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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升 2018-05-25

本文为中国科学报授权转发,特此致谢!


 

(图片来源:千图网)


“抢人大战”已经成为各个城市的重要举措之一,这也再次间接证明“人的充分自由的流动将是未来中国最大的红利”的判断。


在我看来,这里面至少涉及两方面的问题,一是人才评价,二是人才流动


人才流动不可避免地涉及人才评价,即为什么要引进该人才的问题。现行的办法多是“请专家评价”,权当“同行评议”吧,这样大家能够接受帽子评价人才的合理性,因为那是同行评议的结果。各个高校抢夺这些人才很正常。


但为什么大家觉得不满意呢?

是因为这种评议往往限制名额,比如每年“杰青”是200人,如果按照排序来评选,那么200名和201名有差别吗?“杰青”是个人自主申报(即有广泛参与权),“长江”则限制每个高校同一学科(且是大学科)申报1人,现在的问题是,谁应该为第201名和大学科所谓的第二名评价?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

“政府层面有形的手”主导了前200名的人才评价,而后200名则留给了“市场层面隐形的手”。因此,目前人才评价的现状就是政府层面和市场层面的“双轨制”,以及国内层面和国际层面的“双轨制”

这种“双轨制”下必然会有人获得非正常但合法的巨大收益,而为维持这种“评价双轨制”买单的实际是全社会。


(图片来源:千图网)


大概五六年前,我通过电子邮件和电话,实名向长江学者奖励办公室提议:取消“长江学者申报必须原单位同意”的条款,但最后没有得到回复。


这或许是教育部和地方政府的矛盾所在。两者在行政上没有隶属关系。地方政府职能是提升地方活力及发展地方经济,而人才不可或缺;教育部职能是平衡全国的教育资源,人才流动显然存在打破平衡的危险。


事实上,对教育部而言,要装下全国的“一盘大棋”,必须看到人才培养是全球性的,而不仅仅局限于一个国家和地区。


就国内而言,互联网、快速交通和物流业等发展已经将空间距离极大地压缩,大学教育自1998年自主择业开始,其培养也不再是“为地方服务”的概念了。


因此,教育优先发展的策略应是“生均教育经费的全国一致,包括小学至大学教育的全部阶段”,培养的人才都是中国的,都在为中国服务,甚至服务于国外及全球。


这个操作起来也不难,如全国总教育经费以占GDP的4%为总量,中央政府根据地方政府的教育投入,进行财政补贴计算即可。如果实现,西部相对不发达地区学校教育显然会获得更大的经费支持,教师待遇也会提升,同时全国性的人口流动也不会受制于“户口”等的制约,减少“留守儿童”“少年失学”的现象。


但这样一来,清华大学获得的经费会减少吗?似乎不会,越是好的高校获得经费的渠道越多,如竞争性的研发经费、私人及校友捐助等等。


最后总结一下我的观点:

首先,全国性的人口流动是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人才更是充当了急先锋的角色。教育部门要顺应大势,从全局的角度布局,优先实现全国教育经费的统筹,将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其次,在人才的评价上要逐渐地消除“双轨制”,逐步退出政府层面的依赖,让它回归“科研共同体”的内部。


《中国科学报》(2018-05-18 第2版 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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