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学军原创散文:酒(外一篇)
作者介绍:纪学军,男,1970年5月13日出生。除戏剧、长中篇小说没有涉猎外,已在《文学报》《微型小说月报.原创版》《校园生活》《稻香湖》《作家报》《意林》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300余篇(首)。
酒(外一篇)
为了喝酒而喝酒是一种悲哀;而借酒来作弄人,不但是一种悲哀,而且还是一种罪过。
多年没见的亲朋好友,忽一日偶然相逢。于是,就着几碟小菜,拎来几瓶老酒,相对而坐,慢慢地喝,泛泛地聊。可诉别后之牵挂,生活之艰辛,日后之走向……也可海阔天空不着边际地神侃狂吹。正经的可以谈,不正经的不是不谈,只是少谈罢了。其目的只图个痛快!说穿了,此时喝酒不在酒上,完全是借酒来制造一种机会,营造一种氛围。让酒搭起一座友谊的桥梁,让知己们在酒桥上相逢、倾诉、沟通,以至引起共鸣。此时没有天,没有地。不设防,不虚伪。更没有地位之高下,事业之长短。只有那道不尽的,也许有用,也许无用的酒话。这是一种不知今昔何年的享受,这是一种忘却痛苦烦恼的最佳方式。你来我往,在不知不觉中,几瓶见底。程度一到,床上一仰,鼾然入梦。不是不醉,而是醉出了几分高雅,醉出了几分洒脱,醉出了几分欣然。这种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他人的做法,不仅自已深感快慰,就连旁观者也为之拍案叫绝。
刚刚入席,酒没沾唇,但只要一瞧那架势,就知是一场恶战。莫非应证了老祖宗总结的那句“自古酒无好酒,宴无好宴”的至理名言?!不喝罢,盛情难却;喝下去罢,受之难当。况且社会上还流传一句“得人的手软,喝人的嘴短”的心得。在这节骨眼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先是一人邀请,勉强喝下几杯后,战术一变,众人齐上。那杯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宛若车轮一般,令人头脑发昏,眼花瞭乱,叫苦不迭。次次哀求,反而事与愿违。与他人喝,不与我喝,实乃看人不起等等愤懑之辞,好似炮弹般密集而至,摧毁了一道道防线。哎!看来只得舍命赔君子了。这一舍不要紧,却舍出了一世的英名,一世的笑柄,一世的悔恨……于是在酒席上狂笑者有之,大哭者有之,手舞足蹈者有之,呕吐不止者有之……真乃丑态百出。闹得旁人在施以白眼以及厌恶不满的同时,反而惶惶然避之唯恐不远了。更有甚者,不该说的话说了,不该得的钱得了,不该拍的板拍了。
酒者,天长地久也。是敌是友,好难为之,亦需好自为之。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欣赏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喝法。
你呢?
牛 虻
放暑假了,我们便各自回到家中。大人要去锄草,薅田什么的,放牛这件小事照例归我们做。
戴上草帽,握着牛鞭,迎着晨曦,踏着露水,赶着一大群牛羊上路,那队伍长长的,极为雄壮,且富有诗意。开始我们在柔软的草地上嘻闹一阵子,然后就认真地看着牛吃草。
看着看着,在不经意间,牛身上趴满了成片成片的牛虻。那是一种浑身灰黑,翅薄且透明的昆虫。从整体来看,活像一枚小小的燕尾镖。牛一边吃草,一边不停地用长长的尾巴拍打背部及其两条后腿的牛虻。牛虻们不得不向前移动。这样牛身中部就遭殃了。牛时不时地扭过头来,伸出粗糙的长舌头来舔中部的牛虻。这些牛虻便“嗡”地而起,迅速钻入了牛身腹部。这片前后都不能兼顾的死角,既让牛无奈,又让牛大为光火。牛将头左摇右摆后,尾巴高高翘起,然后奋足狂奔。因害怕牛逃走而损害了庄稼,我们也只好紧跟其后,穷追不舍。有时因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块、树根什么的,就会“叭”地一声,重重地扑向地面,摔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牛虻不可不除!
在日后放牛的时候,我们都带着一把用棕叶编成的小拍子,围着牛前前后后的转,见一只打一只,见二个打一双。遗憾的是,地上死尸遍地,转眼间,牛身上又密密麻麻地趴上一层。偶尔还有几只极大极大的牛虻飞来,“嗡、嗡”地叫。那恐怕是小牛虻的父母吧?!
“子不教,父之过。”捉住一只活的,我们首先准备立即送它上西天。转念一想,这样做极不解恨,应该对它进行惩罚,让它也尝尝苦痛是什么滋味儿。同时也让这些小牛虻以此为戒。知死而退。将一只大牛虻用一根小而硬的草干,从尾部起,穿腹而过,直至颈部。那只牛虻开始不安起来,狠命地搧动着翅膀,不停地挣扎着。我们看得极开心,便纷纷捉些大牛虻,如法炮制。小牛虻并没有以此为戒,反而越来越多。我们捉累了,打累了,索性躺在地上,双手合十,深恶痛绝地诅咒这些牛虻:
愿你们不得好死然而却令人大失所望。
牛虻照旧“嗡嗡”地飞,得意且自在……
主编:木子 微信:tiantian198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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