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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本纪》是为中国精神立本纪!中国作协第一次为甘肃作家召开作品研讨会

兰州晨报 2020-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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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4日,叶舟长篇小说《敦煌本纪》研讨会在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举行。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副主席李敬泽,甘肃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陈青出席会议并致辞。甘肃省文联、甘肃日报社负责同志也参加了会议并发言。

李敬泽说,《敦煌本纪》选择了敦煌这一在空间上连接东部与西部,在时间上贯通古代与现代的独特地理坐标,在时空转型的缝隙里为我们提供了更为宏大的写作中国故事的视野,通过一群英雄儿女的悲欢离合,找寻出民族文明生生不息伟力的重要来源,写出了中国精神的气概与根脉所在。

陈青在致辞中说,包括敦煌文化在内的甘肃文化和甘肃故事,是与“中国梦”紧密相连的,这也是我们甘肃作家需要在作品中凸显和重视的。叶舟《敦煌本纪》写的虽然是20世纪初期敦煌的故事,但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元气满满、铁骨铮铮,洋溢着青春朝气和雄浑气象的敦煌。希望我省作家能够创作出更多有筋骨、有力度、有温度的好作品。

《敦煌本纪》是国内首部以小说笔法为敦煌立传的长篇巨制,与会专家认为《敦煌本纪》直指西部精神、历史命运与民族性格的命题。它标志着对敦煌作为文学形象的书写趋于成熟;它看似在讲述“敦煌故事”,其实也在讲述“中国故事”——通过一部厚重的,具有中国筋骨、中国腔调、中国美学和中国气象的史诗作品,来追寻民族的文化源头和精神本色。

研讨会由中国作协创研部、甘肃省文联、《芳草》杂志社、译林出版社共同主办。刘醒龙、梁鸿鹰、李一鸣、石一宁、汪政、李晓东、刘琼、程金城、马步升、徐兆寿、张莉、杨庆祥、付秀莹、赵宁、岳雯、刘大先、舒晋瑜、丛治辰等专家学者参加研讨。

研讨会发言摘录——

《敦煌本纪》是为中国精神立本纪



《敦煌本纪》是给我们一个看中国的视野
李敬泽(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


中国五千年历史,包括近代以来的历史之复杂壮阔、中国精神之复杂壮阔,叶舟在《敦煌本纪》这里选的这个点我觉得是非常有意思的,因为20世纪初这个时间节点,也是我们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一个关节和缝隙。《敦煌本纪》选敦煌这样一个地方,在这个点上写一部本纪,我觉得是为中国人立本纪,为中国精神立本纪,这里既有叶舟深刻的、深切的情结,同时我觉得在这个选择中我们确实可以感觉到,这个点上反而把那个贯通着古人和今人、贯通着古代和现代、贯通我们这个民族的向西的方向和向东的方向、贯通我们民族的那些基本精神、基本气概、基本气质、基本伦理,让我们能够一直走下来而且还走到现在的那些基本东西,有了一个特别壮大、特别自由自在的展示。所以,看敦煌,看《敦煌本纪》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是看中国,也是给我们一个看中国的视野。中国之了不起,中国之大,不仅仅是幅员广大,还表现在有敦煌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和精神上的回旋之地,这也是我们民族生生不息的重要的来源。《敦煌本纪》这个名字是如此辉煌,不要看他写的只是20世纪初那样一个空白点,我觉得其立意是在于写我们这个民族根子上、根性上的那些精气神。总而言之,这是一部令人百感交集、令人神往的大书。


希望甘肃作家创作出更多有筋骨的好作品
陈青(中共甘肃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叶舟写的虽然是20世纪初期敦煌的故事,但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元气满满、铁骨铮铮,洋溢着青春朝气和雄浑气象的敦煌。我们省委宣传部对《敦煌本纪》高度重视,不仅是因为这部作品入围了今年茅盾文学奖的十强,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部作品洋溢着一种精神气象。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上强调“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这是对文艺事业十分精辟的论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总书记也讲道:“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恢宏征途中,在脱贫攻坚、决胜小康,并向第二个一百年奋力迈进的关键时候,不断弘扬这种中国精神和气象,讲好中国故事,用优秀的文学作品凝结起磅礴力量,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生生不息、浩荡不衰的文脉和血脉之所在。

