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时游戏到萤火虫活体买卖，“萤火虫在中国”知多少？
编者按：第4节“秘境微课”邀请到中国萤火虫研究第一人付新华老师分享萤火虫的种类、文化、保护方法等关于萤火虫方方面面的知识，听完付老师的课，对萤火虫会有更全面客观的认识。现将付老师讲课内容整理成文字版，方便大家回顾知识。
这是听课群里的小伙伴做的听课笔记，非常全面精巧。对此小编只想说：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图片：考拉
大家晚上好，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聊聊怎么保护萤火虫，怎么去观赏萤火虫。今天我分享的题目叫做“萤火虫在中国”。
我们都知道萤火虫是很美丽的。尤其是我们的父辈或者比我们年纪大很多的人，他们以前是见过很多非常美丽的萤火虫的。我小时候跟随父亲去了南海，在南海舰队的海军大院里长大，所接触到的就是军舰、水兵、海风、海鸥等等，就是没有见到萤火虫。所以我就觉得特别惋惜，觉得自己的童年其实是不完整的。于是我每次去寻萤的时候，就会问老乡：大哥大姐你们小时候是怎么和萤火虫一起玩的？他们一提到萤火虫就很兴奋，尤其是四五十岁或是年纪更大的人。他们总是会说：“我们小时候萤火虫特别特别多，我们都是把萤火虫装到罐子里然后跑来跑去的，有时候也会把罐子放到床旁边，让萤火虫伴着我们入梦。”
充满萤光的罐子装饰了孩子们最纯真的梦。 付新华／摄
玩萤火虫的方式也十分很独特。我听湖北的朋友讲过，他们把毛豆（就是黄豆）的豆荚在没有成熟时就摘下来，把里面嫩嫩的绿绿的豆子抠出来，甚至还会煮一煮，将里面肉都刮出来，然后把萤火虫装进去，再用线缝起来做成一盏小豆灯。我根据这些奇思妙想，就把它重现并重新拍出来。
萤火虫小豆灯 付新华／摄
还有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小时候会把鸡蛋钻个孔，把蛋黄蛋清洗干净之后将萤火虫装进去，在钻孔的地方用叶子把它盖住，再用绳子吊起来做成一盏萤火小蛋灯。
我去山东一个小山村考察时问了当地的村民，他们居然说了一种非常独特的玩萤火虫的方式，其实就是一种萤火虫恶作剧。他们把一只萤火虫捏成几小块儿，抹在其他小伙伴脸上。萤火虫瞬间死亡后，它的荧光素和荧光酶素的反应体系还在进行，就会持续发亮一分钟左右，然后才慢慢熄灭掉。这种方式我觉得虽然很残忍，但是确实非常独特。我就把它重现出来，当然我也损耗了一只萤火虫。
独特的玩萤火虫的方式 付新华／摄
除了我们小时候和萤火虫玩的很难忘的回忆之外，萤火虫还是世界上一种非常美丽的自然奇观。在马来西亚有世界上最美的同步发光的萤火虫。可以坐船去看河两岸的红树林里面，萤火虫同时飞翔，非常美丽。
我对萤火虫特别好奇，也做了很多的研究和工作。我发现在中国文化里有个词非常有名，叫做化腐为萤。那其实是古人弄错了，萤火虫不是从腐烂的草或者植物里变化而来的。
首先萤火虫是鞘翅目昆虫，它是一种甲虫，他有一对鞘翅一对膜翅。
古时候李时珍总结萤有三种：一种“小而宵飞，腹下光明，乃茅根所化”。这个的其实比较好理解，就是我们经常看到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是很小的萤火虫的成虫。
还有种总结是：“长如蛆，尾后有光，无翼不飞，乃竹根所化”。这个我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古人把萤火虫的幼虫，尤其是窗萤的幼虫，比作竹根所化。为什么会毛根和竹根所联系在一起呢？我在野外观察的时候发现，有一些地方腐烂的叶子以及植物的根会被发光的真菌所寄生，所以它在夜晚是能发光的。古人因为没有经过仔细地研究、没有这种自然探索的精神，或者说这种精神比较少，他们就想当然地认为萤火虫的发光是由茅根或者竹根所变化而来。
最后有种说法叫做一种“水萤居水中”。这个说法我觉得非常不错，原来古人在两三千年前就已经发现了有水生的萤火虫。
其实水生萤火虫是非常丑的，他们的幼虫长了很多刺，而且他们的呼吸器官很奇怪，小小的黑黑的很丑陋。这种水生萤火虫在水中也是发光的，它们吃的是螺类，通常一天差不多能吃掉一个小螺。
水栖萤火虫黄缘萤的一生 付新华／摄
