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洛克白板说哲学思想

【摘要】洛克于1632年出生于英国，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是英国哲学家、经验主义的开创人。洛克著名的白板说认为，人一开始就是一块白板，人类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经验，所有的思想都是外来的。洛克的白板说理论所包含的哲学思想是十分丰富而深刻的，它为西方哲学，特别是西方认识论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关键词】洛克生平与著述；白板说思想；后世影响
洛克（1632-1704），英国哲学家、经验主义的开创人，同时也是第一个全面阐述宪政民主思想的人，在哲学以及政治领域都有重要影响。洛克是英国经验主义哲学的杰出代表，他捍卫和发展了培根、霍布斯的唯物主义思想，以提出著名的“白板说”理论而成为英国经验主义的集大成者，被恩格斯誉之为英国哲学的“巨匠”。
一、洛克生平与著述

洛克于1632年出生于英国，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清教徒的父亲在内战期间为议会军队而战。约翰·洛克1646年洛克在威斯敏斯特学校接受了传统的古典文学基础训练。1652年克伦威尔主政期间，洛克到牛津大学学习，并在那儿居住了15年。1656年洛克获得学士学位，1658年获硕士学位。后来他还担任过牛津大学的希腊语和哲学老师。在牛津期间洛克对当时盛行于校园内的经验哲学不感兴趣，反而比较喜欢笛卡尔的哲学以及自然科学。他在36岁时曾被入选英国黄家学会。也正是由于洛克的哲学观点不受欢迎，他最后决定从事医学研究。这一时期洛克还结识了著名的化学家罗伯特·波义耳。1666年洛克遇到了莎夫茨伯里伯爵，并成为伯爵的好友兼助手。在此期间洛克开始了其一生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人类理解论》的创作。

1675年洛克离开英国到法国住了三年，结识很多重要的思想家，后来又回到伯爵身边担任秘书。1682年莎夫茨伯里伯爵因卷入一次失败的叛乱而逃往荷兰，洛克也随行。伯爵在翌年去世，而洛克则在荷兰一直呆到1688年的光荣革命。在荷兰期间洛克隐姓埋名，并且完成了包括《人类理解论》在内的多部重要著作。1688年洛克返回伦敦，并在次年写了两篇十分重要的政治论文。他的《人类理解论》也在1690年发表。晚年的洛克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在《人类理解论》这部书上，不过此时也认识了包括艾萨克·牛顿在内的几位科学家。洛克终身未娶，在1704年溘然长逝。

二、洛克白板说的主要思想
1.洛克的白板说认为，人一开始就是一块白板，人类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经验，所有的思想都是外来的。一种经验是直接的外来的感觉，另一种是内在的感觉，比如心灵活动等等。通过内在的感觉形成复杂的感觉。洛克确认认识的主体是人，把人归结为有血有肉，具有感觉和思维机能的物质存在物。在他看来，观念不能独立于人的肉体之外，观念也非人生而有之。观念的产生是认识的起点，而观念又产生于人的肉体感官。没有人的肉体感官，就不可能形成观念。洛克说：“知识，就是人心对两个观念底契合或矛盾所产生的一种知觉”他认为不仅作为知识的基本元素和原始材料的观念，要靠人的肉体感官才能获得，而且从观念进而形成知识也必须凭借人的思维机能对观念进行加工、整理和改造。
2.洛克还主张感官的性质可分为“第一性质”和“第二性质”。洛克认为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物质的主性质包括了形状、运动或静止、数目等和物质不可分离的那些性质，而次性质则包括了颜色、声音、气味等其他各种性质。洛克认为主性质就在物体里，次性质只在知觉者中。
3.洛克认为，认识来源于经验。西方哲学家用它来比喻人类心灵的本来状态像白纸一样没有任何印迹。洛克认为人出生时心灵像白纸或白板一样，人的一切观念和知识都是外界事物在白纸或白板上留下的痕迹，最终都源于经验。洛克认为人类所有的思想和观念都来自或反映了人类的感官经验。他抛弃了笛卡尔等人的天赋观念说，而认为人的心灵开始时就像一张白纸，而向它提供精神内容的是经验，即他所谓的观念。观念分为两种：感觉的观念和反思的观念。感觉来源于感官感受外部世界，而反思则来自于心灵观察本身。洛克认为这两种观念是知识的唯一来源。
4.洛克认为，天赋观念论者所说的那些天赋的原则和观念，实际上都是从经验中获得的。他断言，人的心灵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记号，没有任何观念，一切观念和记号都来自后天的经验。洛克批驳了笛卡儿提出的天赋观念说，“人们单凭运用他们的自然能力，不必借助于任何天赋的印象，就能够获得他们所拥有的全部知识；他们不必有任何这样一种原始的概念或原则，就可以得到可靠的知识”。
5.洛克认为，能力是天赋的，知识是后得的。他假定人的心灵如同一块白板，上面原本没有任何标记，后来，通过经验在上面印上了印痕，形成了观念和知识。认为知识源于经验，“我们的全部知识是建立在经验上面的；知识归根到底都是导源于经验的。我们对于外界可感事物的观察，或者对于我们自己知觉到、反省到的我们的心灵的内部活动的观察，就是供给我们的理智以全部思维材料的东西。这两者乃是知识的源泉，从其中涌出我们所具有的或者能够自然地具有的全部观念”。他认为经验有两种，一是外来刺激，一是内在反省。观念有简单观念和复杂观念。简单观念就是外来刺激和内在反省所直接产生的观念，复杂观念是由简单观念组成的。洛克认为人的心灵并没有构成简单观念的能力，完全是由于外部事物的作用或通过反省而被动产生的。“这正如一面镜子不能拒绝，不能改变，不能涂抹它面前各种物象在它以内所印的各种影象或观念似的。我们周围的事物既然以各种方面来刺激我们的感官，所以心便不能不接受那些印象，便不能不知觉那些印象所引起的观念。”
三、洛克白板说哲学思想对后世的影响

