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记 ‖ 贾洪磊
作者简介：贾洪磊，男，曾供职于《今日莱阳》报社。1997年开始发表文章，至今已在《散文选刊原创版》《安徽文学》《椰城》 《胶东文学》 《山东人口报》 《烟台日报》 等多家报刊，偶有获奖。
回 归 记
（本文获星火杯小说大赛三等奖）
海 外 归 来
1944年春天，一艘远洋客轮停靠在码头。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手提旅行箱走下客轮。“少爷你回来了。”“胡管家，我爹娘都好吧！”“老爷太太都好，他们天天念叨你，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俩人走近停在路边的马车，胡管家放好旅行箱，掀起车头的布帘说：“少爷请。”孙浩走进车棚。
走了一段时间，马车拐入一条窄窄的小道。一股烧焦的味道随风窜入孙浩的的鼻孔，他掀开布帘望向远方。一座座简陋的小屋在焚烧中倒塌，一队日本鬼子抗着抢来的鸡鸭和粮食，大摇大摆的离开。孙浩悲愤的仰天长啸：“这是什么世道啊！”
“少爷， 快到家了。”马夫喊道。孙浩掀开布帘望着古龙镇岗哨林立，衣衫破烂光脚行走的难民随处可见，回家没有激起孙浩的欢乐。
走进古镇，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过往的行人，怀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乞求着别人的帮助。凄惨的景象深深地刺痛孙浩的心，他掏出兜里所有的银元救助着苦难的同胞。他的善举引来许多求助的难民。远处几个伪军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和孩子，妇女哆嗦着哀求着他们。一个伪军伸手挑起女孩的下巴说：“哥几个把她押回去送给赵团长，兴许我们还能捞个官当当。”“老总求求你，放过俺娘俩。”一个淫笑的靠近妇女说：“放过你们，那你陪哥几个先乐乐。”“住手。”孙浩怒喝道。几个兵转身看着孙浩，其中一个伪军突然端起枪指着他说：“活腻歪了是吧？”胡管家掏出兜里的香烟微笑的递给他们说：“老总息怒。”胡管家递烟的时候用身体挡住了孙浩。“少他妈的管闲事，滚。”胡管家拽着孙浩的手说：“少爷我们回家吧！老爷太太还在等我们呢！”
“救命啊！”几个伪军拽着女孩。“放手。”他们几个回头看到孙浩说：“又是你小子。”说着端起枪就要扣动扳机，孙浩一个霹雳旋风腿把他们打趴在地上。一个捂着乌青的脸跪在地上求饶道：“好汉饶命。”其他几个伪军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滚。”孙浩怒斥道：“别忘了自己也有姐妹。”孙浩摸摸衣兜空空的，回头看看胡管家。“少爷给。”孙浩接过银元递给妇女说：“大嫂快回家吧！往后别卖孩子了。”妇女没接银元扑通一声跪在孙浩面前哽咽的说：“俺也不愿意，可是俺真的没办法了。”孙浩扶起妇女。“少爷，你是个好人带上孩子给她一条活路把！”小女孩抱着妇女哭着说：“俺要和娘在一起。”孙浩拔掉女孩后背上的茅草说：“大嫂你愿意和孩子一起跟我走吗？”“谢谢少爷。”
“少爷到家了。”胡管家说：“我进去告诉老爷太太。”胡管家走进里屋：“老爷太太，少爷回来了。”孙老爷听到儿子回来了高兴地扶着太太走出来。孙浩走进院里看到爹娘放下旅行箱说：“爹娘我回来了。”孙太太摸着儿子的头，上下打量着。“胡管家这两个人是？”孙皓听到父亲的询问说：”“爹我的房间往后得有人打扫，我就把她们带回家了。”孙老爷听儿子在家住下，高兴地没在追问。
拨 弄 是 非
