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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端午,忽然想起贵州这里的美食,和“游百病”的盛况

周之江 动静贵州 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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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小时父母在瓮安工作,我也在那读过几年小学,留下美好的童年记忆。上周偶然回去一趟,新的高速路通车后,确实快捷,一个半小时便进了城,将近十年没来过,记忆里的风物景致已经剩不了多少。

好在山川河流倒是不因社会进步、经济发展而轻易消失,所以塔坡当然还在,只是当年光秃秃的童山,现在居然树木苍郁,山顶的塔都看不见了。山下的农田却全变成康庄大道和繁华的新城区,不是当地朋友指点,绝对找不到方向。



安排了当地美食接风洗尘,引到一家火锅店吃酸大肠。所谓“酸大肠”,其实就是酸汤大肠火锅,不算是健康食品,但味道确实好,顾不了那么多,决定放纵一盘。


说实话,我不以为做大肠有什么了不得的诀窍,分量足,洗剥干净,是最基础的要求,调一锅好汤,煮来没有不好吃的道理。贵阳人热爱肠旺面,可惜物价上涨,如今给的肠子不但数量少,切得还袖珍无比,难得今天过把瘾。



同煮的灰豆腐也入味,配的一碟酥肉则索性不下锅,趁热吃掉,最后烫些蔬菜煞尾。一顿饭非常完美,硬要挑剔的话,血旺不大好,太老,吃到嘴里毫无该有的鲜嫩感,毫无疑问是扣分项。


饭后散步,走到西门桥,完完全全认不出来。父亲曾在瓮安机械厂工作,厂子就在桥边,如今早已片瓦无存,取而代之的,不出意料是一片新开发的房地产小区,灯火辉煌,找不回半点记忆。



倒是当年的旧桥还在,跟新修的拱桥紧邻,感谢当地政府不拆之恩,依然保留如初,桥面甚至还是泥沙铺成,跟当年好像一模一样。


于是勾起往事来。


临近端午节只有五天了,而瓮安在节日当天有“游百病”的风俗。吃过晚饭,黄昏时分,万人空巷,满城男女老少都出动,过西门桥,往郊外而去,漫山遍野都是人,这一团,那一簇,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据说这天外出闲走后,可驱百病,小孩子不懂那么多,反正这天晚上可以暂时逃离做功课,就这个理由,足够开心了。


问了朋友,也有共同的记忆,然而最近十几年来,居然无人再游,年轻一辈,怕是连这风俗都不知道咯。




瓮安在黔南是个异类,为最靠北的一个县,口音风俗都近黔北。譬如,夜宵首选为粉蒸系列,就很有些来自遵义的影响。据说论风味,草塘的蒸笼味道最佳,县城也有店铺,找了一家生意火爆的入座。感觉比之巴蜀遵义地区的清淡些,有肥肠、牛肉、排骨、牛舌、肚条诸味,可惜晚饭实在吃得太饱,只能略尝其味。



早餐没得选,必须是辣鸡粉。当地朋友带到一条基本是死胡同的窄巷里,老板姓彭,自称做这行超过三十年,算来应该差不多。我家1984年离开瓮安,而那时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出名的街头小吃,甚至我毫无在外就餐的印象。小商业兴起乃至繁荣,应该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瓮安人吃米皮,也吃锅巴粉,这家店子的特色,是可以各煮一半,搭配而食,称为花粉,滋味甚佳。



下午返程,路过乌当阿栗乡,沿路都在卖杨梅,愈发让人感到端午将至。周作人《儿童杂事诗》咏端午的一首说:“端午须当吃五黄,枇杷石首得新尝。黄瓜好配黄梅子,更有雄黄烧酒香。”


恰是梅雨季节,贵州最近的雨水之多,简直夸张,不过倒也应季。



钟叔河笺注周作人的“儿童杂事诗”,引其《端午节》一文说:“农历上有些季节在民间仍然存在,那是当然的。举一个近例,有如端午,就快要到来了。这些季节怎么起源,有什么意义,可以不去管它。如端午吃粽子,说是祭屈大夫的,那是从前读书人搞的把戏,真假都是没有关系的事。……纪念节日都是政治的,……娱乐节日则有如休假的星期日,加上有适宜的天气,时新的土产,大家聚会来乐一乐,随后再埋头努力去做事……”


“游百病”的习俗,我记得过去贵阳似乎也有,恢复一下,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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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周之江编辑:苏丹
责编:李佳
编审:铁流转载请注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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