萤火虫她的幼虫一般会生长十个月，然后才会钻到土里面化蛹。它们的成虫期非常短，大概只有七天，非常的短暂、凄美。这就是为什么在日本赏萤和赏樱具有同等地位的原因：首先萤和樱在我们中国人的读音里面其实都差不多，而且日本的是一个非常多愁善感的民族，就好像非常美丽的青春年华往往都很短暂；樱花和萤火虫都是一样，他们的生命非常短暂；除此之外，也与岛国人民经常受到火山、海啸、地震这些自然灾害有关系。
全身发光的蛹 付新华/摄
我在研究萤火虫时发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现象。就是萤火虫的一些蛹是可以全身发光的，有的时候它的上半身能发绿光，下半身能发黄光。我们经过最近的研究发现，萤火虫里面有两种荧光素酶基因，其中一种是在发光器里面表达，另外一种的会在蛹的上半身表达。
我们在野外观察时还发现，飞在空中的基本都是萤火虫的雄性，也就是萤火虫中的男孩子。他们一般有两节发光器；而雌性萤火虫一般在草丛里面，很少能看到它们飞起来。但是有的种类萤火虫的雌虫也是会飞的。一般情况下雌性萤火虫会非常害羞地在草丛里面，很缓慢的、像心跳一样的发光。它们这是在告诉空中的雄性萤火虫说：“我在这里，大家快下来。”发现雌萤闪光的信号的雄萤就会飞下来。
我们的语言是闪光，我们在谈恋爱 付新华／摄
这时候可能会有多只雄性萤火虫和一只雌性在进行闪光交流。他们在竞争，竞争的方式也很文明——他们不靠打架，而是靠闪光。一些科学家研究发现，有的萤火虫的雌虫是比较青睐于频率更快的，在一个群体中，频率稍微快一点会受到青睐。但是这个道理放到其他物种里可能就不行。
所以萤火虫的女孩子是怎么选择男孩子的？以及萤火虫的男孩子优秀的标准是什么？这个一直在吸引我和我们的萤火虫的同行们。国外对这方面的研究比较多，国内的话基本上很少有人去涉足这一点。因为萤火虫闪光看起来都差不多，而且研究起来非常困难。
说了萤火虫这么多好玩的、有意思的点，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保护萤火虫。很多人也向我提这个问题，说我为什么要保护萤火虫，为什么就不去保护蟑螂苍蝇蚊子等，一定要去保护萤火虫？
我是这么回答的：我说首先萤火虫是我们悠久历史文化的一部分，比如说我们唐朝有很多诗，还有世界上很多国家有关于萤火虫的文化。如果说萤火虫消失了，那以它相连接的很多历史文化的回忆传承也会消失；第二点，萤火虫其实是生态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保护萤火虫不单单是保护这一类物种，更多的是保护着整个生态系统。因为在生态系统中，萤火虫只代表昆虫，它是金字塔生态系统的底端。如果说萤火虫没有了，可以想象其他的昆虫也应该消失得差不多，可想而知我们生态系统会面临崩溃；第三点，萤火虫是环境指示生物。当我们发现一个地方的萤火虫的急剧消失，那我们就非常明确地发现，这个地方肯定遭受了某种环境因子或者人为因子的破坏。
萤火虫在生态里面的作用其实蛮大的，他是蜗牛、鼻涕虫的天敌，是一种益虫，同时也是生态指示生物。因为观察萤火虫就能用肉眼比较准确地观测到生态变化。所以说它的存在能进行一定的生态指示，萤火虫对很多污染都很敏感，比如说水污染、土壤污染，而且它对光污染更敏感。其实现在在我国光污染没有得到重视，在西方得到了充分的研究。
那我再聊聊萤火虫文化。我对萤火虫文化非常感兴趣，首先萤火虫文化它代表了一种孤寂和荒凉。因为在古代中国有很多连年的战争、朝代的更换、战乱，就会造成死人、房屋倒塌等很凄惨的场面。很多爱国诗人在夜晚看到倒塌的房屋上面有萤火虫在飞来飞去，就会觉得更加孤寂、荒凉。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我挺喜欢杜牧的《秋夕》，特别喜欢这首诗的意境。它其实是在表达一种怀才不遇的离骚，诗人在表达自己很有才华，但没有得到重用。这和我以前研究萤火虫一样，感觉自己有很多的才能但是却没有舞台。萤火虫不受重视，我一直坐了很多年的冷板凳。也会觉得心不甘，但是内心始终没有放弃，所以我的网名和我的ID都叫流萤。
杜牧《秋夕》配图