绰号哈巴狗的伪军团长赵三炮背着手骂骂咧咧的：“狗日的咋还不会来？”“报告团长，他们回来了。”几个伪军一瘸一拐的走进团部，赵三炮看到他们一个个狼狈的样子问道：“人呢？”“团长我们给你选了个漂亮的娘们，全让那小子给搅了。”“谁那么大的胆子？”赵三炮恶狠狠地拔出手枪：“老子崩了他。”“是•••是•••••孙家少爷。”一个伪军捂着乌青的脸断断续续的说。“那小子不是去了国外吗?”“刚从国外回来。”“管他娘的是谁？敢跟老子作对，哼！没他好果子吃。”赵三炮左腿踩在凳子上右手握着手枪戳了戳帽盖。“赵团长那小子太狂妄了，得教训教训他。”其他几个附和着。“那小子功夫很厉害的，我们打不过他的。”挨揍的士兵心有余悸的说。赵三炮恼怒的用枪磕着他的脑袋说：“这是烧火棍吗？废物。”几个伪军吓的不敢吭声。“老子倒要看看他长得三头六臂吗？”
赵三炮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气势汹汹直扑孙家，“咚咚”握着枪撞击着大门。“谁呀？”门缝露出一个脑袋。“让开。”几个伪军踹开门闯进院里。“赵团长你这是••••。”胡管家陪着笑脸问道。“少他妈的装糊涂，把人交出来！”“赵团长光临敝舍有何赐教？”胡管家看见孙老爷走出书房。“把你儿子交出来。”瘦猴吼道。“犬子冒犯几位军爷了？”“孙老爷你儿子打伤了我们几个弟兄，还抢走了队长的女人，今你的给我们个说法。”孙老爷想起儿子带回家的两个女人，转身对胡管家说：“还不快请赵团长进书房。”“赵团长请。”“不必了，把人交出来吧！”
孙浩听到院子里 的吵闹声，走出卧室。“干嘛去？”“爹。”“你和那娘俩老老实实地呆着，事情我会处理的。”孙浩握紧拳头气愤的说：“我找他们理论去。”“回来，你嫌家里还不够乱吗？”孙老爷怒声斥道。“老爷，你把俺娘俩交给他们吧！不要怪少爷。”春梅低着头，孩子抱着她的腿颤抖的说：“娘。”“春梅你看紧了少爷别惹出是非。”春梅扑通跪倒在地上：“是。老爷。”
孙老爷回到客厅拱手做揖道：“赵团长请喝茶。”赵三炮傲慢的说：“把你儿子交出来。”孙老爷陪着笑脸说：“赵队长息怒，犬子鲁莽之处还请你海涵。”说着他把一百个大洋塞进赵三炮的兜里。赵三炮摸摸兜里沉甸甸的大洋说：“看在孙老爷的面子我放过这臭小子。”“多谢赵团长。”“告辞了。”“慢走。”赵三炮走出书房，朝几个士兵 挥手道：“走弟兄们。”“团长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小子了。”脸乌青的那个伪军嘟囔着，赵三炮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瞧你那熊样。”
回到团部赵三炮对身后的几个士兵说：“到我屋里来一下。”“吆，挨千刀的你回来了。”赵三炮的三姨太红牡丹娇滴滴的走进屋里，接过赵三炮的帽子说：“又去哪鬼混了？”赵三炮嬉皮笑脸的说：“哪敢啊！”顺手在红牡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你回房间等我。”三姨太不情愿的走了。赵三炮指着脸乌青的伪军道：“瘦猴你过来。”瘦猴屁颠屁颠的走近赵三炮，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他献媚道：“团长喝茶。”“我赵某人对兄弟们咋样？”“好。”赵三炮看看其他人，他们都跟着瘦猴齐声说好。“只要你们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赵三炮从兜里摸出20块大洋说：“每人两块，瘦猴分给兄弟们。”几个士兵拿着大洋咧嘴呲牙的说：“团长我们兄弟跟定你了。”赵三炮看看桌子上还剩四块大洋，拿起两块放进口袋。“瘦猴这两块 给受伤的弟兄抓药。”瘦猴转身对几个受伤的士兵说：“还不快谢谢团长。”“谢谢团长。”几个受伤的士兵瞅着大洋敷衍道。”
