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是以感恩的心向神说「是」
保罗的灵修学，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灵修学就是信徒由心底对神感恩，向神说「是」作为回应，并倚靠圣灵的力量，实现于行为及态度之上。
这个「是」的可能性，是以神在耶稣基督里向信徒说出的「是」为根基。保罗经历到这个「是」，并且将之表达出来（林后1:17-20），在《罗马书》第8章成为他的生活及教导的推力。
保罗的灵修学，可以说是心被恩感，衷心地「向神说是」，这是神的儿女对于神借着圣灵的呼唤所作的回应。信徒效法神的真儿子耶稣基督，行事为人及生活态度上都顺服他，因为爱的激励而顺服神，在敬虔上操练自己与神同行，渐趋成熟。
神呼召人做出这样的回应，是借着他自己先向信徒说「是」，并且以此为根基——这个「是」彰显于神儿子身上（林后1:18-22）。信徒「信服真道」（罗1:5），是由神的灵（罗8:1-17）透过爱（加5:6）来运行。神的灵使耶稣和信徒同在，帮助信徒活出真道，结出果子（加5:22-23），实现神的旨意！
神的灵内住在神儿女里面，使他们得以与基督联合，效法基督的样式（罗8:29），因为基督是神的真儿子。神的灵赋予信徒特殊的恩典，能够从事属灵操练，建立与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及圣灵——的关系。信徒经由这些特殊恩惠的管道，能够在这个世界中，向神活出信实的生活。
保罗自犹太教中承袭了祷告、圣言及与神立约的子民着三大信念，但他在圣灵的大能中，经历到复活的基督，使这三要素得到更新，得着能力。保罗虽然没有提及此三要素之间相互的关系，但我们却可以看出这是保罗灵修学的根基。
不论就个别信徒的个人生活而言，或是对基督身体的群体生活而言，这三要素中的每一要素都很重要。信徒群体敬拜中，包括此三要素。信徒群体也借此三要素，表达出对耶稣基督的敬拜，称他为主，为神的儿子。信徒群体敬拜时，其中的侍奉及见证，也是这三要素的反射。
保罗认为祷告的生活，在神话语中的生活，属灵群体的生活，这三个要素都是神的灵所创造：
圣灵将「阿爸！父！」这深刻的祷告放入信徒的心中及口中（罗8:15）。信徒软弱不晓得当怎样祷告，圣灵帮助他们祷告（罗8:26）。
圣灵默示圣经，（提后3:16），照明信徒的心，使他明白圣经（林后3:1-18）。
圣灵塑造信徒群体，并加以建立（林前12:3-13，14:1-5）。
这意味着圣灵不断地在信徒的心中塑造向神说「是的」的意愿。借着神所设立的祷告、圣言以及信徒群体生活，信徒得以靠着圣灵行事，在信心上有长进，并且得以坚固（腓1:25；西2:7；帖前3:1-10），得以完全成圣（林后7:1；腓1:6），变成神儿子的模样（罗8:29；西3:10）。
保罗在生活中或教导中流露出的灵性观，其根基都是建立在神借着他儿子成就的恩惠作为之上，神借着圣灵的大能将这个恩典赐予信徒。
保罗明白凡以信心做出回应的人，神将圣灵「浇灌」（罗5:5）在他的身上（加3:1-6，4:1-7）。从相信的那一刻开始，耶稣的灵（林后3:17）便成为媒介，基督借此与信徒同在。信徒必须继续靠圣灵行事，倚靠圣灵成圣，改变成为爱子的样式，才能真正体验何谓新造的人（林后5:17-19）。
「行在圣灵中」（罗8:4；加5:16）生动地刻画出保罗的灵修学，奠基于旧约经文（如申10:12，13:5，26:17等）以及耶稣训练门徒要走的「道路」（参可1:17，2:14，8:34）。圣灵引导基督徒生活行事，具有关键性的角色，因此我们可以称保罗的灵性观为「靠圣灵行事」。
「靠圣灵行事」肯定是「由上而下」的灵性，但同时也是「由下而上」的灵性：
