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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就像截肢

贝小戎 贝书单 2022-11-05

8月8日上午十点,董子健和孙怡在社交平台上发文宣布离婚,董子健发文称:“咱都好好的!”而孙怡发文称:“从前祝我们,今后祝你我。”


董子健工作室的声明中说:“两人决定和平分开……两人会继续专注工作、认真生活。”声明中没有说离婚的原因。但有人认为看出了点端倪:7月,孙怡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张自拍照,手机壳上赫然写着“远离男人”。


再和平的离婚,也会给当事人造成一定的创伤。加拿大女作家阿特伍德说:“离婚就像截肢,能让你保住生命,但身上会少点什么。”离婚要么是因为有人被辜负了,付出很多却遭到背叛;要么刚认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离婚都意味着一个重大的转折。

人类学家劳拉·贝齐格在研究了一百六十个社会的情况后得出结论:出轨行为是夫妻双方闹离婚最常见的理由,其次是不孕不育、家暴,尤其是丈夫家暴。这之后还有一大堆原因,比如配偶性格不好,或者品行不端。其中一些包括脾气臭、爱吃醋、话多、唠叨、不尊重人、妻子懒惰、丈夫对家里不管不顾、不愿行房、爱斗嘴、经常不回家以及和情人私奔等。

德国评论家本雅明的妻子朵拉·克尔纳不仅有文学和音乐才华,而且是干练的经理人,有活力,考虑周到,目标明确,正是这一特质保障了本雅明的思想和写作。

但后来本雅明为了跟出轨对象结婚,向妻子提出离婚。《本雅明传》中说,朵拉对他一直很忠诚,经常承担一些自降身价的工作来支持丈夫,并继续给他的作品当参谋、做宣传。这个小家在本雅明频繁地长期缺席并对家庭生活没多大兴趣的情况下得以勉强存续。本雅明决意一刀两断,离婚审理于6月29日开始,一直持续到次年3月37日,离婚才正式生效。本雅明指控妻子不忠,妻子的律师揭露出他的诉状站不住脚。本雅明输得很惨,法官驳回了他的主张。他还拒绝了帮助抚养儿子的请求。他被判偿还前妻四万马克,这意味着放弃他的全部遗产,包括他所珍爱的童书收藏和一个公馆的产权中属于他的那一份。

《本雅明传》书封

朵拉在写给朋友的信中说:“过去八年,我们给予对方自由,他把他的下流情事都告诉我,上千次地催我也去找个朋友。阿西娅并不爱他,只是利用他。他对我和儿子的将来的关心不超过他对任何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传记作者说,朵拉虽然在信中讲了本雅明毫无责任感和节操,伤害了她和儿子,但她还是很客气的,只是说本雅明的问题在于沉醉性爱、被阿西娅算计,他本人也是受害者。她一年内就原谅了他,“离婚在本雅明是一次疯狂的举措,一次赌注极高的情欲和经济上的行动。”离婚一年后,“得到离婚判决后暂时体会到的解放感乃至欢欣早已让位于持续不断的厌倦情绪。离婚让他在感情和智识上失去了稳定感和支持的唯一可靠来源。没有了妻子从一开始就提供的压舱石,本雅明被他自身的种种脆弱性绊倒。”

另一个经历过离婚风波的是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巴黎评论》问他:“能不能谈一谈你的婚姻?”罗斯回答说:“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不再相信我的记忆。” 

菲利普·罗斯

离婚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经历。他在自传中说:“我离开乔西已有五年,但她仍不愿离婚,并计划在新的一年将我带回法庭,再一次试图增加每周一百二十五美元的赡养费。我已很久没看到法庭之外的她,也很久没听到她白天打电话来指控我有多邪恶。到一九六七年,我仍在负担相当于我收入一半的赡养费。律师让我明白,如果我的收入大幅增加,赡养费也会按照同样比例大幅增加;此外,我余生都要承担赡养费,直到乔西再婚。对我来说,赡养费就好比法庭下令的抢劫。在开支票时,我想起这短暂的婚姻当初是如何发生的,真是不堪回首,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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