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迎接中年了吗?
每到年关,孤独和喜庆都会不自然地被放大,怎样年轻的人都好像在移步中年。诸多压力,又百无聊赖,似乎就是身处夹缝中的中年实景。前半生可做的决定悉数做下,不论对错似乎已成定局,而剩下的,好似只余留着诱惑和歧途。日子愈过愈短,尚未中年时,却是思考该如何度过中年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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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中的中年
《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使我们看到,哪怕是大城市的上层中产,面对中年的突袭与骤变也可能变得不堪一击。在婚姻、事业和生活方式日趋稳固的人生中点,前半生的诸多选择都已经微露结果。那些对的,已成为习惯;而错的,却又形成某种钝性,阻碍着改变。夹缝中的中年,难道果真难有出路吗?
葡萄牙导演 Francisco Neffe 在短片《罗莎》中,描绘了一幅熟悉的中年景致:婚变中的罗莎焦虑、愤怒,她不愿接受婚姻破碎的事实,不能理解前夫将新女友介绍给女儿的做法,更无法面对支离破碎的独身生活。她想凭一己之力阻止一切,却发现一切已被生活的洪流冲得四散飘零。
属于中年的一切,都好似从年轻时期回荡至今的一个回声:虽然仍回响不绝,却已失去起初那种冲动和热烈。《广告狂人》中,贝蒂曾告诉女儿,“初吻是很重要的,此后的所有吻,都会像这个吻的影子一般。”中年也是如此。每一个在中年度过的日子,都像是年轻时每一日的影子,只是颜色褪去,磨出硬茧,使每次变化都更加难以忍受。
回归年轻的渴望
短片开端,罗莎冲着所有人怒吼着,像个被激怒的母狮。她为女儿备下甜点,希望对方能站在自己这边,但吃了甜点的女儿,却仍随着父亲离开,而罗莎则独自一人被反锁在女儿粉嫩的房间内。罗莎逐渐镇静下来。她平躺在女儿的床上,周围的粉色似乎使她回想起少女时代。
“当我为失去的青春哭泣时,却发现中年已逝。”中年难耐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逐渐发现,年轻时所拥有的“青春特权”,正在一日日离我们而去。青春貌美时,冷若冰霜是一种姿态,言辞犀利是一种睿智。而放到中年妇女身上,高冷成了不近人情,犀利则转变为唠叨不迭。越美的女人,越能在岁月中感受到这种待遇的变化,而无法不怀念年轻的时代。
罗莎坐在粉红色的床上,玩弄着挂着粉色纸条的电风扇,回想着年轻时丈夫的迁就——恐怕如今这种迁就已经全部转移到这个新女友的身上。她无法回到过去,只能设法逃离此刻。和年轻时一样,她想要一个人来救她。
呼唤救赎
正巧有个强壮有力的少年。他破门而入,当真成了她的救赎。而随之,也带入了一种诱惑。他身上带着年轻人的气息,一种掺杂着一无所有和无所畏惧的气息。罗莎想要陷入这种气息,犯那种只有年轻人能犯的错误。
要不要再来点?
我得走了,要去修车。
你想骑的话,修好我可以借你骑。
夜幕降临,前夫和女儿回归。罗莎心气平和了许多,将叠得平整的衣服交还给丈夫,甚至换得了一声感谢。罗莎抱着女儿躺在床上,突然意识到自己怀中拥着的,正是年轻时所作决定的最好结果。
罗莎替自己的中年岁月做了一个决定。她拉下窗,不去看窗外骑着自行车徘徊的少年。中年已来,不管是少年的荷尔蒙,鲜红的跑车还是什么其他用来对付中年危机的什物,最终都抵不过一种全新的了悟:所有外界的救赎,都伴随着诱惑与欲望而来。要想不陷入中年的泥沼,与其向外探寻,不如回归本源——毕竟,那些为此刻带来烦扰的,都曾是年轻岁月中最宝贵的选择。
你又是为迎接中年,做着怎样的准备呢?
撰文、编辑 / Qiu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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