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投案,从轻处理!刘士余往事
背离初心使命,政治立场动摇,党性原则缺失,落实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不力,公开发表不当言论,缺乏政治警觉和保密意识;
为官不廉,利用职权和职务影响为他人谋取私利,违规安排他人到金融系统工作和提拔职务,为亲属违规购房打招呼,收受礼品礼金。
留党察看二年处分,由国家监委给予其政务撤职处分,降为一级调研员;
终止其党的十九大代表资格;
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
来源: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ID:zyjwgjjw)
刘士余简历
刘士余同志,1961年11月出生,汉族,江苏灌云人,工学硕士。
1987年开始先后在上海市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工作。
1994年11月起先后任中国建设银行房地产信贷部副主任,中国人民银行银行司助理巡视员、副司长,中国人民银行监管二司副司长、司长,中国人民银行办公厅主任、党委办公室主任。
2004年7月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助理、党委委员。
2006年6月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
2014年10月任中国农业银行党委书记,2014年12月任中国农业银行董事长。
2016年2月任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党委书记。
2019年01月任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党组副书记、理事会主任。
(简历综合自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刘士余往事
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党组副书记、理事会主任、证监会原主席,刘士余同志涉嫌违纪违法,主动投案,目前正在配合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审查调查。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2016年,刘士余几乎是在熔断大跌后临危上任的,可到了2018年,却出现了更严重的股票质押危机,这是上层断不能接受的。
客观的讲,市场自有其规律,指数的涨跌也不必和证监会主席的职责捆绑,但是作为领头羊,或多或少脱不了干系。
回首证监会主席任上的三年时光,刘士余多次登上媒体的头条。其经典语录中更是出现不少精彩的妙喻,从“害人精”、“野蛮人”再到后来的“资本大鳄”,刘主席语录曾耳目一新。
比如,他说有人在资本市场巧取豪夺。“资本市场上的金融家和金融大鳄是半步之遥,有些行为本来是金融家的行为,弄着弄着就成了大鳄的行为。”
网友直呼过瘾,称“句句话能登陆新闻头条的气势”。
当年新上任的刘士余曾在两会上首秀,意气风发,他巧妙地借机澄清了一个流传颇广的说法:“在3月8号那天,有一个传说‘新任证监会主席刘士余希望大家买股票,不要卖股票’。其实,那天我在香港团讲,‘作为证监会主席,我不能建议大家买股票,更不能建议大家卖股票’。”
对此,刘士余幽默地将媒体的曲解归结于自己的南方“乡音”:“我的口音太重了。今天我会更注意发音准确,也希望媒体朋友更准确地传播。”
在场多位记者一致认为刘士余最大的特点是“接地气,专业而谨慎”。
“忠言逆耳利于行,甚至有可能在某一个特定的时点、特定的案件、特定的场合,证监会党委和我本人会因为某件事儿掉几根羽毛。”刘士余后来曾说,同保护广大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这一天大的事比,掉几根羽毛算什么呢?
怕是谁也不曾想到,3年后的今天,刘士余会落个如此下场。
“我是农民的儿子”
(刘士余曾说“我是农民的儿子”)
“到证监会工作后,花了较长时间来了解资本市场的各种乱象,感到很震惊。我看到这些乱象,就想找比较简单的、贴切的、大家都能懂的词,来给每一个乱象贴上一个标签,这不是我创造的。”
刘士余曾这么解释过其讲话的风格,或许这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一面。当然,这大抵来源于刘的生活和个人经历。
资料显示,刘士余出生在江苏省灌云县的一个普通农家。1979年,18岁的他考入中国最好的大学——清华大学,本硕博都在清华园度过:
刘士余从本科阶段的水利水电工程建筑到硕士的管理工程最终获得技术经济学博士学位,复合型知识结构一目了然。
有记者曾前往刘士余的家乡——江苏灌云县采访。他的母校——灌云县四队中学校长孟庆来表示,刘士余是该校第一个考上清华大学的,“他的父母都是农民,能够从我们这种普通农村中学考上清华大学,非常不容易。”
“他上完晚自习后,由于熄灯了无法看书,便点起煤油灯继续学习。有一次半夜遇到不会的问题,刘士余就去敲陈文达的门讨教。有时看到陈老师手头有农活还主动包下,只为了让老师腾出时间为他讲解”,刘士余的物理老师陈文达回忆说。
“他没有一点架子,为人低调谦虚诚恳。”孟庆来记得,以前回老家过年,刘士余总是除夕当晚到家,过年期间基本只跟家里的亲戚走动,从不打扰当地政府部门。“有人上门拜访,他把人家请进屋,喝杯水,聊聊天就送客了。
“股灾的发生,是因为有坏人做空”
刘士余治下的证监会,几乎全部继承了上一任对股灾的全部态度。
对于坏人,刘士余则有更可爱的说法。
“地鼠多,黄鼠狼多,大鳄也不少”、“土豪、妖精、害人精”、“资本市场不允许任何人呼风唤雨,兴风作浪,随心所欲”。