“团长。”瘦猴见其他几个都走了，他神秘的走近赵三炮说：“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有屁就放，少他妈的磨叽。”瘦猴附在赵三炮耳边说：“姓孙的小子武功好又留过洋。”“管我屁事！”“团长你咋这么糊涂，你不是一直想帮佐佐木大佐夺取金佛吗？得到大佐的提拔。”赵三炮摸摸脑袋。瘦猴看到赵三炮犹豫不决的样子，火上浇油的说：“团长你可别忘了那小子还抢走了我们给你找的女人。”赵三炮坐在椅子上寻思着瘦猴说的话，权衡过后他拍了瘦猴一巴掌说：“你小子一肚子坏水，是想借日本人的手替你报仇吧 ？”瘦猴听出赵三炮不反对慌忙掩饰道：“团长当我啥都没说，我走了。”“回来，回来。”赵三炮在瘦猴耳朵旁吩咐道：“你抓紧时间摸摸孙家的情况告诉我。”“是团长。”瘦猴转身阴险的诡笑着：“姓孙的你死定了。”
阴 谋 败 露
孙老爷在书房里踱着脚步思考着儿子救了赵三炮想要的女人，阴险狡诈的他会善罢甘休吗？“胡管家，把少爷喊来。”“是老爷。”胡管家走出书房来到后院。“少爷，老爷让你去书房。”胡管家敲敲孙浩房间的门说。“知道了。”
“爹你找我。”孙浩走进书房。“来，坐下。爹有话和你说。”孙老爷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凝重的说：“这几天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为什么？”“你救了赵三炮要的女人，他会放过你吗？”“爹怕什么？他们敢来闹事我揍扁他们。”“孩子，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孙老爷示意孙浩不要冲动。“赵三炮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老爷、老爷。”仆人四喜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啥事慌成这样？”孙老爷站起身来问道。“日本兵兵来了。”“胡管家照顾好少爷，四喜我们看看去。”
孙老爷来到院里。瘦猴指着孙老爷嚣张的喊道：“喊你儿子出来。”“这位军爷我儿子出远门了，不好意思各位请回吧！”“老东西打发要饭的啊！”瘦猴掏出兜里的挑战书恶狠狠地说：“这是松本大佐手下第一勇士佐佐木熊给你儿子的挑战书，五天后黑风岭决战。”“军爷回去告诉 松本大佐我们认输。”瘦猴狂笑的嚷道：“老不死的，松本大佐说了你儿子输了，你得交出金佛。”瘦猴阴阳怪气的说完扬长而去。
四喜对着远去的瘦猴骂道：“忘本的狗东西。呸！”孙老爷走回书房，胡管家端来茶水说：“老爷你没事吧！”孙老爷坐在椅子上把手中的挑战书递给胡管家，胡管家看完挑战书放在座子上。“少爷呢？”“回他房间了。”胡管家低声说：“老爷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孙老爷点头赞同道：“他们是冲着金佛来的，孙家面临着一场浩劫。”“老爷我去准备一下。”“胡管家此事非同寻常，切不可走漏风声。”“老爷你放心。”“去吧！待会到书房里找我。”“是老爷。”胡管家走出书房。
孙老爷坐在椅子上沉思着。“老爷我准备好了。”胡管家走进书房看到老爷一脸的凝重。孙老爷叮嘱道：“你去城门探探情况。”“是，老爷。”
城门哨卡处的伪军严加盘查过往的行人。“吆，这不是胡管家吗？”瘦猴嬉皮笑脸的问道：“要出城啊？”“老母亲病了我回家看看。”胡管家警惕的应付到。“最近赤匪闹得猖獗，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出城的好。”胡管家装作着急的样子说：“军爷通融一下。”说着挨近瘦猴塞了两个大洋他兜里。瘦猴摸摸兜里的大洋说：“胡管家，大佐有令孙家任何人都不能出城。我也没办法啊！”
胡管家匆匆回到孙家走进书房。“老爷，伪军把守着城门不允许我们家的人进出。”“来得好快 啊！”
决战黑风岭
“浩儿听爹一句话，离开古龙镇！”“爹我不走。”孙浩坚决的说。“孩子，我们斗不过松本？”“少爷你听老爷一回吧！”“这些我都知道。”孙浩站起来握着拳头说：“爹我走了，松本就会罢休吗？”现在的处境孙老爷非常清楚，松本封锁了城门还有鬼鬼祟祟的便衣在门口监视着，走是很困难的。