有一种文化叫做“萤烛末光，增辉日月”。这是什么意思呢？原来是因为三国魏时代的曹植，他是很有才华的一个人，他说萤烛之光可以增辉日月。也就是说，虽然萤火虫虽然小，但是我依然可以为你们、为你们的公司、为你们的组织、为你们的大的机构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我觉得这是用来自荐或者求职特别好的一种说法。
另外一种萤火虫文化就是指萤火虫非常迷人的美。李白有首诗叫《咏萤火》，是他十岁的时候写的：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又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这首诗非常棒，小小的李白十岁就能写出这么美丽的、用白描的手法写作，我觉得非常厉害。
还有一种是帝王的霸气和萤火虫的关系，代表人物是隋炀帝杨广。他非常有才华而且也非常讲究排场。他经常“求萤数斛”，让手下去抓萤火虫。一斛等于斗，这个斗这个概念非常大，这个一斛等于十斗。然后他还设置了放萤苑，下令抓萤火虫不能放在这个地方就死掉了，他设置一个阴凉的地方储存萤火虫，在“夜出游山放之，光遍岩谷”。这个是一种非常奢华的赏萤方式，不过我们现在人却非常不好地把它继承了，就是去购买萤火虫。去买这个野外采集的萤火虫到处放飞，这点我是觉得非常的糟糕。下面会和大家分享萤火虫买卖的问题。
最后一种萤火虫文化叫做喻苦读：车胤囊萤这个典故是非常有名的，甚至连岛国人民也知道。有很多人质疑这个车胤囊萤的典故是真的吗？还有的人说车胤很会炒作哎，白天不好好学习晚上抓萤火虫作秀。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非常可笑无知，因为他犯了非常基本的错误：第一，车胤肯定家里很穷，他白天肯定不能很自由的去学习，他要去帮家里面做事情做农活。第二，萤火虫白天是几乎抓不到的。因为它不发光，躲在草丛里面或缝隙里，根本抓不到。所以只能晚上去抓萤火虫。我猜当时车胤肯定非常小，可能也就八九岁甚至十岁左右，只有这么大的孩子才会有这种好玩的想法。
车胤囊萤配图
我们做过实验，萤火虫的光确实是能看清书的，大概十来只萤火虫就能看清楚字，但是会不舒服，眼睛会瞳孔会不断的在调整来适应这个忽亮忽暗的这种光强。也许过了一两小时之后，车胤可能就很累。但是他会一直坚持到这么久，我估计他会坚持一个星期甚至十来天都没问题啊，这种精神已经远远的传播出去了。
有的朋友肯定看到过《萤火虫之墓》或者《再见萤火虫》这部非常著名的宫崎骏动画片。它其实说的是一种反战的象征。那萤火虫为什么反战在一起呢？那是因为在日本，萤火虫被比喻成逝去的先人、朋友或者人们的灵魂所幻化的，这些灵魂其实他们都是非常无辜的。这种所以说《再见萤火虫》其实是一种非常的悲凉的一种反战。
现在为什么我们国内的萤火虫越来越少了呢？然后这两年大家才突然记起萤火虫，大家其实以前都把萤火虫给忘记了。
根据我们守望萤火的调查发现，在城市里有40%的人无所谓萤火虫的消失，如果问他们，萤火虫消失了你会怎么样？他们就说没所谓啊。我们还问过，大概有95%以上的城市孩子是根本没有见过萤火虫，这是非诚非诚遗憾的一件事情；还有就是99%的农民都认为萤火虫是害虫。我去调查之后发现，几乎无一例外的农民都认为萤火虫总是吃黄瓜呀南瓜呀，把他们的植物的吃的磕磕绊绊的。
当太多光污染存在时，对人对生态都是有非常致命的伤害。因为它是潜移默化的，我们人很难察觉到。很多广告屏会散发出很多紫外光、红外光，对人很不好，尤其对很多夜行性的生物是更不好的。就是因为在农村有很多的路灯，城市里面的光亮太亮了，很多的亮化工程、景观灯让萤火虫迅速的消失。
那中国萤火虫的现状如何？全世界的萤火虫大概有两千多种，我们中国有多少种还不知道，我和我的团队预估计有三百种左右。那城市的萤火虫基本上灭绝了；城乡结合的地方萤火虫也非常非常少了；已经被压缩到山上的萤火虫数量也是急剧下降。有很多不合理的景观开发呀、光污染等等的造成了这个情况。
还有一些珍稀的萤火虫物种可能在我们没有发现之前已经濒临灭绝甚至已经灭绝了，让这种状况雪上加霜的行为是萤火虫的捕捉以及买卖。从2008年左右，中国就慢慢的兴起萤火虫买卖，尤其在这几年，萤火虫买卖达到非常嚣张地步。
在淘宝网上有很多很多买卖萤火虫的卖家。他们以五毛钱或者八毛钱一只从农民那边收购，然后五块钱一只通过淘宝网出售，很多城市的人去买，甚至很多景区、地产都去买，让萤火虫遭受了灭顶之灾。