中国作协召开这次研讨会,既是对这部作品的肯定和鼓励,也是对甘肃文学事业的支持和期许。希望我省作家能够创作出更多有筋骨、有力度、有温度的好作品,真正做到“胸中有大义、心里有人民、肩上有责任、笔下有乾坤”,不断增强“四力”,为繁荣甘肃文艺事业、不断丰富中国文学版图,不断从高原向高峰奋力攀登,以优异作品来回应这个伟大的时代,来回馈广大的人民群众。也预祝本次研讨会圆满成功,祝叶舟同志再接再厉、再创佳绩、创作丰收。


支持优秀人才做好文学创作
王光庆(甘肃日报社社长,
甘肃日报报业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

叶舟109万字的长篇小说《敦煌本纪》,荣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提名,消息传来,甘肃日报社全体干部职工倍受振奋和鼓舞,从那时到现在,与叶舟和《敦煌本纪》有关的作家访谈和作品评论等,在省内外一些有影响的报刊频现,在网络和新媒体热转,成了甘肃文坛现象级的一件热点事件。这是叶舟继短篇小说《我的帐篷里有平安》,在2014年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后,他的文学创作达到的又一个高度,收获的又一份殊荣。我深知,这是一位作家长期以来形成的对敦煌、对敦煌文化痴爱迷恋的那份厚重情结;是一位作家对一个重大题材的小说创作所抱有的那种十年磨一剑的严谨态度和艺术追求,才有了摆在我们大家面前的这部皇皇大作。有耕耘就会有收获,茅奖提名就是对叶舟无数个日日夜夜秉烛达旦辛勤笔耕的最好回报。

甘肃日报社一向十分重视对包括叶舟在内的优秀人才的培养,为他们在各自创作领域取得成绩创造良好条件。专门设立了叶舟工作室等,支持优秀人才做好文学创作,为繁荣文化事业、增强文化自信做出贡献。

叶舟是属于甘肃的,更是属于中国的,期待他的下一部高峰之作问世,为甘肃争光,为甘肃添彩。


读《敦煌本纪》能感受到充沛的气脉
王登渤(甘肃省文联党组书记、主席)

首先感谢中国作协主持召开这样一个对甘肃作家有着特殊意义的会议,如此规模的以中国作协的名义来研讨一个甘肃作家的作品,在我的记忆当中,这可能是第一次。所以我说它带有标志性的意义。

在这部作品的成长过程当中,我觉得它一直受到全国文学界特别是中国作协的高度关注。对于甘肃文学,甘肃作家也都在谈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们好像总处在一个临界期和临界点,总在试图找到一个突破点,或者说是能够有一个质的飞跃或者提升。叶舟的《敦煌本纪》闯进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前十,从这个角度是不是能说我们甘肃的文学特别是小说的创作在某种角度有了新的突破,有了新的高度,有了新的气象?

就这部作品本身而言,我们甘肃写敦煌题材的作家乃至全国范围内写敦煌题材的作家并不少,作品数量也非常大。《敦煌本纪》尽管是史书的叙述,把握和选取的这个点和我们以往所关注的敦煌的那些围绕盗宝、探险而生发出来的作品有一个比较大的区别。就是它构建了这样一个充满着西部传奇、描述着西部人特殊的价值判断和道德取向,再加上他作为诗人的气质和诗性的写作,用诗化的语言去渲染这样一种他心中的敦煌,尽管这个作品看上去确实很长,但读的过程当中又能感受到充沛的气脉。


以敦煌名义接续汉唐
刘醒龙(湖北省文联主席、《芳草》杂志社主编)

《敦煌本纪》的横空出世再次证明,河西走廊从古到今都是中国文学中雄浑瑰丽、旷广高幽之抒写品格的专利拥有区域。凭着骨气与血性,指天起誓,歃血发咒,把心肠和肝胆炖在一个锅里,生死共担,以图挽救敦煌命脉、河西气血。一方面磅礴铺排,大气推陈,另一方面又冰雪冷静、星月清明地塑造众多人物,描绘出之所以称为大敦煌的忠勇仁义,血脉风骨。那披在黄沙大漠之上,一件世代相传的血衣,义薄云天的义人可以穿,道貌岸然的小人也可以穿,终将以崭新的敦煌精神重新焕发。作为以小说笔法为敦煌立传的首部长篇巨制,既是一部现实主义的悲情颂歌,更是叶舟作为当代优秀诗人,用自己最熟悉的诗性笔法,接续汉唐以来,以敦煌名义,以边塞气节,来体现中国历史与中国文学的浩然气象。这一点也为纯小说家们如何从俗务缠身中走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属于新世纪先锋求索。


