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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医院楼梯间痛哭失声的35岁男人。

摇铃铛 摇铃铛 2020-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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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概没几个人会喜欢医院吧。


以一面墙为分界,医院里外好像与现实割裂——外面一个世界,那是普通人和生活较劲,生气勃勃的世界;里面又是另一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伤病,苦痛,和生离死别。


无奈人的皮囊就像经常会坏掉的零件,总定时要检修。虽然不爱去医院,也不得不时不时去报道一次。


前段时间,我就因为心脏难受跑去看病。


白天喘不上气,间歇性心悸;晚上一躺下,心跳就好像在打鼓,鼓着眼睛根本睡不着。做完一堆检查后,医生说可能是孕晚期心脏负荷过大,建议我做动态心电图复查。


那以后的一周多,我和彦祖提心吊胆。几乎每天都泡在医院里。排队,挂号,等叫号,开药,做检查,看医生……跑上跑下。


因为太累,我根本没有空隙紧张或悲伤。


直到那天,因为等电梯时间太长,我们从防火通道上楼。


发现一名头发蓬乱的中年男人,独自一人坐在楼梯间。旁边放着一张像是检查结果的纸,边抽烟边无声流泪。


他脸上沟渠丛生,能看到年龄的刻度。嘴唇苍白地抖动着,嘴角悲伤地下垂。看到我们进来,窘迫地低下头,脚边洇开了一团。


我俩不约而同噤声,绕开他上了楼。走过楼梯拐角没多久,听到他接了个电话。换上若无其事的声音说自己在外面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那亲昵的语气,应该是在安抚妻子吧。


挂电话后,传来了若有似无的小声呜咽。


我鼻子一酸。




02

我一直害怕去医院。


不止是因为这个地方,好像集合了所有悲伤和不幸(像那个楼梯上哭泣的中年男人,在医院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吧)。病痛和死亡的气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


我们能看到闻到听到,那些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穿着病号服愁眉苦脸的病人。急匆匆穿梭在人群里的担架,大厅里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长队。坐在长凳上打瞌睡的家属,靠着门框发呆的大叔。


还有不时回荡在脑海里的呻吟和叹息。


也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医院真的是一个暴露人性的地方。


会有嫌看病太贵,对着孩子破口大骂说他不省心的父母;也有舍不得出手术费用,拉着病入膏肓的老母亲强行回家的儿女。


当然也有没日没夜陪着病重妻子,忍受她随着疾病疼痛一起渐长的坏脾气的丈夫;还有倾家荡产给丈夫治病,用最贵的药,自己却躲在病房外啃馒头的妻子。


有人说机场比婚礼现场见证了更多真挚的亲吻,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真诚的祷告。


只有在医院里,你才能看到有的人忙着生,有的人忙着死。有的人忙着生不如死,还有的人忙着死而复生。


不开心的时候,不妨去医院看看。那些病床上艰难的挣扎,费尽心思只是为了能看到第二天的日出,在钱面前的反目和心碎,身体折磨到形销骨立满心除了乞求健康没有其他。


你会发现,平时夜里的伤春悲秋都不值一提。





其实说到底,生病还远远算不上最痛苦不幸的事。


最怕的是身体不适去一趟医院,发现只有有钱人才生得起病:感冒都要花个几百块,大病直接倾家荡产;看看卡里余额,连挂号的胆量都没有。


这也是大多数人害怕去医院的原因。


现在上班族们动辄996,007,亚健康情况严重,越来越多的小病小痛。忍着难受,看医生又觉得太贵耽误时间不划算。往往吃两粒药就自己扛过去了,很多时候小病反而拖成大病。


身边也有一些生孩子以后生活变得有些拮据的父母,孩子三天两头感冒肺炎,花钱多到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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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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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摇铃铛,躺鸡萌妹,人体描边大师,副业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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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摇铃铛e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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