的意义重?钱穆认为,西汉可说是制度,东汉则多半出于光武的私心;唐代确实可说在建立制度,而宋代则有许多只算是一种法术;明代有许多只能说它是一些事,不能说它是一些制;尤其是清代,可说全没有制度,它所有的制度,都是根据着明代,而在明代的制度里,再加上他们许多的私心。这种私心,可说是一种“部族政权”的私心。一切由满洲部族的私心出发,所以全只有法术,更不见制度。这把大清贬的,汉唐明清4F组合,大清就是最差的差评了呗!

(四)革命党的种族仇恨大忽悠

本来中国任何朝代的衰替,必然伴随着人力的杀伤,与人口的锐减。没办法,自从大秦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之后,它就成中国一大传统了。一句话,不杀人,何以立威。中国人都是吓大的,你不吓,他们以为你是软蛋,蹬鼻子上脸一百个不服,你一杀,他们认为新的天命皇帝就出现了。别说抢皇位了,就是正常在位的,也可能老嫌中国人口多。比如隋炀帝,恨不得大家都得禽流感才好。杨素的儿子杨玄感造反后,声势很大,炀帝是这样评的:“玄感一呼而从者十万,益知天下人不欲多,多即相聚为盗耳。不尽加诛,无以惩后。”

杨玄感好歹被镇压下去了,炀帝到底杀了多少,中国人不在乎,没人数过人头,但是炀帝数。炀帝后来被突厥人包围,李世民前去解围,把这家伙救了。没想到这哥们儿回到长安,还是嫌人多:“顾眄街衢,谓侍臣曰‘犹大有人在’”!其实有时候我看春运,也跟这哥们儿一个感觉,中国咋就这么人多哩?只不过,我没有任何生杀之权而已。

有关兴亡衰替人口锐减的具体数字,我就不列举了。一句话,每个朝代末年的战乱,都会导致人口锐减一半以上。就说一个没有成功的太平天国吧,起事前中国人口4个多亿,事完后中国人口变2个多亿。所以,明清之更迭,只是其中一出而已,杀伤力估计进不了前50强。但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的特殊之目的,可能会突出渲染其中某一出。明清之更迭,就被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利用了。他们之所以极力渲染丑化满清入关的凶残,无非是想做革命的总动员,反衬自己革命的正当性与合法性而已。别说政治集团了,就是中国一个儿媳,想跟老公离婚,没离前,就象是喧传部的了,在她的喧传下,婆婆是个妖婆,老公是个恶棍,就连小姑子都是妖怪。总之,她就是个无辜的小羔羊,不幸栽进了万恶的婆家这么个大火坑……不这样喧传,怎么证明自己离婚的正当性与紧迫性?

总之,事实,与宣传,不是一回事。

革命党方面,做宣传做得比较典型的,就是邹容与二章吧。邹容的《革命军》倡议“推倒满洲人所立之北京野蛮政府”、“驱逐住居中国中之满洲人,或杀以报仇”、“株杀满洲人所立之皇帝”、“皇汉人种革命独立万岁”;章士钊宣扬“杀尽胡儿方罢手”;章太炎干脆直接骂光绪皇帝为“小丑”。如果再佐之整个《苏报》的社论,简直就是当代恐怖分子大本营了。以至于杨度感叹曰:“革命排满四字,在社会上可以成为无理由之宗教”。一句话,不革命,不排满,不恨清,你还是个人么?不是跟曾左李袁一样,真正的汉奸啦?

宣传得过分了,就连蔡元培这个光复会创始人,都觉得同志们走得太远,专门为此写了《释“仇满”》,开场就说,我们国人一皆汉族而已,哪有什么满洲人哉。蔡元培的立足点不外是血液与风习。他说,血液早混杂了,风习也被同化了,什么满汉之争,不就是政治上他们有一个特权么?政略之争,我们把他们特权反掉就成了,非得扯什么种族之争。问题是,煽火容易,灭火难呀。有些人到今天,恨满的小火儿还没灭。

(五)韩日外援的助攻

外围的韩日,由于同属中华大文明圈,一直自称小中华。满人入关,明朝灭亡,在他们看来,是中国又一次夷狄入中原嘛。将心比心,他他们认为,满人可以入,我们咋就不能入哩?即使不能入,我们也可以帮着人家大明反清复明吧。

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反正他们就是如此多情。

比如韩人骂清朝:“胡人无百年之运”;“自古匈奴之入中华者,皆不能长久”云云。私下称清朝皇帝为“胡皇”,称清使为“虏使”,除对清朝的公文贺表之外,一切内部公文,仍用崇祯年号。中间一看满人汉化得不错了,政府与民间,也都算服了。但是,依然有不服的,可以说直到清末,朝鲜还有私人笔记书有“崇祯二百六十五年”的纪年。韩人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日本人更不把自己当外人,平时自称“神州”、“中华”,甲午中日战争时日本发布的《开诚忠告十八省之豪杰》全用汉文不说,内容也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甚至“复三代帝王之治”、“勿为明祖所笑”啥的都出笼了,就差说自己是周公后人,明祖接班人了。

日本把自己宣传成反清复明的解放者,不知道日本是否相信,至少中国很多百姓信了。按雪珥的说法,可能是日本人的宣传攻势太猛了,连台湾那旯旮的老百姓迎接日军的时候,都称他们为“大明国大元帅”,这让日本人受宠若惊。总之,突出满汉矛盾,既是日本的历史行迹,又是日本的宣传方略。站在这个角度,孙中山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云云,绝逼是执行韩日,特别是执行日本的政略而已。

如此情形之下,满清不就悲催了?

我都悲催,我研究晚清史的学人,都被邹容遗留在这个世界的汉皇派小革命,骂作满清遗孽了。想想我这个老槐树底下的,怎么也是大明遗民呀,以后改反清复明得了!

还我崇祯!还我太祖!

打倒满清,活捉吴三桂!


【端木赐香系头条问答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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