圣灵「由上而下」的工作，包括圣灵在信徒生命中动工，使信徒做出这个决定，并且让信徒有此能力。
信徒则是「由下而上」，自发性地、由心底发出对圣灵的顺服。
信徒不再靠肉身行事，不再偏行己路，而是靠圣灵行事，愿意让神的灵主导，甚至主动寻求创造万物、掌管万有的神的灵，来主导他的行事为人。信徒在信靠顺服的同时，受到圣灵的光照，得到圣灵的能力，得以真正靠着圣灵行事，越来越有耶稣基督的样式。
灵性是信徒生活的经验，其中心是神借着耶稣的灵，赐下生命与公义。这种经历，这种真理，塑造出信徒生活的其他层面，如日常人际关系（林前13）、言语（西3:5-17）、饮食（罗14:6）、钱财与物质（林后8-9）、性关系（林前7:1-7）等等。
保罗的生命中充满感恩的心，他写给众教会的书信也弥漫着感恩之情。对保罗而言，感恩不仅是他对神浩大恩典的回应，更加是他生活行事的态度，他也鼓励信徒采取感恩的心态在世度日。
保罗认为感恩与否，标志着有信心与否以及顺服与否。信徒唯有在表达感恩之情时，才能真正归荣耀给创造万物、主宰万物的神（罗14:6）。相反的，若是没有感恩的心，便是犯罪、得罪神（罗1:21）。
感恩，是指经历到感恩之情，并将之表达出来；这是保罗的灵修学的核心。在保罗的经验和思想中，当一个人直接经历到神的恩典时，最深刻的表达及称赞，就是感恩（林前15:57；林后2:14；腓1:3）；不但是为自己的经历，也为他人经历到的恩典（参腓1:5-26；4:14-20）而感恩。义人也会因为神每天的供应这么单纯的祝福而感谢神（罗14:6；林前10:30）。
祷告是出于信心的行为，是保罗灵修学的前哨，其语气与内容，也是由感恩的心主导（罗1:8，14:6；林前1:4）。感恩的相反就是挂虑，是出于对神信心不够的表现（腓4:6）。凡是有基督平安的地方就有感恩（西3:15）。信心成熟的人满有感谢的心（西2:7）。
保罗感恩的祷告，永远是向神而发的。他也劝勉基督徒群体凡事都要感谢神（帖前5:18；弗5:20；西3:17）。恩惠越是加增，感谢便越显多（林后4:15，9:11）。基督徒生活中的「巅峰时刻」便是感恩的时候，通常是由诗章、颂词、灵歌表达出来，整个人借此表达对神宏恩的至深谢意（西3:14-17）。
保罗的灵修学可以一言以蔽之：「向神说是。」向神表达感恩，特别是借着祷告，是信徒对神的恩典最基本的回应——无论是信徒自己经历到的恩典，还是看到其他人经历到神丰富的恩典。靠着圣灵行事，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为神一切作为献上感恩。
总而言之，保罗认为基督徒的生活，就是要不断靠圣灵而行。由此观点看来，「基督徒的灵性」与「基督徒的生活」实际上是同一件事。当基督徒的生活完全靠圣灵行事，自然是属灵的基督徒。信徒尚未达到完全的标准，「靠圣灵行事」就是指有意识地、下定决心去顺服神，寻求用更完全的爱与爱神。
要点回顾
保罗的灵修学，可以说是心被恩感，衷心地「向神说是」。这是以神在基督里向信徒说「是」为根基。
保罗灵修学的三要素是祷告、话语、相交，这三要素都是神的灵所创造，对信徒个人生活和群体生活都很重要。
凡以信心对神儿子做出回应的人，神将圣灵浇灌在他身上，让他得以靠圣灵行事。这是圣灵由上而下的工作，也是信徒由下而上的顺服。
「心被恩感」是保罗灵修学的核心。向神表达感恩，特别是借着祷告，是信徒对神的恩典最基本的回应。
本文来源
霍桑、马挺主编：《21世纪保罗书信辞典》（杨长慧译），团结出版社，2015年，P1297-1311
*本文发布时经微读圣经公众号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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