1.洛克的白板说理论所包含的哲学思想是十分丰富而深刻的。白板说理论不仅是洛克论证一切观念和知识起源于经验的哲学先导，同时，也是他彻底批判唯心主义先验论，坚持唯物主义反映论，揭示人的主体性思想的坚固基石，它为西方哲学，特别是西方认识论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洛克从事哲学研究的年代，正是英国经验科学光辉灿烂的时期。这一时期，一大批的科学家用他们的科学实践证明了科学，特别是经验科学必须承认它们是起源于这种经验的进程的。洛克的白板说理论正是把近代英国经验科学所依据的和实验方法上升到了哲学高度的结果，他从亚里士多德的“蜡块说”那里吸收营养，总结和发展了培根、霍布斯的唯物主义经验论思想，并赋予它们时代的内容和进行新的哲学论证，从而白板说理论成为传统认识论中最为重要的认识论之一。 2.洛克认为，既然作为主体的人是一种物质存在物，它也必定向其他物体那样缺乏主动性。因此，为了说明物质肉体的人为何能够具有思维能力、洛克不得不假定是具有主动性的非物质精神或灵魂实体的存在。他认为，设想这种非物质的精神实体的存在，这可以为人的物质肉体不可能产生的思维能力，意识能力找到一个载体，从而为人的思想力的存在找到了依据。尽管如此，洛克白板说理论的哲学思想仍然启发了许多伟大的哲学家，他的思想远远超出了他的时代和国界，成为后来许多思想路线的出发点。