译林出版社的世界文学里

又多了一部伟大著作

佘江涛(凤凰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叶舟老师的《敦煌本纪》在凤凰集团出版后,好评如潮,我感到快乐,但在译林出版社出版,我更感到持续长久的幸福,因为在伟大的译林社的世界文学,和中国文学群体中又多了一部伟大的著作,我始终认为译林出版社是个伟大的出版社。

译林和我近来一直秉持着一个出版理念,集世界文学背景下的中国文学,中国文学映衬下的世界文学,它们互为一体交相辉映,共同构建了文学的想象世界,以及在这个世界里呈现的人心。在这个理念下译林社的文学出版,维持在相当高的文学思想文化水准上,一直把文学放在第一位,译林出版社标准不会降低,感谢叶舟老师奉献了一本在世界文学背景下,拿得出手的中国文学作品。


《敦煌本纪》是一部大书
李一鸣(中国作协办公厅主任)

叶舟的《敦煌本纪》是一部大书,一首大诗,篇幅大、体量大、容量大、气象大。作家脚力的跋涉、思想的掘进、精神的远行、笔力的探索,成就了这部大叙事。是繁复叙事、西部叙事、根性叙事、诗性叙事,我们说它是繁复叙事,确实给人震惊,体量宏大,茂密丰盛,写就了一片混沌的天地,混沌的事迹;说它是西部叙事,扑面而来的洪荒苍茫步步精心,西部元素特有符号,使它具有很强的西部风格;根性叙事,不居于方寸天地,透过主人公的生活情景和命运境遇,展开的是对民族文化、对人类生存领域的揭示;诗性叙事,语言的诗性化、隐喻性、节奏感、抒情性都令人感叹。


《敦煌本纪》是一部辨识度很强的作品
梁鸿鹰(《文艺报》总编辑)

这部作品首先是一部辨识度很强的作品,翻开第一页就觉得跟我们读的许多小说不一样,它是我们想要的那种小说,它有思想,有人物,有对历史的深入勘探。但是它又好像不是我们想要的,这么庞杂,这么丰富,这么稠密,同时它又是痛快淋漓的,是充分释放的,是让我们能够视通万里的。所以它能够从当代小说创作中跳出来,远不是“不同凡响、气象宏大”所能概括的,还需要慢慢咀嚼。


《敦煌本纪》的命名非常好
石一宁(《民族文学》杂志社主编)

《敦煌本纪》为当下的长篇小说创作贡献了非常独特的经验。叶舟以为帝王做传记的专有名词——本纪来命名他的长篇小说,一方面显现了一种雄心壮志,另一方面也是宣示了以虚构为最高真实的理念,这种理念名为文学观也可以名为历史观:叶舟是以小说为敦煌立传,而敦煌是神圣的,一座散发着人间烟火的古城也是一座精神高地,是一个高标和精神王国,为它立传的文字也只能以本纪名之,所以我觉得他这个小说的命名非常好。


《敦煌本纪》甫一问世即成经典
汪政(江苏省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

《敦煌本纪》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重大收获,可以说它一出版即开始了在当代文学史上的经典化道路。它已经成为一种知识。我们对它的阅读和研究オ刚刚开始,在其后的研究中建议从多方面对其进行解读,历史的,社会学的,宗教学的,民族学的,地理学的。当然从文学,从小说艺术切入更是理所当然。比如小说的语言可以说为文学语言研究提供了新的范本,作品将文言、方言、讲经和白话融为一体,形成了独特古奥精劲的风格,值得仔细分析。


