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MJ：聆听人类的病痛：音乐演绎的痛风【医学与文化】【2022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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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建辉

唐施祺 译

周红霞 校

广西医科大学外国语学院

由于患者可能使用非典型的其他语言来描述自己的疾病，因此我们提醒临床医生应该更仔细地倾听患者的陈述。在此，Desmond O′Neill解释了音乐如何帮助我们体验人类的病痛，尤其是对痛风的体验。

一些研究发现，冬季是痛风发作风险上升的季节：对于饮食油腻、大量饮酒（两者都会引发痛风）的肥胖男士来说，冬季并非是个令人愉快的季节^2-3。

患者的叙述与艺术家的印象表达共同为我们对痛风的痛苦、慢性和复发所造成的不适提供了深刻的感受。艺术家詹姆斯·吉尔瑞（James Gillray，1756—1815）的讽刺性蚀刻作品《痛风》（The Gout）就是这样的例子。音乐媒介以其独特的方式与人类认知、情感、感觉，甚至心理动机进行交流沟通，但是我们对音乐能够表现病痛无疑是认识不足的。

关于疾病，音乐能教给我们什么？

音乐的寓意可以在多个层面发挥作用，有些音乐历史性地记载了出现现代治疗方法前哮喘等疾病的听觉印象，而另一些音乐则展示了当时人们与慢性病共存时，整个社会和人类情感所受到的影响。

除曲谱的主旋律之外，音乐的内在美感和美学冲击力是人类面对苦难和疾病时所发出的精神强音。作曲家菲利克斯·门德尔松（Felix Mendelssohn, 1809—1847）总结道：音乐传达的复杂信息让人能更深刻地体验患者痛苦。并断言：与文学叙事相比，不是音乐表达得太不精确，而是表达得太精确了。

音乐的内在美感和美学冲击力是人类面对苦难和疾病时发出的精神强音。

痛风听起来像什么？

以下两首音乐作品让我们了解了痛风在一般情境下或个人环境中的感受。

《序章，伴随着悲喜剧的续篇》（Ouverture, jointes d′une Suite tragi-comique）——这首由巴洛克作曲家乔治·泰勒曼（Georg Telemann, 1681—1767）创作的弦乐协奏曲幽默地反映了18世纪上流社会中突出的疾病：痛风、疑病症和纨绔病。在序曲之后，庄严的巴洛克风格舞曲（loure）演绎了病痛缠身患者的谨慎动作，其中的叹息很容易让人想象到那阵阵的疼痛和不适。

《A大调幻想曲》（Fantasia in A major）的作曲家卡尔·巴赫（Carl Bach, 1714—1788）向他的音乐评论家朋友卡尔·克莱默描述了"在折磨中"创作这首重要音乐作品的过程。克莱默在《音乐杂志》（Magazin der Muzik）发表的评论让当代人多少有些兴奋地了解巴赫如何在《A大调幻想曲》中描绘痛风。"我毫不怀疑有人可能会根据幻想曲中描绘的情况构建痛风病痛整体理论。该音乐将跳动炸裂般疼痛具体化到短促重复的闪烁般的6/4/2和弦中，将刀割样的疼痛具体化到短促颤抖的乐段，让人有灵魂迷失的感觉。如果哪一位严肃读者说，'不，那是幻想！’，那就请便吧！"

巴赫完全沉浸在他那个时代的文化中。他收集了一系列音乐家、艺术家和音乐理论家的肖像。他的音乐风格包含预示古典和浪漫音乐的自由和感性：即使对现代听众来说，巴赫的音乐也是具有试验性的、令人耳目一新的。他的许多同时代人的表演事业，如约翰·福克斯（Johann Fux, 1660—1741）和安东·赖查（Anton Reicha, 1770—1836），都过早地受到痛风的折磨。巴赫本人在29岁时痛风发作，58岁时便无法操作风琴踏板。

通过音乐表达的其他病痛和症状

痛风绝非唯一被音乐演绎的病痛。罗西尼（Rossini, 1792—1868）和马雷（Marais, 1656—1728）分别在他们作品《哮喘练习曲》（Étude asthmatique）和《阿勒曼德哮喘舞曲》（Allemande l′Asthmatique）中生动地演绎了哮喘时的呼吸困难。斯美塔那（Smetana）的两首《弦乐四重奏》(String Quartets)让听众理解到了神经梅毒引起的耳鸣和认知紊乱；勋伯格（Schoenberg）在他的《弦乐三重奏》(String Trio)中描绘了心脏骤停情况；理查德·施特劳斯（Richard Strauss，1864—1949）临终之际提及他一首作品的缓慢节奏，感慨道："死亡原来正是我60年前所创作的《死与净化》（Tod und Verklärung）那样啊"。

这些作品的显著特点是它们的双重性，既让听众体验愉悦和刺激，又能洞察疾病和痛苦。为此，在圣诞节的悠闲日子里，我们可以针对这两个方面开展有益的探索。

BMJ 2021;375:n068240

（中文翻译仅供参考，所有内容请以英文原文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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