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出门后,他偷偷换上了连衣裙
当你还是个小鬼,自己在家的时候都会干些什么?是赶在大人们下班前赶快帮开了一天的电视降温?还是坐在妈妈的梳妆台前,煞有其事的给自己涂上歪斜的红唇?总之,独自在家的时候总能折射出我们最真实的一面。而本片主角 Max 在镜头前,则展现了作为女生时的动人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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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情狂欢
短片中,导演组合 Marino Botella 和 Adrian Erre 为观众带来了独自在家时的极致景象——Max 随心所欲地穿上母亲极其女性化的服装,花卉宽肩西装外套、动物纹宽檐帽、珍珠项链或是黑白波点套装,他均来者不拒。
原本属于母亲的衣服,反而在孱弱的身体上,有了一种稚气未满的合理。
异装后的 Max 想要更加狂放,于是他给自己画了一个理想的妆容。大胆的颜色并未掩盖他立体的五官,反而在蓝色 glitter 眼影、桃红色腮红、豆沙色口红的衬托下,逐渐模糊了的性别界限,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性别不明少年感。
在这个理想化的简易空间中, Max 于不同时装中游走,于此相应的还有美丽但略不娴熟的妆容。穿上十分女性化的衣服,他似乎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模样。
“孤独令我们沉浸在想象的世界。
它给了我们无限的可能性,
就像一个孩子的游戏。”
拼贴画般的画面、幼齿的特效和蒸汽波风格,在快速切换的镜头中展现地淋漓尽致,而 Max 对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渴望是如此真实且露骨。独自在家时,他找到了自我。自由使他重新思考关于原型的界限。
“This wonderful place
where I can be whatever I want.”
同样在如此理想化的空间内,美国多栖艺术家 James Bidgood 则创造了一个暧昧的环境。
作为七八十年代纽约地下艺术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设计音乐、橱窗设计、变装表演等多个领域后,他决定深耕电影和摄影。Bidgood 的作品以浓烈的奇想、坎普风格,充盈着身份认知、情色欲望及边缘化意味。
要说以上特点的集大成者,非经典 cult 片《Pink Narcissus》莫属。这部逾半个世纪前的纯视觉 8mm 同志电影,在无任何对白的情况下,仅凭出格的视觉形象就足够吸人眼球。
《Pink Narcissus》,1971
影片呈现了由 Bobby Kendall 饰演的美丽男妓在自家超媚俗公寓中做的各式白日梦。全片从头至尾充斥着媚粉色和桃色情愫。在置景、灯光的加持下,营造了氤氲的色情氛围,而同样不明朗的音乐,如同隔着纱布若隐若现的男性胴体,裸露的香艳画面更是挑动神经。
《Pink Narcissus》剧照
作为一度被认为是 Andy Warhol 的作品,《Pink Narcissus》也是在密闭的空间内,呈现了可能出现的独自在家的异常情况,同时,主角将自己带入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和短片中的 Max 如出一辙。
自我认同
沉醉在一个人的狂欢,Max 不惧怕展示最真实的一面,但他仍有所顾虑……当那句毫无感情的画外音“Honey, I’m afraid to tell you that you’re not a woman.”响起的同时,好不容易筑起的透明泡泡被瞬间戳破,他也被迅速拉回了现实。
“But , you know what?
Women and men, don’t exist.”
他以肯定的语气和坚毅的眼神,用稚嫩的嗓音和骨感的躯体来对抗人们的即有观念,短短的两句话,不仅是 Max 对于自己身份的认同,更是他给外部世界递交的一份庄重严肃的性别白皮书。
2015年大热的影片《丹麦女孩》,某种意义上讲述的也是一个关于自我认同的故事。
《丹麦女孩》,2015
丈夫 Einar Wegener 因某次特殊情况,穿上女装充当画家妻子的模特。首次异装的经历意外唤醒了他心中成为女性的欲望,渐渐地,他开始模仿女性的神态,甚至渴望成为女性,踏上性别自我认同的道路。
细数过往的岁月,关于 drag 和男性性别认同的佳作不在少数,无论是记录 voguing 舞姿的《Paris is Burning》,还是出自 John Waters 之手的经典邪典电影《Pink Flamingos》、将 LGBT 文化推向主流社会的《The Adventures of Priscilla, Queen of Desert》,或是政治最不正确的电影之一《Goodbye Gem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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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科技和社交软件为呈现渠道的本片,是否也意味着,以欧美千禧一代的视角来看,LGBT 文化已经摘掉了异类标签,成为一种日常?
希望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日常亦不会太长。
撰文、编辑 /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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