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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脏话能减轻工作压力?

贝小戎 贝书单 2021-09-19

开车时遇到有人乱开,或者工作上遇到不合理的要求,我们大概都会忍不住要骂人。英国学者埃玛·伯恩在《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一书中说,骂人对我们有好处,“脏话不光是攻击和侮辱的武器,而且可以用于表达一个人的愤懑不平、亲友间的同仇敌忾,或是亲昵的调笑、逗乐。”

《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书封

伯恩提出,骂人不等于素质低,“经常听到有人说,真正的大人物和智者不说脏话,说脏话的人不是词汇贫乏,就是缺乏文化修养。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脏话不光能骂出大智慧、大气场,在日常的社交和情绪活动中也缺它不可。”


比如在职场上,脏话能加强同事之间的联系纽带。同事之间互用脏字、粗口的团队,比不用或少用脏字、粗口的团队工作更高效、关系更紧密、业绩更显著。骂脏话在减轻工作压力甚至身体痛感的作用,胜过任何团队建设活动。“说脏话会使人心率加快并给予大脑暴力的暗示,但也会降低实际使用暴力的概率。脏话的内涵远不止野性的嚎叫,它们传达的是复杂的信息、社群性的语言,承载的是个人的情感、集体的文化。”

她给脏话下了一个定义:脏话是我们在情绪激奋的情况下使用的词语,而且往往会触犯禁忌,主要是宗教、性、排泄物方面的禁忌。也有动物方面的禁忌:在德国,把人叫做“蠢牛”会被罚款300至600欧元,叫“昏猪”的话,则罚款2500欧元。荷兰语习惯把疾病列入不可说之列,如果指着警察的鼻子咒人家患癌,就会被判入狱两年。


骂人并不简单,“脏话是一种技术与情感性兼备的语言,需要骂人者超越直觉,构建自己与听众的心智模型。”据介绍,在科学界,脏话研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神经科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以及历史学家都对脏话抱有持久的兴趣。脏话能告诉我们人脑、思维以及社会是怎样运转的。

研究脏话的多是北美、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学者。但各地骂人习俗却大相径庭。在美国不要随便骂人,“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爱尔兰这些地区,以诙谐和调侃权势而自豪,脏话传统十分悠久。美国和加拿大则不一样,有相当一部分阶层极度忌讳脏话。”

《继承者们》剧照

有学者发现,全世界7000余种语言中的脏话,在类型、用法和使用频率上有着广泛的差异。俄语的词形变化繁复,往往能把个别脏字演绎得出神入化;日本文化总体上缺少排泄物禁忌,日语中就没有跟放屁、狗屎对应的脏话字眼。

1927年,罗伯特·格雷夫斯在《脏话何去何从》中说,平民比较忌讳“私生子”(丫头养的),而“同性恋”在他本人所处的阶层中更具威力。他的解释是,统治阶层对于庶出的子女是宽容得多了,毕竟再低贱往往也有皇亲贵族的血统;而同性恋也较少冒犯统治阶层,因为他们本身就不避讳同性间的关系。

作者说,当今女性使用重口味词语的能力已经比过去有了大幅提升,但女性说脏话要比男性承担更严重的后果。男性说脏话,那是不羁和雄健的表现;女性说脏话,则要么是身心状况不调,要么是性格不靠谱。”

女性生性纯洁不爱骂脏话,这只不过是男性的成见或幻想,并不符合现实。《呼啸山庄》中出现“该死的”27次,另外还有“灰皮挨千刀的”之类的污蔑话随处可见。

《破产姐妹》剧照

应该接受女性说脏话,如果要求女性说话干净,“女性只好越发精通语言委婉的技艺,好变着法子继续说犯忌的话。”过去,脏话是男性专属的词汇,因为脏话不仅被看作女性纯洁的对立面,还是直截了当、富于攻击性的。“那些坚称女性本就该言语干净的人,把人类语言中最有力的部分从女性手中、口中、脑中彻底剥夺了数百世纪之久。我们需要男人能够尽情哭,女人能够尽情骂,两种表达方式都要对两性放开。”

作者还教读者如何正确地跟同事或朋友开玩笑:凡是平时被人叫“胖子”的,通常都是自嘲或是嘲弄他人在先。嘲讽既出,互相拍拍肩膀、继续说笑,这就说明没有把刚才的笑话当真。开人家的玩笑想要不冒犯到对方,要么不去碰敏感话题,自我调侃一番再讲别人,要么彻底出格,那样也就没有人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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