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弘博来稿 | 浅析加州地区两所博物馆的教育案例

2016-06-27 孙诗雨 弘博网



作者的话

笔者利用2015年暑期在美国访学的课余时间,走访了美国加州地区的一些博物馆,感受到这些博物馆在博物馆教育方面有很多先进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在这篇文章中,浅析加州地区两所博物馆在多媒体和讲解员方面为个人观众提供的学习支持,并结合陕西省内博物馆的情况,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希望这两个案例中的优秀经验可以对同行有所启发。


1多媒体


格拉汉姆·布莱克在《如何管理一家博物馆:博物馆吸引人的秘密》一书中提出“学习循环”模式。他提出当人们做事,然后从体验中学习,当再去做与之相关的新事情时,就会将之前获得的经验应用其中形成“亲手实践—回顾经验—从经验中获益—应用经验”的循环模式。在博物馆教育中,他认为博物馆应该鼓励观众开发学习循环,让他们从参观经验中获益。体验式学习理论认为:该循环在观众感受到展示物与自身生活的相关性,并看到所学能得到应用时才会发生,这样还能促进观众进一步学习的行动和热情。结合自身参观经历,我想谈谈2015年暑期在美国圣地亚哥自然历史博物馆(The SanDiego Natural History Museum)所参观的玛雅艺术展览。 


石柱解说牌
玛雅造字法展板


这场以“玛雅文化”为主题的展览为观众展示了玛雅出土石柱、玛雅文字、玛雅手工艺品和玛雅日常生活等。该展览中的多媒体设施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此处我想着重介绍其中的多媒体设备。


多媒体设备是关于玛雅数学的。在这个设备出现之前的展区内,博物馆通过展品和解说牌为观众介绍了玛雅数字及算术规则。当观众看完这些展品和解说牌后,便会来到这个设备的区域内,在设备上体验由简到繁的玛雅算术题。在笔者参观期间,这个设备属于该展览内比较受欢迎的体验项目。


笔者认为,一方面它以益智问答的模式鼓励观众参与其中,赋予观众愉悦的学习体验,并且考虑到各年龄智力水平的需求,将题目设置由简到繁,方便不同层次的观众学习。另一方面,它引导观众完成了笔者上文提到的“学习循环”模式。数字构成和算术规则对于普通观众属于一个抽象的数学概念,同观众能产生的相关性不强。这个设备放在展品之后,起到了“亲手实践”的作用。它让观众把刚刚习得的知识得以应用体验。


笔者认为,这个设备的目的并非只是让观众习得玛雅数字规则,更多的是给予观众一个“困惑释放区”——观众在参观玛雅数字部分时可能由于其与生活缺乏联系而充满困惑和知识疏离感,这容易使得观众在之后的参观中积累这种困惑疏离感,进而过早引发博物馆疲劳。这个设备通过生动有趣的图像和益智问答及时给予观众一种良性回馈,促进其更好的进行博物馆体验。 


2讲解员


与他人进行互动被证明是博物馆内最有效的互动方式。许多互动都发生在观众与博物馆导览员、解说员、向导以及表演者之间。后者能够加强观众的学习经验。学者约翰·福克和林恩·德肯在学习创新研究院内的研究发现,博物馆内的社会环境和氛围是观众体验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许多机构都非常重视“由工作人员提供帮助”的观众体验。结合自身参观经历,我想谈谈2015年暑期在美国旧金山De Young(笛洋)博物馆参观时遇到的讲解员。


De Young博物馆位于金门公园内,拥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类艺术品,包括摄影、纺织品、太平洋岛屿艺术品、非洲艺术品、北美印地安艺术品、拉丁美洲艺术品以及二十世纪和现代艺术品。


在摄影区和现代艺术品区遇到的两位讲解员让我印象深刻。摄影区的讲解员是位老妇人,她带领了6位中年人参观。这位讲解员对摄影艺术的造诣很深,不仅能结合城市历史讲出展览作品的背景、内容,还能为参观者介绍摄影者的其他作品从而让观众对摄影者的整体风格形成一个完整的认识。


  文中的讲解员(她在给中年观众讲摄影)


现代艺术品区的讲解员是位中年男子,他当时所处的展区内有8名年龄不等的观众,包括2名小学生模样的儿童。这位讲解员采用发问的讲解模式,激发观众的好奇心,鼓励各个观众参与其中、观察展品。他并没有用晦涩的专业知识来介绍在场的两个现代艺术品,而是激发观众情感,诱导观众联想自身生活。 


依据De Young讲解员的优秀经验,结合省内博物馆讲解员的情况,笔者有如下的思考和建议。目前省内志愿讲解员多是来自各个专业的大学生,讲解内容局限于标准化的讲解稿。由于专业知识的缺乏,有时难以回答观众提出的专业问题。这样的讲解现状,一方面,有其益处,它缓解了博物馆讲解人员奇缺的压力,而且,标准化讲解词也满足了绝大多数人群的需求;另一方面,有其弊端,标准化讲解词和非专业讲解员难以满足少数抱有专业学习目的的观众和认知水平较低、听不懂讲解词语言的儿童观众的需求。


笔者认为,面对这种情况,博物馆可以灵活地管理、培训和安排讲解员。首先,在志愿讲解员中着重培训来自历史、文博等相关专业的大学生,鼓励他们对馆内文物进行深入思考和探究,丰富现场讲解内容。其次,对于正式带薪讲解员,要求他们全方面提高自身文化素养,做到对馆内文物的深入、专业了解,设计不同于标准化的专业讲解词,以此满足抱有专业学习目的的观众需求。最后,博物馆宣教部应致力于开发满足不同年龄、知识储备量和认知水平的多样化讲解词,以此满足儿童观众的学习需求。 


圣地亚哥自然历史博物馆一楼的儿童活动休闲区。我们可以看到,博物馆在设计儿童休闲区时,根据博物馆特色和展览内容,为儿童提供了帐篷、微缩山石造景、动物造型玩具以及绘本;同时也设计了方便儿童围在一起游戏讨论的小椅子和给大人提供的椅子。图中左侧的男孩正在玩恐龙玩具;图下侧的两位父亲正在阅读博物馆绘本。参观圣地亚哥自然历史博物馆时,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的是家庭观众中,家长对于博物馆的参与度很高。国内的家庭观众中,儿童往往占主体,儿童接受博物馆讲解员提供的讲解活动、参与博物馆教育活动,家长往往在一旁观看。相较于国内,笔者在考察圣地亚哥自然历史博物馆时发现,家长对于博物馆的参与度是很高的,家长会更主动体验博物馆提供的各项教育设施。在进行博物馆教育时,家长也不仅仅依赖讲解员提供的专业讲解,而是会主动参与,给孩子讲解。正如图示,家长也会在休闲区域阅读或给孩子讲博物馆提供的展览绘本。


博物馆行业需要我们不断走出去,多看、多感受、多思考,吸收借鉴世界各地博物馆的优秀经验。希望今后国内的博物馆教育事业越来越好。


(图文由孙诗雨提供)

 


弘博网投稿的大门一直敞开着,欢迎分享您的见闻与思考~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