《敦煌本纪》开拓了中国长篇小说地理空间
杨庆祥(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

我一直觉得中国当代文学的空间感不够,就是地理疆域的宽度不够,叶舟的作品实际上把中国当代文学长篇小说里面的地理空间进行了一次新的开拓,这个地理空间上的辐射不仅仅是一种物理意义上的,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和文化上的一个对话,我有一个概括就是叫地理即山河,山河即历史。很多评论把《敦煌本纪》跟《白鹿原》对比,我觉得地理空间这一点上,《敦煌本纪》比《白鹿原》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敦煌本纪》提升了敦煌文学的整体水平
程金城(兰州大学文学院原院长)

《敦煌本纪》以其规模的宏大,音韵的丰厚和叙事的缜密,提升了敦煌文学的整体水平,初读通俗易懂,深奥多意,细读客观写实,整体扑朔迷离,加之诗化的语言风格和奇绝的故事情节,标志着敦煌文学创作的新进展、新开拓。

这部作品诗性的语言和自成一体的叙事风格是重要的艺术特色,我觉得对《敦煌本纪》的解读和评价,或许将是中国文坛较长时期内一个热点,也可能会引来无法预料的话题和可能超出小说范围的相关问题的探讨。

另外,《敦煌本纪》的出版及其反响,引起我们对敦煌文学的重新思考,今天我们在研讨《敦煌本纪》的时候,敦煌叙事的历史,以及敦煌作为世界文化史上的几大文明交汇的位置和特点,应该成为我们今天评价敦煌文学以及《敦煌本纪》的参照系,也是今天我们评价《敦煌本纪》的一个视野。




《敦煌本纪》是敦煌叙事

里程碑式的、划时代的作品

马步升(甘肃省作协主席、

甘肃省社科院文化所所长)


在我看来,对于《敦煌本纪》的叙事史与敦煌的文明史是同步的。在我的视野中直到叶舟的《敦煌本纪》的出现,我觉得对敦煌的文学书写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从选材的精确度,从这个小说所涉及的文化深度和广度,以及表达方式的成熟度,都为敦煌的文学书写提供了我们所认为的一个范本。截至目前对敦煌进行书写的作品,我觉得叶舟的《敦煌本纪》是一部最厚重、艺术水准最高,而且对敦煌的解读最为清晰、文化含量最重的一部作品。对于作品本身我看得也是比较早的,在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评奖会上也做过一些发言,做过一些交流,然后在小组会最后一次发言中大家还提议应该有掌声,李敬泽先生就表示要开一个作品讨论会,这么快这个作品研讨会就这么隆重地召开了。对于我们甘肃作家来说是一份荣誉,这不仅是叶舟一个人的荣誉,也是我们甘肃作家得到大家重视的体现,作为其中的一员,向大家对我们甘肃作家的重视表示真诚的感谢。


《敦煌本纪》卓尔不群、独立不羁
徐兆寿(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院长)

叶舟从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写敦煌,写了二十多年时间,今天能够捧出《敦煌本纪》,实际上是他很多年的长跑所得到的一个结晶。司马迁有一句话:“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长于西北。”这是司马迁对他之前历史的一个总结,今天我们重新回来看的话,实际上这个思想始终没有中断,那么为地处西北的敦煌以本纪方式立传是非常合理的,也是给这样一个信仰之地重新立起一座文化高塔。在海洋文明没有发现之前,整个世界都是围绕陆地文明在展开,丝绸之路便是陆地文明展开的其中一面,而敦煌就是中心,这个在全球通史里面论述得非常清晰。诗人海子对敦煌有一个论述,他说“在人类历史上有两座高塔,一个地方就是敦煌,另外一个地方是金字塔。”就敦煌而言,这样一个世界性的意义,就是说今天如果我们在整个中国要找一个世界性文明交融的地方,那只能在敦煌。所以我觉得,叶舟选择这么一个地方来叙事,非常有意义也非常有价值。

要是评价这本书的意义和特点:一是这部作品是叶舟集二十年心血结晶的大著;二是这部作品的诗性语言在近年来的长篇小说中非常独特,表现出其独特的美学特征;三是小说中人物和语言所显示出的饱满的激情、热烈的血性以及边地精神使这部作品卓尔不群、独立不羁;四是这部作品写的是“一带一路”上的敦煌,题材涉及整个的河西走廊,是书写丝绸之路的重要作品。



