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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条在医院里拍摄的视频火了。
老人想要周四就出院,而医生出于安全考虑,让他必须到周五才能出院。这不是老人第一次跟医生讨价还价,之前他突发脑出血被紧急送往医院,可是手术之后仅仅4天就要求出院。这个病床上的老人,就是已有95岁高龄的叶连平老师。在叶老师95年的人生里,实在有太多特立独行的事迹。“抠门”的老师
他自己的一件棉夹克,是在60多年前买的,现在还在穿。叶老师发现这些留守儿童的英语几乎毫无基础,这是他们升学的一大障碍。于是,在退休之后,叶连平自掏腰包创建了“留守儿童之家”。在这个补习性质的机构里,叶老师自己出资购买教材、教具,给留守儿童补习英语,分文不收。20年来,为了这个“留守儿童之家”,叶老师花费了自己30多万元的积蓄,一辈子攒下的养老钱。其它补习机构的老板见到自己的生意被叶连平“抢”了去,骂他骂得很难听。叶老师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们用土话骂我,意思就是‘叶连平这个老二百五’。”“我管它二百五也好三百六也好,他们讲他们的,我不理他们。”杨鸿雁是叶连平早期资助过的学生,初中三年,她一直在叶连平家居住,直到高中住校。当时,杨鸿雁的父母想要给叶连平一些生活费,但叶连平一次都没要过。因为父母在外地打工,开学那天,是叶连平把她送到大学报到。送完杨鸿雁,因为没有赶上回去的车,又舍不得花钱住宿,叶连平在桥洞下待了一夜。2012年,叶老师又拿出2万元积蓄,连同当地政府的资助和爱心人士捐款,成立了叶连平奖学基金,迄今已经帮扶了132个留守儿童。此外,叶老师每年都会自费组织夏令营,带着孩子们参观省博物馆、科技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到外边买书,我自己带着干粮和火腿肠,一碗阳春面、一瓶矿泉水我都不买,省下来的钱,要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02
是什么原因,让叶老师对卜陈村的留守儿童有这样深的感情?在大使馆工作的三年零六个月里,叶连平认识了司徒雷登、巴特沃斯,“也见过宋子文、孙科、白崇禧等公众人物,还跟宋美龄握过手。”这段特殊的工作经历,不仅让叶连平能够讲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也让他在后来的特殊年代遭了殃。1955年,叶连平突然被户籍警察抓走,此后就是长达9个月的隔离审查和整整一年的管制。此后的20年,叶连平一直背着“特务”的嫌疑,过着遭人白眼的生活。1960年,他被户籍警察强行驱离南京,几年后因病返回,却又赶上了“十年特殊时期”。叶连平被押到历阳镇的“文攻武卫”指挥部,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关了7个多月。
所幸,在颠沛流离的时光里,还有一群人给予他温暖,他们就是卜陈村的乡亲。没有工作,窑厂的张厂长安排他到厂里干活,还让他寄宿在自己家中;备受排挤时,同队社员刘友良叫妻子赵桂珍炒一小袋小麦面,冒着酷暑,往返五六十里给叶连平送过去……那段特殊的动乱过去之后,他主动回到卜陈村担任教师,发誓要“玩儿命地干”。03
来到卜陈村后,叶连平新接手的班级有48名学生,每天的课堂里却只有不到20人。于是,叶连平提着马灯满村跑,用45天走访了全部学生的家庭,把孩子们一个个找回教室。那年中考,班上有11名学生考上中专,创造了学校建校以来最好成绩。在那个教学手段单一、风格呆板的年代,他自创了语文科目“四步法”,大获成功之后被作为典型在整个巢湖地区推广。教学之外,他带着学生们勤工俭学,采中草药、打楝树果子、剪老牛盘角、饲养家兔,硬是把贫瘠的教学经费充实起来,买了不少图书文具和运动器材。叶连平特别重视家访,“不家访,就像农民不知道土壤的成分”。某个淘气的孩子,逃课打架、揪女生头发、向同学身上泼墨水,怎么规劝都没有用。叶连平去家访时,发现孩子的爷爷对他太过溺爱,把孩子“惯坏了”,气得跟对方吵了起来。淘气的孩子明白了叶老师的良苦用心,变得懂事了,不逃课也不打架了,成绩慢慢上来了。退休那天,他抱着教材和两个省下的黑板擦,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痛哭失声。校长对他说,“您放心,退休了您也可以经常到学校来,有老师请假了,您就来代代课。”哪位老师生病或有事了,只要打个招呼,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课堂。不问待遇、不讲条件,代课金全部退给学校,还为5所小学买了6台二手风琴、给龙王小学栽了100棵水杉、给黄坝小学种了220棵白杨、为宋桥小学装了电灯……从63岁退休,到今年他已经95岁高龄,叶老师坚持了20多年不收费的义务教学。04
退休之后,叶老师的身体大不如前,他是真的在“玩命干”。2010年,叶连平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做了白内障手术。左眼手术,他睁着右眼上课;右眼手术,他睁着左眼上课,“一只眼上课,一节课没落下”。
2012年,从不放假的叶老师被迫放了4天“长假”。一天深夜,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昏迷不醒,送医院后被确诊为脑出血加脑膜炎,需要进行开颅手术。医生表示,做过这种大手术之后,出院起码要等1个月。叶连平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最后签了免责协议,表示出院以后有任何问题医院不承担责任。带着线都没来得及拆的伤口,他回到了朝思暮想的“留守未成年人之家”。2018年暑假,叶连平买菜时遭遇车祸,腰椎受了伤。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叶老师只休养了不到一周就回到了讲台上。几年前,一个在蚌埠医学院就读的学生回到家乡看望叶老师。聊天中,他偶然提到,自己所在的医学院缺乏人体标本,只能全部使用小动物做实验。“学生将来要给人看病,如果连人体器官都不清楚,那怎么行!”在蚌埠市委老干部局组织的一次巡回报告会上,叶连平笑着对蚌埠市委书记说:“这次我是站着来的,下次就躺着来了。”诸葛亮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连平不同意,他说自己要“死而不已”。奉献了自己的全部青春、整个人生,一直到死后还要把遗体奉献出去。叶连平老师今年已经95岁了,他说,“我的最后一口气要在三尺讲台上呼出去。”少年时的颠沛流离,初到卜陈村时的一穷二白,人生暮年的病痛缠身,叶老师一生命运多舛,可是与自己热爱的教育事业和心中的那份善良相比,那些苦难又不值一提。真正坚强的人格如同炽热的钢铁,越是遇到苦难的击打,越能迸发出璀璨耀眼的火花。如今,叶连平老师依然站在自己深爱的讲台上,挥舞着有力的手臂,发出坚定的声音。看着他的眼神,我们就能知道,孩子们走出大山又多了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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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大凉山走出来的“音乐人”,如今重回故乡,
发起“荒原计划”,用图书、戏剧、音乐和诗歌的艺术与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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