通过研究发现，搜索活体萤火虫作为礼物也有两个年龄段组成：一个是18——24，一个是35——39。我相信前面是少男少女，这个一般是年轻人相互赠送礼物；后面35——39一般是家长觉得孩子没见过萤火虫，就去上网去买一点萤火虫给孩子们看。
搜索与购买活体萤火虫的人群年龄分段图
图片由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提供
购买的人的性别比例，我们发现是男性居多，占了74%。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肯定是很多男性朋友，买了这个要么给自己孩子，要么给自己的爱人或者说女朋友等。
购买萤火虫的人群性别
图片由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提供
这些萤火虫从哪里来呢？我们从每年三月份一直到七夕节这个时间都进行在萤火虫买卖的调查。具体做法是：我们从淘宝网上分批购买萤火虫，每批以最小量购买，之后进行调研、取证。我们调查了发货地点、物流时间、用什么种类的萤火虫和萤火虫的死亡率。
活体萤火虫发货地
图片由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提供
我们发现中国有三个非常大的萤火虫买卖、采集的地方，也就是说全国萤火虫买卖的发货基本上就从这三个地方发的。最早来自于海南或者云南。我们之前调查发现买卖时间是云南最早；现在发现海南和云南是最早的，因为从三月份这两个地方的萤火虫就会陆续出来；到了四到七月份就会转移到广西和江西，因为海南和云南在气温上升之后，捕捉萤火虫再运到卖家手里基本上就死亡了，所以说更多的是从中西部的江西开始发货，发到全国。从今年的情况看，江西的赣州市中国最大的萤火虫之墓。
经过调查发现，在淘宝网上可以买到的活体萤火虫有有11种，其中珍稀水生萤火虫4种，陆生萤火虫6种，半水生1种。我们还调查了物流死亡率，随着气温的上升，萤火虫的死亡率是快速攀升的，甚至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也就是说运到买家手里面的萤火虫基本上只剩百分之二十左右可以存活。
江西赣州至武汉的萤火虫随时间变化的死亡率
图片由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提供
活体买卖萤火虫的后果是什么呢？
第一，这能造成原产地的萤火虫种群迅速的消亡。因为萤火虫只有在成熟的阶段发光，飞来飞去的阶段的进行求偶、交配、产卵。他们一年只出来一次，如果说这个时候把它们抓走无疑是釜底抽薪。第二，异地放飞会导致生物入侵，然后挤压本地的萤火虫自然生态位，威胁本地的动物。我看到群里面有朋友说可以去饲养萤火虫，到处去送，我个人觉得这个也不是非常好的办法。因为我发现在日本，也很多人也会饲养萤火虫，他们就把萤火虫送出去卖。很多市民买了之后就放在家里面，过段时间就会把它放生。
有的河流它本身在自然进化时，里面是没有水生萤火虫的，而通过人工的释放让它有了。从生态学的角度讲，这是一种人为的干扰。所以说基于这一点，我认为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原产地的萤火虫，通过改造基地的方法让它们更多。
萤火虫的买卖为什么那么猖獗？我分析了一下，觉得是因为人们喜爱萤火虫，但不单单是喜爱萤火虫，大家喜欢的是萤火虫代表的非常纯美的自然环境。所以说千万不要把喜爱萤火虫和它们背后的自然环境剥离开来。
有的朋友问，我们普通人怎么能参与萤火虫保护？我觉得首先我们要了解萤火虫，要多看看相关书籍，这样才能了解萤火虫，才能知道怎么正确地保护萤火虫。
制作萤火虫标本教程
图片由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提供
这张图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制作萤火虫标本的教程，大家可以看一看，其实大家可以去采集一些你身边的少量萤火虫的物种，然后寄给我们，这样我们就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物种，怎么去保护。当有更多的人参与保护萤火虫这样的行动之后，我们的队伍就壮大，就是朝着更正确的道路走去。