为甘肃有这样的好作品而激动

李晓东(《小说选刊》副主编) 


我是甘肃人,来参加这个研讨会,一则感谢大家对我们甘肃作家的支持,二是为甘肃能有这样好的作品而激动。甘肃文化底蕴深厚,不仅有敦煌文化,也有陇右文化,还有长江文化等,而这些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遗存之一。希望全国的作家,不仅关注敦煌,还要关注甘肃的其他文化特征。


叶舟:对于我, 今天绝对是一个大日子


我知道,一个人的一生中其实没有几个大日子,但凡有一个大日子,必定会令人铭心刻骨,记忆终生。对于我,对于长篇小说《敦煌本纪》而言,今天绝对是一个大日子,珍贵而难忘,盛大而新鲜。这部小说酝酿了有16年之久,创作过程也花费了整整两年,直到去年下半年,才由刘醒龙老师主编的《芳草》杂志连载了四期,并由译林出版社正式发行了单行本,推向了市场。小说出版之后,我虽然也接受了众多媒体的采访,参加过不少的读书分享会,但像今天这样高朋满座,大咖云集,如此高规格,如此严谨而专业的研讨会,不仅是《敦煌本纪》的首场,也是我生命当中的第一次。感谢圣地敦煌对我此生母亲般的庇护,感谢大家对《敦煌本纪》的美妙加持,这是一份坚强的养料,命令我去汲取,催促我赶紧!
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开始了文学创作,先后发表了大量的诗歌和小说作品。站在今天的立场上,我当然不能指责那些少年之作,但它们的悬浮与苍白,却是明显的。直到我发现了“敦煌”这个词,我好像突然之间找见了一片自己文学的疆土,一张崭新的词汇表,于是义无反顾地投向了她的怀抱,归顺了她。整个90年代,我写下了上百首诗歌、散文和随笔,后来以《大敦煌》的名字结集出版。现在,“大敦煌”已经成了一个熟词,被各地广泛地使用。
坦率地讲,我虽然发表过大量的小说,也获得了不少的奖项,但我的内心一直不痛快。与自己天马行空、放逸不羁的诗歌相比,我在小说中的头颅始终是低着的,多了一份暮气,少了一种勇敢。这时候,我明白自己必须更换那一张词汇表了,必须卷旗西返,投入到敦煌这一片文学的疆土,去获得一种伟大的庇护。2000年的农历大年初一,整整一天,我独自逗留在宕泉河两岸,沉浸于千佛灵岩之上,一个人享有了莫高窟的巨大宁静,以及这一座辉煌的文化遗址赐予我的灵感。我当时就发愿,将来的一天,我一定要写出一个大部头,一部心血之作,道出敦煌的秘密,说出莫高窟的前世今生,让那一块土地上的苍生赤子、田夫故老成为真正的主角,去占据舞台的中心,并以此作为我这个儿子娃娃的反哺和报恩。有了这个念想,在以后的16年时间内,我一边练笔,写其他的文章,一边收集资料,阅读史志,在河西走廊沿线和祁连山两麓实地踏勘,始终在发酵着这个故事,储备着精神,寻求着大地万物的涵养及馈赠。实际上,一旦动笔,找见了全篇的第一句话之后,写起来相当快。我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快马加鞭,终于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交出了这一本《敦煌本纪》。
最后,我想说的是,在这109万字的故事当中,《敦煌本纪》的初心,就是试图去重新发现这个国家的边疆,去眺望我们这个民族的少年时代,去厘清这一伟大文明的来路,并获取今天的力量与担当。我个人以为,《敦煌本纪》的关键词如下:少年、情义、血勇、赤子、知己、快意、仗剑天涯等等。总归还是那一句老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书写远未结束,类似的使命也有待完成。今天,我接过了大家的温暖,感觉不再寒冷。
等会议结束之后,过上几天,我将又一次远赴敦煌,去给莫高窟献上一套《敦煌本纪》,让她去批阅,去检视,同时递给我一份新的试卷。
再次感谢中国作家协会、甘肃省文联、《芳草》杂志和译林出版社,感恩大家!



文丨兰州晨报/掌上兰州记者 雷媛 张海龙整理

图丨新甘肃·每日甘肃网记者 李杨

编辑丨梁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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