孙老爷召齐家里所有的人语气沉重的说：“每人10个大洋离开孙家，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吧！”“老爷我不走。”四喜说：“要不是老爷的救助，我四喜早就没命了。”孙老爷担忧地说：“这里很危险，你们还是走吧。”“不走。”大伙齐声说道。“既然大家没有走的，往后都机灵点有什么不对劲的告诉老爷。”孙管家挥挥手说：“都忙去吧！”“孙管家傍晚把四喜他们几个叫道我书房，我有事和他们说。”“好的，老爷。没别的事我到外面看看。”“去吧。”
“浩儿你比武无论输赢，松本都不会放过我们。”孙老爷压低声音对孙浩说：“我把金佛藏在后院的地窖里，假山倒数第三块石头里藏着按钮。”
傍晚，胡管家带着四喜他们几个来到书房。“明天是少爷比武的日子。你们几个愿意陪少爷去黑风岭吗？”“愿意。”孙老爷打开八仙桌下的木箱子说：“每人带上一把短枪和一百发子弹。”四喜拿着枪说：“老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少爷的。”“你们几个都是猎户出身，少爷的安全就靠你们了。”“爹明天四喜和柱子跟我去黑风岭，他们几个保护家里的人。”“浩儿，狡诈的松本会重兵埋伏在黑风岭，你要小心。”
第二天临别的时候，孙浩握着胡管家的手说：“爹娘就拜托你了。”“少爷保重，我会照顾好老爷和太太。”“爹娘你们保重。”孙太太摸摸儿子的脸说：“浩儿你要当心啊！”“娘你放心，我会的。”孙浩翻身上马四喜和柱子紧随其后，孙老爷目送着儿子远去。“老爷，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滚开。”一队日本兵兵闯进孙家。“你们要干什么？”孙老爷怒声斥道。“老东西，佐佐木请你去团部坐坐。”瘦猴阴阳怪气的说。胡管家和家里的仆人护住孙老爷。“呸。”四喜的弟弟吐了瘦猴一脸痰骂道：“狗东西。”恼怒的瘦猴拔出枪，砰一声枪响四喜的弟弟倒在血泊中。人群中有人要拔枪还击，孙老爷走出人群对着瘦猴怒喝道：“有事冲我来，别为难他们。”瘦猴挥手嚣张的说：“带走。”两个士兵兵向前拽着孙老爷。“放手，我自己走。”
“胡管家怎么办？”胡管家招呼着大家说：“大家别慌。你们护送太太出城，我想办法救老爷。”
孙浩和佐佐木熊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佐佐木熊摇摇晃晃的后退着。孙浩冲天蹿起跃过佐佐木熊的头顶，一个后蹬脚踢中他的后脑。佐佐木熊的徒弟们围住孙浩，四喜和柱子拔出背后的刀冲向去说：“少爷我们来了。”四喜舞着鬼头刀所到之处惨叫连天，砰一声枪响四喜捂着胸脯怒声骂道：“狗日的我操你祖宗。”
比武的场地只剩下摇摇晃晃的孙浩，松本拍着手走近孙浩说：“孙少爷好功夫。”孙浩瞪着松本，努力的支撑着身体。“来人。”松本喊道。“你吩咐。”瘦猴献媚道。“孙少爷累了，带回宪兵司令部让他好好休息。”
身 不 由 己
日本鬼子在战场上节节败退，赵三炮知道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得离开古龙镇，所以他挖空心思搜刮钱财，孙家的金佛他窥视已久。赵三炮以通匪的罪名关押了孙浩，每天严刑拷打。孙浩始终坚持说：“不知道。”
“团长，后天我们就要离开去台湾，金佛还是没有着落。干脆••••。”瘦猴伸出手掌做了砍的动作。三姨太红牡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大吃一惊。她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孙浩在严刑逼供下依然没有屈服，心里对他 产生了敬佩之情。
