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系列之十九‖水葫芦
作者简介：水葫芦，本名孙登保，中学化学高级教师。山西人，从小爱好文学，偶有文字见于报纸杂志，或因长相，或因文字，被朋友称为“山药蛋派”传人。有诗为证：
《诗》
诗人的诗像珍珠
一颗是一颗
我的诗是山药蛋
一窝又一窝
1.无奈
一位朋友与好多白杨树
都生长在山西忻州的南冯村
有山有水的地方，还有石头砌的窑洞
虽然偏僻，但是自然而且安静
汽车与我们所以走得顺利
一是村村通公路，二是河流结冰
朋友流着泪说，眼看就要过年了
可还是没能够留住母亲
2.梦回十八顷
梦里，回到了十八顷
谁家老房子，满满的人
大哥三哥四哥六哥八哥……
全是我们那帮弟兄
大哥说黑大娘生病了
咱们捐钱看看老人行不行
大伙儿觉得这是应该的
回答得异口同声
一毛三毛五毛六毛一块……
大哥整理好拿在手中
然后去村东二婶儿的代销点
买了鸡蛋挂面饼干点心
黑大娘家也在村东头
我们相跟着涌入她的家门
黑大娘躺在土炕上
两只眼睛半闭半睁
老人家看见我们进来
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还伸出干柴似的手
一个挨一个地抚摸着我们
“们娃们来看看就行了
买那么多东西作甚
唉，们娃们小小年纪
就懂事儿，知道孝顺
大娘就是真的去了
也放心了，能闭上眼睛”
黑大娘说完这些话
就是微弱的哭声
大哥说这点儿病会好的
以后我们好好孝敬您
黑大娘这个孤寡老人听了
露出满脸的笑容
这好象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咋就变成昨晚的梦境
3.春天到冬天
那年春天
天气与心情很冷
我陪伴弟弟
去北京
先排队进纪念堂
看望崇拜的人
最后的一张照片
定格在天安门
半夜里去挂号
协和医院诊病
弟弟住了整整一月
他说象进入牢笼
虽然有好的设备
有好的医生
但是科学也无奈
华佗也无能
弟弟还是在离开时
脸上才有点儿笑容
弟弟欣赏医生的医德
医生佩服弟弟的精神
然后握手道别
回到了家中
弟弟的感受是北京真大
做买卖怎么选择了县城
他痛恨病魔
痛恨短暂的一生
36岁也算一辈子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我劝弟弟飞了次海南
他说简直象做梦
梦醒后的弟弟
再没有走出过家门
他喝茶看电视
然后静静地等
等待2006年冬天里
那个叫人揪心的早晨
太阳滴血
时钟哀鸣
4. 亲爱的兄弟
我最最亲爱的兄弟
你怎么就走了
来得不算快
去得却太早
生与死之间
距离实在是太少
扔下所有的爱
抛弃了妻小
引路的菩萨哦
把前世魂魄引导
唢呐在吹打
白幡在招摇
那条黄土路上
你迈动着那双大脚
雪片般的纸钱
撒出洁白一条
颠簸的灵车
爬行在弯弯山道
你驾驶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就陷入泥土
生命的船舶
轻率地抛锚
凄凄惨惨
似乎风在号啕
生与死也不过
人生的两个符号
咱们是普通人
不影响地球的轨道
也仅仅是几个人
要在悲痛中煎熬
可这个时候
又有谁能够说不要
即便是真的说了
只能招来小鬼的嘲笑
你就安心去吧
天堂没什么不好
但愿你化作一颗巨星
把你的亲人照耀
那个世界还有咱父母
你一定要尽孝
我亲爱的兄弟,就辛苦你了
你的生命之火熄灭
我这里还在燃烧
你的血液停止流淌
我这里还有心跳
不要有什么牵挂
活着的人
谁都会有面包
我最最亲爱的兄弟
你一路走好
等到再聚首时
我一定把你拥抱
把你紧紧拥抱
5.速递
写一封信
封好
不必贴邮票
划一根火柴
把它点着
阴阳速递
就通了
给父母的话
可不能少
买来冥钞
叠上元宝
要搭配好
划一根火柴
把它点着
阴阳速递
就通了
给父母的钱
可不能少
想念的泪
晒干了
再用白纸包好
划一根火柴
把它点着
阴阳速递
就通了
对父母的思念
可不能少
节日的时候
做这些最好
寄托哀思
也要注意环保
先人和后代
都得顾及到
作者系列文章导读
本期设计制作：雪儿
主编：木子（相思枫叶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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