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乌克兰的5本书
《企鹅的忧郁》,安德烈·库尔科夫,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安德烈·库尔科夫(Andrey Kurkov)1961年出生于圣彼得堡,幼年时迁居基辅,著有黑色幽默小说《企鹅的忧郁》,“动物园正在分送动物,将饥肠辘辘的动物送给能喂饱它们的人。维克托去了动物园,回家时便多了一只帝企鹅。”报社让他做讣闻记者,工作是无中生有编出一篇缅怀文,对象从官员、帮派分子到文化界人士都有。
《乌克兰日记》收集的是库尔科夫2013年11月到2014年的日记。他在序言中说,他写了三十多年日记,从没想过抽出一些出书。虽然是作家,他也感觉无法表达自己。他说三个月间他觉得自己老了五岁。革命也许看上去很浪漫,但它们通常是混乱的、要流血的。他听到有人说,得到了好处的只有卖花的和做蜡烛的。街上堆满了献给牺牲者的花束,教堂里点的蜡烛是平时的一百倍,“以便让上帝看清乌克兰发生了什么。”
一位俄罗斯作家不允许他的书被翻译成乌克兰语,以抗议乌克兰的法西斯。库尔科夫给他写了一封信:“听说你是一位奇幻作家。奇怪的是,你的想象力不够强大,不明白乌克兰人不想再生活在一个腐败的制度下了,一个文盲政府留下的只有一个被洗劫一空、破产的国家。”
他说没人能预测乌克兰的未来,乌克兰有一个谚语,“如果你想上帝笑,就把你的计划告诉他。”
《黑色广场》,作者:Sophie Pinkham
Pinkham是纽约人,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学斯拉夫语和文学,在2007年以志愿者的身份前往乌克兰,对乌克兰做了近距离的观察,“如果基辅在打仗,那是关于欧洲的战争。欧洲意味着自由、公平和透明,意味着摆脱过去,是替代性的现实——在那里,乌克兰未曾被俄国征服,而是成为一个跟德国或法国一样的正常国家。”
《沿坟墓而行》,[德]纳韦德﹒凯尔曼尼,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德国作家纳韦德•凯尔曼尼从他的家乡之城科隆往东到巴尔干半岛,再向南翻过高加索山,抵达他父母的故乡伊斯法罕。他去了亚速军团的主营地,他们目前有上万个志愿兵,其中3000人在前线作战。因为夺回了马里乌波尔,亚速军团赢得了全国声誉。21岁的谢尔盖本来想学建筑,因为造房子要比毁房子更美好。但是现在这个国家陷入了战争,国家体制都腐败,所以他就加入了民兵组织,而没有去正规军队。
1991年乌克兰独立时,克里米亚也被纳入了这个新建立的国家,不过当地的居民们在自发组织的公投中曾投票决定留在苏联。2014年2月22日,基辅的亲俄罗斯政府倒台之后,俄罗斯在没有遭到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占领了克里米亚。这虽然不符合国际法,却是大部分人的愿望。
《欧洲之门:乌克兰2000年史》,[美]浦洛基,中信出版社
俄罗斯希望用独联体重新整合后苏联时代空间,乌克兰则坚持从莫斯科完全独立出来。1993年1月,乌克兰拒绝签署《独联体宪章》,基辅方面还多次拒绝与其他独联体成员国签署各种共同安保协议。在苏联武装力量的将来、核武器库控制权以及苏联黑海舰队处置方案等问题上,基辅都与莫斯科有着严重的分歧。到20世纪90年代末,乌克兰已经解决了它与俄罗斯之间的边界和领土问题,创建了自己的陆军、海军和空军,并在外交和法律上奠定了加入欧洲政治、经济和安全组织的基础。长久以来,让乌克兰成为欧洲民族和文化大家庭的成员一直是乌克兰知识分子们心中的梦想。乌克兰是联合国的正式创始成员,却未能受邀参加赫尔辛基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
与许多后苏联国家一样,在其获得独立之后的头五年,乌克兰遭遇了因经济衰退和社会混乱导致的巨大政治危机。
《生活与命运》,[俄]瓦西里·格罗斯曼,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瓦西里·格罗斯曼1905年生于乌克兰别尔基切夫市,1960年完成长篇历史小说《生活与命运》,1964年病逝,到1980年小说才得以出版。“在结构上,《生活与命运》和《战争与和平》差不多:聚焦一个家庭,家族成员各有各的故事,这些故事合在一起,全国的大千世界就一览无余了。主体是沙波什尼科夫一家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经历,历史的创痛、现实的积弊,极权与战争双重碾压之下人性的艰难处境,都以栩栩如生的深刻细节纳入其中。
和托尔斯泰一样,格罗斯曼书中采用了与很多人的观点不同的视角:既有普通士兵对身边形势的直接感受,也有史学家、哲学家高远的展望。“在可怖的时期一个人是否幸福完全由不得自己,世界的命运可以为人造福或招祸,可以使人获得荣誉或者使人沦落,把人变为集中营里的尘土,但世界的命运,历史的浩劫、国家发怒的厄运、胜利的荣光、失败的耻辱,所有这些都不能改变那些可以称为人的人。那些牺牲的人便是能够像人一样死去的人——这就是他们可歌可泣的做人的胜利,战胜了世界上过去和今后不断反复出现的气焰万丈的、非人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