晚上，赵三炮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三炮你有啥烦心事，或许我能为你宽宽心。”三姨太红牡丹温柔的说道。“还不是为了金佛的事。”赵三炮挠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说。“你心里有啥打算 。”赵三炮伸手做了砍的手势。“三炮，你咋这么糊涂。”红牡丹靠近赵三炮说：“你留着姓孙的早晚能撬开他的嘴巴，金佛就是你的。你杀了他，你能得到什么。”说完在赵三炮的脑袋恨恨的戳了一指。赵三炮不解的问道：“我没那么多船票。”“ 死脑筋。除了我们一家人的船票，还有一张剩余的吗？” “说好了给瘦猴。”“瘦猴知道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跟你去了香港 ，你就安心吗？他一肚子坏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三炮想想也有道理 问道：“你说咋办？”“带上姓孙的，只有他知道金佛 的下落。他在我们手上，还怕金佛跑了吗？”
赵三炮一家挤上船去香港的那个夜晚，做尽坏事的他被几个仇家扔进了大海里。孙浩身不由己的去了香港。
亲 吻 故 土
孙浩回到古龙镇走进一家“春梅”餐馆。“你吃点什么？”“小姑娘你是古龙镇人吗？”“土生土长的古龙镇人。”“这个餐馆为啥起名春梅餐馆。”“我姥姥用她的名字起得，她说她在等一位恩人归来。”
“噔噔噔”一位老人扶着楼梯慢慢的走下来。“姥姥。”孙浩望着慢慢走近的老人，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你是孙浩少爷吗？”“你是春梅。”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春梅抽泣的说：“少爷你可回来了。”
“老爷在你比武的时候 被赵三炮杀害了，太太3年前也去世了。”孙浩听到父母都不在人世了，悔恨自己没有尽孝痛苦的泪流满面。“太太临终前嘱咐我一定带你去他们坟前。”
第二天，孙浩和春梅带着自己买来的香烛、纸钱之类的祭品来到父母的坟前 。孙浩跪在坟前哭诉道：“爹娘，不孝的儿子来看你们了。”一把一把烧着纸钱的春梅哭着说：”“老爷太太，少爷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少 爷 的。”
从墓地回来，孙浩和春梅 走进镇长的办公室。 镇长何东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何镇长我要把我们家收藏了几十年的金佛献给政府 。”何东听镇上的老人传说过金佛的事情，为了保护金佛孙浩的父亲 献出了生命。何东考虑到事情不同寻常，拨通电话向市长汇报。
市长亲自带领市局公安 人员来到古龙镇。孙浩陪市长走进孙家大院，来到后花园的假山旁打开按钮，取出一个檀香木盒，打开后看到金佛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合上盖子孙浩双手捧起檀香木盒郑重的说：“爹娘你们安息吧！”市长接过檀香木盒放进车里，微笑着握着孙浩的双手说：“孙先生，我代表政府和人民感谢你 ！”
秋天的阳光淡淡的，孙浩陶醉在故乡的气息里，心里暖暖的。
贾洪磊往期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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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顾问：杨 炼
总 编：木子（枫叶丹）
作家诗人：《作家诗人名录》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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