A股市场一定有“坏人”,但认为坏人是股灾的始作俑者,已经到了没有常识的地步。
了解市场的人知道,本就缺少足够风险对冲工具的A股市场,连曾经的融券T+0都筹码不足,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做空获利的制度条件。
刘氏治下,证监会启动了全面的抓坏人。仅在2017年,证监会办结超过330件个案,落地了220多单处罚,合计罚没75亿元。
把A股高杠杆的内生性问题,一股脑儿的丢给找不到、看不见的做空者,显然是一种毫无逻辑、不学无术的甩锅行为。
但决策者对做空者的打击没有终止,证监会揽不下的活,一度都被公安部接管了。
抓不到大魔王,就只能把做市策略的司度和伊世顿、提供开户服务的中信证券、还有报道救市政策退出讨论的记者抓起来,算作一种交代。
有专家评论称,这一年多来是证监会出台政策制度最多、最密集的一年。
但这就像堂吉诃德对风车的宣战。无论怎样努力,毫无结果也再正常不过,这也是直到今天,被带走的分管机构部的前主席助理仍无法定案的真相。
可抓坏人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没能让市场恢复元气,反而把好人都吓跑了。
“一碗水端平,让每家都发一点点”
除了抓坏人,摆在刘士余任上的另一件事,是给未来的新股发行改革创造条件。首先要解决的就是IPO窗口前几百家企业构成的堰塞湖,发行部几百只新股压着,注册制推不动。
这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因为新股发快了,会对市场造成冲击;发的慢了,问题又会一拖再拖,积累出更大的堰塞湖。
走在十字路口,刘士余祭出了一张大旗,“平均主义”。
不是几百家企业都排队等着发新股吗。
好,那就一碗水端平,让每家都发一点点。
这样总量才能控制,不至于冲击市场。
结果2017年一年内,刷刷刷发了419只新股,平均每天一只多。
但每只新股的募资额只有5.23亿元。超过20亿元以上的项目,不超过10家;甚至诞生了融资规模最小的新股至纯科技。
刘士余在任的近三年,发行的新股数量多达711家,堪比其上任之前五年新股数量的总和。
新股发的多,也并无大问题,只要市场认可就好,毕竟股票功能之一就是帮企业融资。
可是在新股限价的这面大旗下,散户们趋之若鹜的打新,根本没有给市场一丝一毫的判断机会。
正是IPO的限价,才让平均主义有了大行其道的机会,新股受到市场无差别的追捧,天天涨停板。
在正常市场中,企业上市往往有两道门槛,第一道是代表监管者的交易所聆讯审核,第二道则是投资者用脚投票决定是否买单。
一只股票即便被允许上市,但不被市场看好的情况下,往往难以足额发行,甚至可能会流发。
可在A股市场,只要拿到批文,就无需担心发行失败,因为发行价的估值是锁定的。
只要新股发行必然成功,更多的牛鬼蛇神都会削减了脑门去挤发行部的大门。最终结果是,企业能不能上市,市场说了不算,只有发审委委员说了才算。
一只不能足额发行的新股,可能会让发行人、承销商脸上挂不住;可让全部新股都可畅销的限价制度,则是整个A股制度的耻辱。
只讲平等、不讲效率的结果,只能是好企业进一步对A股市场敬而远之。
“证监会主席这把椅子,从来都不好做”
2016年以来,受股市熔断机制影响,沪深股市再现千股跌停局面,网民为此为三任证监会主席写了一则对联。
上联:十年一梦“上浮零”(尚福林)
下联:一朝醒来“锅输清”(郭树清)
横批:消光(肖钢)
事实上,在央行里,刘士余被认为是一位情商高、为人勤勉的人。而作为金融危机、央行分拆、金融机构重组、国有银行改革、农村金融改革、互联网金融兴起等诸项重要金融改革实践的亲历者,刘士余从央行转而掌舵农行,再到证监会,刘士余在改革与创新上被寄予厚望。
刘士余任上,万科与宝能系之间的股权争夺战之后,在2017年,刘士余高呼:
“资本市场不允许大鳄呼风唤雨,对散户扒皮吸血,声言要有计划地把一批资本大鳄逮回来。”
刘士余曾在一些公开场合痛斥当时隐藏在资本乱象背后的野蛮人、妖精、害人精,还指某些人透过资本大鳄侵害中小投资者的账要算的。
2016年,宝能系通过前海人寿吞并南玻A,赶走以曾南为核心的创始人团队时,就公然称:
“你们这些搞制造业的辛辛苦苦也就赚这么点,还不如搞资本运作”。
对此,刘士余强势整顿资本市场乱象,避开财务过度高杠杆操作引爆的泡沫危机,也强推上市公司IPO注册制,力避监管单位内外勾结、监守自盗,还对不符合市场交易规则的公司强制退市。
这些制度的建立,等于某种程度上说,刘士余已经完成了其历史使命。
正因为资本市场大多时候充满了零和博弈,对某一方的救助,极有可能是给另一方带来切实的利益灾难,好比新股发多了,二级市场不满意;发少了,创投大佬火急火燎。
不仅如此,资本市场又是各种宏观政策的“许愿池”,被赋予了救助国企、混改、降杠杆、结构转型、发展新经济等多种可能大幅超越自身客观条件的发展愿景。
拔苗助长的结果往往让人感到遗憾,2014年起飞的杠杆牛,再到次年发生的股灾,至今都叫人历历在目。
在人们一次次承受指数波动的背后,是市场与政治的双重无力感。
笔者自认,让广大人民群众享受到资本市场的发展果实才是最本质的解决之道。
在治理结构上,要尊重资本,尊重投资人,约束大股东和高管的权力,在财务分配上,要让我们的小股民也能赚到钱,不要让暴利的大股东和高管全都拿去,这才是解决这个市场最深层次的问题。
然而这又是无比矛盾的,因为资本是嗜血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以后: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卡尔·马克思-《资本论》
在任何时代,
在一秒钟内看到本质的人,
和花半辈子看不清的人,
自然是不一样的命运。
参考资料:侠客岛、大众证券报、融金术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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