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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阔别北京四年,何妨谈谈我记忆中的首都“贵州菜”当往何处寻

动静贵州 2024-04-28

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春节长假后,到北京办事,落地安顿停当,溜达出来买火机,听人说话,一口京片子,我才突然意识到,已经整整四年没来过了。
次日中午,朋友约吃饭,在一个胶东菜馆子,点单时发现,菜单里面居然有一味凉拌折耳根。朋友觉得我从西南远道而来,执意要点,被我拦住。但却不免好奇,于是问服务员,怎么会有这个显然在北方被视为“黑暗料理”的食材。毕竟是高档餐厅,情商极高,回答非常得体,“虽然我们主打山东菜,但只要是优秀的食材,都会有所预备”。一句话说完,主客双方都大为受用。当然,最后还是没点,但却勾起我一些回忆,关于在北京吃贵州菜的回忆。

我曾经在某通讯社工作了将近九年,时不时会抽调到北京的总部开会或值班。合计起来,逗留北京的时间绝不少于两年。某种程度上,我对北京算是熟悉,尤其是宣武门一带。
记得有一次,单位总部旁边开了一家主营黔菜的小馆子。同事慰我乡思,特意带去品尝,好意不可辜负,但该吐槽也还是得吐。那几乎是我遇到过最沙雕的黔菜,炒一份宫保肉丁上桌,居然把蒜苗换成了大葱,叫人完全无法接受。黔菜的宫保味,哪见过用大葱,起锅前加一把蒜苗,基本上是常识。而且,素瓜豆没有,折耳根没有,提到名字,老板甚至有些茫然。糊辣椒倒是有,但既不糊,也不辣,味道奇奇怪怪,顾忌同事的面子和好意,当面还不能暴露我的鄙视,只能强忍着吃掉。好在群众的味蕾也是雪亮的,开不多久,也就关张不知去向了。
但北京不是没有地道的贵州菜可吃。简便易得的选择,就是去办事处吃。

比如贵州大厦,也就是贵州办事处所在地,黔菜味道,相当安逸。酸汤鱼、宫保鸡丁、折耳根、鱼香肉丝、豆沙窝……水准皆可观。还有一处是贵阳驻京联络处,就在西直门南小街上,交通还算便利,环境一般,生意却相当不坏,几乎每次去大厅里都满满当当。菜也很好,甚至能吃到肠旺面、豆腐圆子和花溪牛肉粉,比之本土的知名店铺固然逊色,但依稀仿佛有七八分神似,能做到这点,已然不容易了。记得一度还在正门旁边开了个窗口买贵州卤味,我买过,味道颇为靠谱。

再有一个常去的,是安顺驻京办。熟客都知道,安办有两个点,一个对外营业,一个不对外。后者得找熟人订房,提前几天讲好了,可以吃到极其正宗的风味,甚至有狗肉火锅。
这几家驻京办的长处在于,厨师一定是贵州人,且绝非庸手,相当一部分食材和调味料,特别是辣椒,也都不惜工本,千里迢迢从贵州运来。

还有一个不能不提的,是“三个贵州人”,早年间在某一处胡同里,主理者还真的就是三个贵州人,可打乡谈,可提要求,若是投缘,老板搞不好就会偷偷摸摸从后厨端出一盘秘藏,有可能是撒满辣椒的几块霉豆腐,也可能是一小碗盐酸菜或脆哨,又或者,是一碟子鸡辣椒,不在菜单上,多半是家乡来客的馈赠,不值几个钱,可贵的是情谊。

以上所忆,都是些老黄历,屈指算来,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此番来去匆匆,不及寻觅,有些感慨,几年前有长诗遣怀,其中有几句,适合给本文结尾:“阔别鲜再顾,偶来觅旧痕。白头故人在,惊呼岁月奔。”


撰文:周之江
编辑:谭笑 | 责编:杨霄   | 编审: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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