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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政法大学68名学生网络蒸发,鬼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2016-12-02 夏祥洲 任君 西南政法大学



“人呢?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回消息?”“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11月24日,西南政法大学的学生小王焦急地给同校的女友发去一条又一条消息。原来,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联系到自己的女朋友了。


小王发现,和女友一起不见的还有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其它67个同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昨日,重庆晚报记者见到了这群同学们。原来,这和学院李珮教授正在进行的一项24小时无网的实验有关。



李珮教授


实验设计者

这是一次新尝试

设计这次实验的,是李珮教授。她是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院长,也是同学们的新闻写作课任课教师。实验结束后,据李珮统计,68个同学参加了这次实验,他们不用包括手机在内的任何电子设备(不包括手表),不上网至少都超过12个小时,更是有超过40个同学,完成了24小时无网实验,这意味着他们与家人都失去联系长达24小时。


同学们联系不上,家人自然会担忧,甚至有学生家长联系学校,询问孩子下落。不过同学们一致表示,在得知真相后,家长们都对李珮,表示了支持和理解。


李珮告诉重庆晚报记者,无网实验不是一场游戏,是一堂实践课。“虽然过去整整一周,但无网实验所带来的后续影响依然在持续发酵。”李珮发现,因为这次实验,同学们也在思考如何用好手机这个通讯、学习、生活工具,而不仅仅是把它当通讯和娱乐载体。



学校里低头族不少


按照李珮教授的设计,同学们不管是否完成了实验,都需要写下自己的体验过程,并以“新闻稿”的形式提交到课堂上分享。


 “分享体验,也是新闻采写课的一次尝试。”李珮要求同学们在分享后,根据分享中发现的线索,重新采写一篇新闻稿件。


昨日,重庆晚报记者受邀参加这了这堂分享课。


“不少朋友对手机都有依赖,手机和网络对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李珮教授建议,低头族也可以尝试断网24小时,通过失去,来发现拥有的意义。


断网一整天

小情侣闹了别扭 

11月24日晚,小王已经一整天没有联系到自己的女朋友了。


女友从24日凌晨开始,就音讯全无。晚上7点过,小王到女友萌萌宿舍阳台下,转悠了十几分钟,希望等到女友的出现,但是愿望落空。最后,他通过QQ找到了萌萌的室友,并且得知了他们正在做无网实验。



重庆晚报记者参与实践课


“所以我就等到了凌晨十二点,以为她过了十二点就会给我回消息,结果一直等也没有。第二天早上也没给我解释。”小王有些责备女友,两人因此闹了别扭。


对于女友的行为,小王表示不理解:“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一整天都在给她发消息,然后各种猜想,让人很生气!”



没有了手机

连杯豆浆都买不到 

为了让同学们有更深刻的无网体验,李珮教授建议实验之前不告诉身边的人。参加这次实验之前,萌萌和67位班上的其它同学一样,也没有将情况告知家人。


“那天是外公的生日,也没有打电话给外公祝寿问好。而且让家人这么担心,爸妈到晚上十一点多还在给我打电话。”萌萌说,这次实验她最深的感受是,手机已经成为学习、工作、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同学们谈感想


因为习惯了电子支付,萌萌在学校已经没有携带纸币的习惯,实验那天,因为没用手机,早餐她连连杯豆浆都没买到。


同学们这样说

24小时不玩手机不上网,作为低头族的你,愿意尝试吗?西南政法大学的同学们讲述他们离开了手机和网络的生活。


 “我几乎失去时间观念” 

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15级新闻专业的熊锴晨,在体验日记里这样写道:


“仅仅到了晚上11点,我就从容不迫地打开了手机,我已经猜到,在未使用任何电子通讯设备的今天,将留下一大堆复杂的事情要我去处理。那天有太多人想找到我,可是我仅仅将手机一关,我就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


实验开始于这个感恩节的早上,虽然没有手机的提醒我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节日在等着我庆祝。



你能离开手机一整天吗?


重庆的冬天可不是起床的好季节,在没有闹钟的早上,能否准时起床更是难题。那天,我差一点迟到了。在赶往教室的这一刻,我才发觉我们生活中的太多物件正在被电子设备代替,除了闹钟,还有电子课表,如果不是提前用纸记录了今天上课的地方,我想我真的很难找到我要去的教室,但我没有替代手表功能的物件,于是在没有手机的这一天里,我几乎失去了时间的观念。”


“反正已经用了手机 不如再看会视频”

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15级新闻专业的戴梦洁,没能完成实验。她这样记录下了实验的那些煎熬:


“23日晚上,没等到晚上12点我便早早地睡了,这样至少就不用等到12点来备受煎熬。24日一早醒来,已是早上八点,习惯性地摸向床边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不能用手机了,好在这24小时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总算心里有了点安慰。


一上午的课程学习,有其他的事情干着,好像手机也没那么重要了。中午下课的时候,我实在有点按捺不住了。“没了手机也不能点外卖。”“朋友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要是他这样跟我失去联系,一直不回消息,手机也打不通,那我一定着急死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打开了手机,说实话,还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手机上的确有朋友发来的许多消息,不仅如此,还有朋友的男朋友发来的消息“你今天有没有见过她啊,我已经12个小时没有联系到她了,手机也打不通。”我一一回复好消息以后,又关闭了手机。



课堂上


下午最后一节课没有课的我,呆在寝室,却又不能使用互联网,实在无趣。我想起今天爸妈正好从外地旅游回来,一方面担心他们,一方面自己也确实很想用手机了,就打开了网络,和爸妈聊了好一会儿。“反正我都已经用手机了,不如再看会儿视频吧。”我心里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没有网络,我的室友竟然干起了平时都没有干过的折花,另一个室友在看书学习。干着其他的事,也就没有这么想念手机了吧。”


“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的挑战”

断网实验,对有的同学来说,是小菜一碟。李珮教授收集到的反馈中,断网对生活和学习影响最小的,是班上的藏族同学拉巴。拉巴在分享她的体验时说:“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的挑战。”


原来,拉巴从小学开始就住校。在上初中的时候,家里就只有一部手机,是爸爸在用,基本上一个学期都不会跟家里人联系。


拉巴谈感想


后来,上高二时,叔叔给了她一部旧手机,只有打电话和接电话的功能,她用了两年。上了大学后,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是第一次离家,所以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


一开始,拉巴每天都会跟家里打一两次电话,但是现在好多了,每个星期打一次电话。其它同学都喜欢用电子课表,拉巴却习惯用笔记本手抄课程表;其它同学学英语会借助手机查询单词,拉巴更习惯用字典。


“骑着马去找邻居说事情,这种通讯方式伴随了我的童年。当然,手机让我们联系变得容易起来。”拉巴说,手机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通讯联络工具而已。不过拉巴也说,她也在适应手机给她带来的改变,比如课余时用手机看电影消遣,用手机浏览家乡以及自己关心的其它的信息。


重庆晚报首席记者 夏祥洲 记者 任君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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