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娱】《一句顶一万句》导演刘雨霖: 面对孤独,忍与不忍?|娱视乎
刘雨霖,新锐导演,著名作家刘震云的女儿。正在热映的《一句顶一万句》是她执导的首部长篇电影,改编自刘震云的小说,聚焦普通人被忽略的感情,加之温暖干净的镜头语言,引发许多人的共鸣和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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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庞丽娜是个婚内出轨的女人,却让人没法恨、只有怜,因为她太孤独了,对远方和诗意的憧憬全都堵在了修鞋匠的丈夫和一地鸡毛的生活面前。她的出轨不为钱、不为性,只为“说得着”。而耿直老实的牛爱国根本想不明白问题在哪儿,他在怀疑老婆劈腿后,开始追踪求证,深陷一场“抽刀杀人”“借刀杀人”的内心战争。女儿百惠则隐约又深刻地卷入这场大人的风暴中,从爱笑爱说的小姑娘慢慢变得敏感和寡言。
对于孤独,刘雨霖曾有段刻骨铭心的体验。那是她初到纽约的时候,从播音主持专业转入从未接触过的电影领域,面对的也是完全陌生的人文环境。有一节录音课,她整堂课只听懂了60%。下课后她抱着一大摞书准备去图书馆把没消化的知识消化了。等电梯时,她听见身边站着的加纳女孩和英国男孩正热聊着晚上去哪儿喝酒。电梯门开后,女孩和男孩说笑着走进电梯,而就在她也要进电梯的时候,他们把门关上了。“我印象特别深刻,我看着他们愉悦的脸,那一刻的失落感……可能人家也并没看见我,可是那种隔阂是真的把我心里的门关掉了。”刘雨霖说。
她开始迷失自己,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时转行选择电影的这条路是否是正确的。一向有主见的她突然发现人生失控了。三天后,刘雨霖主动拨打了父亲的电话,刘震云没有表现出一分的怜爱,而是用近乎冰冷的理性问她去美国学电影这条路是不是她自己选的。雨霖回答:“是。”刘震云又继续明确地告诉她:“你接下来就两条路。要不然就想清楚自己要干嘛,把学上了;要不然就回来。你永远不要奢望我和你妈去美国陪你,这个难关必须你自己闯。而且我告诉你,好儿女志在四方。”
那几句话把她“骂”醒了。刘雨霖恍然明白,有些路可以有很多同行者,但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后来她进入冯小刚《1942》的剧组,在真正参与到大体量的电影制作的过程中,她接触到十一架35mm胶片机同时开拍、几百上千名群众演员的大场面,也切身感受到最优秀的电影人的能量互动,她开始在孤独的路上不断找回自己,不断地知道哪些是说得着的人,哪些是说不着的人,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走的电影道路。
心灵敏锐的人,总是能由小的象征感应到大的事物。曾经的孤独体验让刘雨霖更能理解人世间各种无处诉说的情感。
从《1942》的剧组回来后,刘雨霖拍摄的第一部短片《门神》一举斩获奥斯卡学生单元最佳叙事片。那是一个关于家乡小女孩日复一日等待母亲归来的故事,主人公在不尽轮回的希望和失望中尝尽本不应负荷在那个年龄孩子身上的孤独况味。刘雨霖用特写镜头对准了小女孩的表情,“我觉得是这个破碎的眼神打动了所有人,一个七岁的孩子,已经明白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却把这个悲伤自己吞咽了,她知道身边人在爱她。”
拍电影是刘雨霖达到心理平和状态的法宝。她把自己的心比喻为一个中转站,一面吸收着生活赋予的各种体验,一面通过电影作品表达出去,“对于我来说,我是一个传递者,所以心里吸收的这些喜怒哀愁也好,包括我自己经历的喜怒哀愁也好,放在心里,它只是一个暂住的地方,它不能被压在这儿,被压在这儿就压住了自己,那释放口是什么呢,就是通过自己的作品。”她把吸收的任何情感都视作自己的财富,“有这样的心,也就不会那么悲观。”
而关于追求的影像风格,刘雨霖也有自己清醒的认知。“质朴”是她提到的最多的两个字,“伟大的作品是看不见导演、看不见编剧、看不见表演、看不见摄影机在哪儿的。观众在看这个电影的时候,会和里面的人物产生联系,或是开始关心里面的人物,他会忘掉自己,或是从故事和人物当中找到自己。这是我摸索出来的自己要走的路,其实这样的一条路,让自己消失不见,是真正的一种质朴的状态。” 在影片《一句顶一万句》的拍摄中,她也是如此践行的。刘震云的小说原著总共出现了一百多个人物,时间跨度更是从民国绵亘至今,而电影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没有办法把这么多的人、这么长的时间全都塞在一部电影里。于是,刘雨霖凭借质朴的原则进行取舍,她经过和刘震云的数次探讨,最后只是选取了小说下半部分的部分章节,以牛爱香、刘爱国这对姐弟在寻找“说得着”的路上历经的千山万水来折射更多人的孤独与寻找之旅。
文/叶丹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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