3.为了理解洛克的白板论在反对认识论上的唯心主义观点“天赋观念”的巨大意义，在这里必须强调指出关于人类知识是来源于先天的观念还是来源于后天的经验这个问题，历来是哲学史上特别是认识论史上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两个阵营斗争最尖锐的问题之一。洛克在《人类理解论》这部著作中所提出并要解决的中心问题是关于人类知识的起源，可靠性和范围。本书一开头他首先批判了笛卡尔主张知识起源上的所谓“天赋观念”以及莱布尼兹的所谓“天赋实践原则”这样一个在认识论上的唯心主义观点，并且从而提出了他的有名的白板论，即认识的唯一来源是经验，这样一个有巨大意义的唯物主义论点。不过，洛克在经验论上的唯物主义是不彻底的，正如他的政治观点、阶级立场是妥协的一样。所以，他的哲学观点影响了后来的唯物主义者，特别是法国百科全书派的启蒙思想家。
4.洛克提出的白板说理论，在近代西方唯物主义反映论反对唯心主义先验论的斗争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是他批判天赋观念论的思想武器。天赋观念论源远流长。早在古希腊，就有了它的代表人物柏拉图。到了近代，笛卡尔最早提出了天赋观念的概念。到了洛克时代，由于欧洲大陆的笛卡尔主义者到处宣扬笛卡尔的天赋观念论，同时随着斯图亚特王朝的复辟，英国也出现了天赋观念的大量信奉者。天赋观念出现了泛滥的局面，它扰乱了人们的思想，阻碍着人们对自然的认识。天赋观念论有一明显的特点，即把某些观念的普遍必然性和人们对它的一致同意作为其天赋性的证明，针对这一情况，决定了洛克把对普遍同意说的驳斥作为批判天赋观念论的突破口，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洛克的批判只能以白板说为武器。这是因为，既然天赋观念论者把普遍同意说作为观念天赋性的论据之一，因此。只要指出或证明人的心灵在认识之初是一块白板，无任何记号或观念，那么，天赋观念论实际上就等于被否认了。
5.洛克为建立唯物主义经验论的认识论，坚持唯物主义的反映论奠定了坚固的理论基石。洛克认为人的心灵原是白纸一张：上面没有任何与生俱来的现成观念，知识和观念是从经验中来，这是一种经验主义认识论。他试图把知识看成是心灵对观念之间关系的一种知觉，把复杂观念还原为简单观念，主张数学、物理学、哲学以及神学等领域的主要范畴都是由简单观念组合而成。这不仅取消了天赋观念论者强加于其上的天赋观念的神圣美名，而且更重要的是，由此便把被他们置于认识之外的理性认识也归到人的认识过程之中。为本来属于理性认识的普遍概念，基本原则找到了经验的源泉，坚持了唯物主义的反映论。
6.洛克白板说理论包含了较为丰富的认识主体性思想，对于打破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辨证地把握客观世界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洛克确认认识的主体是人，把人归结为有血有肉，具有感觉和思维机能的物质存在物。在他看来，观念不能独立于人的肉体之外，观念也非人生而有之。观念的产生是认识的起点，而观念又产生于人的肉体感官。没有人的肉体感官，就不可能形成观念。洛克认为不仅作为知识的基本元素和原始材料的观念，要靠人的肉体感官才能获得，而且从观念进而形成知识也必须凭借人的思维机能对观念进行加工、整理和改造。
7.洛克白板说理论的提出，在近代西方哲学史上创立了一个博大的认识论体系，提出了理性批判研究的问题，从而转换了哲学研究的主题，为我们全面地理解人类认识的发展过程，提供了一份极为丰富的哲学遗产。纵观西方哲学的发展，便不难得知，不同时代的哲学以至同一时代的不同哲学派别，都有自己特殊的研究对象。古代哲学家们总是力图从一种“终极存在”、“初始本原”中去理解和把握事物的本质，以此演译出一切事物的本性和原因。到了近代，特别是到了洛克时代，他对哲学研究的对象也进行了认真的思考，提出了新的研究对象。从而在近代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发展了蕴含在笛卡尔著作中的意见，即哲学应当始于认识论，应当对人类认识能力进行考察，“开创了那个产生贝克莱和休谟而在康德那里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运动”。把哲学的研究对象或主题从关注宇宙本体转换为关注人本身以及认识的发展过程，这是哲学发展史上的又一大进步。
8.洛克用“白板”这一概念来说明人的意识，儿童心里的原始状态。在十七世纪中叶英国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中，封建复辟势力肆意攻击培根和霍布斯的唯物主义的经验论，公开复活柏拉图的“回忆说”，又利用笛卡儿，莱布尼兹的唯心主义理论所宣扬的“天赋观念”说，妄图为政治上的复辟寻找理论根据。为此，洛克在批判“君权神授”说的同时，系统地批判了“天赋观念”论，继承并且详细地论证了培根，霍布斯的唯物主义经验论的基本原则。洛克明确提出：人的“心灵中没有天赋的原则”，事实上“人们单凭运用他们的自然能力，不必借助于任何天赋的印象，就能够获得他们所拥有的全部知识”又说；“我们的全部知识是建立在经验上面的；知识归根到底是导源于经验的”。对此他作了如下的论证：人的心灵原来好比一块白板，上面没有任何记号，任何观念，只是由于后天的经验，才在这块白板上留下了印迹，亦即外界事物对人的感官所引起的作用，而把自己的标记，形象和名称刻在人脑的这块白板上。洛克的这个思想在哲学史上属于唯物主义路线的一个基本标志。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人的知识，才能，智慧是后天产生的，是人们不断参加社会实践，不断积累经验而获得的，而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天赋观念的东西。把实践作为认识的基础，这是唯物论的反映论。毛泽东“离开实践的认识论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一切知识归根到底都具有经验性，也就是说，我们的一切知识都是存在于我们之外并作用于我们感官的各种事物的反映，因此，使我们认识到不可能有任何先天的知识。
9.洛克的哲学思想虽然并没有一贯性，20世纪另外一名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曾经批评洛克以“零碎的方式处理哲学问题”，并且有很多漏洞，但是却对后来的哲学家起到很大的影响。洛克开创的经验主义被后来的乔治·贝克莱以及大卫·休谟等人继续发展，成为欧洲的两大主流哲学思想。
参考文献：[1]洛克.人类理解论.P83.[2]洛克.人类理解论.P375.[3]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家[M].商务印书馆，1975，361.作者简介：林蓉（1961—），女，福建泉州人，1983年毕业于厦门大学哲学系哲学专业，哲学学士，高级讲师，现供职于中共福建省泉州市丰泽区委党校，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教学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