那我希望，我们守望萤火和能大家一起努力，保护萤火虫，这样我们才能看到漫天的萤火虫。
一起努力，看漫天的萤火
付新华/摄
很多朋友想看到美丽的萤火虫，都问去哪里可以看得到。我向大家推荐两个地方：一个是云南西双版纳植物园，因为植物园里面有非常好的保护，所以那边的萤火虫很多，大家可以在五月份可以去看到非常美丽的萤火虫。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我们大耒山，我们那里有五十多万只萤火虫，经过努力我们的萤火虫会越来越多，估计明年会向公众进行预约开放。
Q：付老师，想请问您为何把水生种类定义为珍惜萤火虫，相信很多陆生种类的种群数量更加的稀少，那么他们是不是更应得到保护？
A：水生萤火虫种类非常稀少，受到的伤害也最大，也最容易消失。全世界只有8种水生萤火虫，中国就有5种。
Q：如果萤火虫种类有配图就太棒啦～现在还分不清
A：《中国萤火虫生态图鉴》有比较全面的记载。很多萤火虫我没有放到生态图鉴里面，因为大部分都是未知的，需要更加仔细地研究。
Q：请问付老师，之前在守望萤火的公众平台上看到过，你们在进行最美萤火虫基因组测序，没太看懂，这个测序有什么意义吗？可以给科盲科普一下吗?
A：嗯，我们对穹宇萤进行基因组测序，是想弄清楚萤火虫本质上的奥秘，比如发光基因、破译闪光信号控制通路等等，对于保护生物学和基础研究是有很大帮助的。
Q：为什么选择穹宇萤呢？发光亮？
A：穹宇萤是中国最美的萤火虫，也是非常独特的萤火虫。具有中国特色。
Q：麻烦老师详细介绍一下光污染是如何伤害萤火虫的？
A：萤火虫受光污染影响非常大，有光污染的地方，萤火虫发光求偶行为受到抑制，不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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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观赏短片 一只萤火虫的奇遇记
手绘：Piggy 拍摄制作：黄卫
嘉宾简介
图片由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提供
付新华，华中农业大学植物科技学院副教授。自2000年起，致力于萤火虫的考察与研究，是中国第一个萤火虫博士，发现并命名了雷氏萤、武汉萤、穹宇萤等多种萤火虫。近年来，因痛感萤火虫数量的锐减，积极投身萤火虫保护事业，通过讲座、著述、摄影等形式，向公众传达科学赏萤、保护萤火虫栖息地的理念，并成立国内唯一一家萤火虫环保组织“萤火虫自然保护研究中心”，被誉为中国萤火虫研究和保护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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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数千种鸟兽，却对这里的动物连连称奇，并首次看了了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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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付新华，是“湖北省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主任，中国萤火虫研究第一人。经过大量的研究与积淀，他以萤火虫的视角，用自然诗意的语言和精美的画面将萤火虫的生命之旅向你娓娓道来。本书通过绘本的形式，以一只萤火虫的口吻讲述了它们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不完美却很美的生命故事。这些光亮，虽然微弱，却照近了孩子们的童年里。点击“阅读原文”即可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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