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化韵”是老北京百姓的口头语儿
前几天在公园偶遇老邻居,谈到“儿化韵”时,他感慨过去老北京人说话时,那“儿化韵”就是口头语儿,几乎没有老北京人说话不带“儿化韵”的,所以听起来感到特别亲切、温馨,并感慨如今很少听到“儿化韵”了。
对于这位老邻居的话,我也有同感,但是我认为那“儿化韵”并不完全是老北京平民百姓的口头语儿,也体现在皇亲国戚、官宦商贾和一些文化人士的谈话中。
说到皇亲国戚说话带“儿化韵”本人没听过,不敢妄谈。但是看过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的朋友,大概还记得剧中人物“晴格格”说话时所带有的“儿化韵”吧!当然,在舞台上很少听到那些“皇帝”、“大臣”等,说话带“儿化韵”。其实早在我儿童时期,我本人说话及所听到周围小伙伴儿或人们说话,就切身感受到那“儿化韵”的亲切、动听了;也感受到“儿化韵”是老北京平民百姓的口头语儿。
老北京妇女昔日哄自己孩子入睡时,普遍说的那段儿歌谣,就凸显“儿化韵”,那歌谣是:“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吗呀?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明儿早儿起来给你梳小辫儿!”我四岁那年,胡同里一些孩子经常在胡同里说一段儿顺口儿溜,这内容不太文明,但毕竟是童言无忌吧,何况那是典型带有“儿化韵”的顺口儿溜。
记得那词儿是:“小外国人儿,顶尿盆儿,一直顶到沙窝门儿。沙窝门儿,走火车,火车一拉鼻儿……”不过我听着新鲜跟着说时,被我母亲训斥一顿,以后再也不敢说了。当时还有一首不知道是哪个孩子编的所谓“歌谣”,是拿胡同里一个叫“小三儿”的孩子寻开心的,为了说明平民百姓,包括孩子们说话时那“儿化韵”的“根深蒂固”,不妨也把这“歌谣”介绍一下,即:“小三儿、小三儿,吃胡萝卜尖儿,拉红屎,冒红烟儿。”
朋友们也可能记得已故著名儿童教育家孙敬修老师,在上世纪50年代主持电台里一个少儿节目时,也说过一首歌谣,我不知道孙老师原籍是何处,但是孙老师教的这首歌谣,却充满老北京话“儿化韵”。那歌谣的词儿是:“奔儿头倭瓜眼儿,吃饭挑大碗儿,给他小碗儿,他不要,给他大碗儿,他害臊。”
如果举太多昔日老北京人说话带“儿化韵”的例子,那恐怕就要有几本儿小说的篇幅了。咱就从昔日老北京平民百姓在谈到人名儿,尤其是孩子们的小名儿和老北京“四九城”的地名儿时谈起,您就深刻地感受到那“儿化韵”啦。如称呼孩子们的小名儿时,那“儿化韵”特明显,什么“小三儿”、“二丫儿”、“成儿”、“丫头儿”、“狗儿”、“驴儿”、“傻八儿”、“大球儿”,等等,叫着透着那么亲切!
若是说起老北京平民百姓谈及北京地名儿所带的“儿化韵”,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就说上述提到的“四九城”的城门吧,什么“东便门儿”、“西便门儿”、“沙窝门儿”(今称“广渠门儿”)等。就是称呼一些老北京地名儿,也都是“儿化韵”,如“大栅栏儿”、“天桥儿”、“打磨厂儿”、“马甸儿”、“宽街儿”、“黄城根儿”、“菜市口儿”等。就是那春节的传统集市“厂甸”,不是也称为“厂甸儿”吗!
我那位邻居谈到“儿化韵”时,提到昔日老北京人对于一些官家机构或皇家所在地地名儿的称呼时,倒是使我感到昔日的老北京“官家”、“民家”说话,还是在“儿化韵”上也有壁垒分明的地方,这倒是给“儿化韵是老北京平民百姓的口头语儿”提供了依据。您看,那些象征皇家权威和官府衙门的名称或地名儿,就是平民百姓谈起来,似乎也不再带有“儿化韵”了,如“太和殿”、“御花园”、“颐和园”、“祈年殿”、“谐趣园”,等等。
就是昔日官府衙门所在地或文化色彩浓厚的街道的地名儿,不知平民百姓是畏于权势,还是感触到那里的“威严”,也不用“儿化韵”称呼那地名儿,如“台基厂”、“琉璃厂”、“外交部街”、“内务部街”、“东厂胡同”等,当然也不是完全绝对的,就说现在位于我家附近的地名儿“衙门口”吧,当地老北京人还是称其“衙门口儿”。
所以这老北京文化也好,老北京话也好,说来说去,还真不容易掰扯清楚!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今这“北京城”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叫啦,再说这北京市区现在还有多少老北京人呀?不多了,这“儿化韵”也是近乎偶尔听到!看来再多说什么“儿化韵”,没多大意义了,不定什么时候,这“儿化韵”也就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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