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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0年9月12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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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张是之 含着眼泪看完了一个视频，发生在山东的张志超案，基本上就是聂树斌案的翻版，比聂树斌幸运一点。 2006 年被判无期，15 年过后的 2020 年才被无罪释放。 被判刑时还是一个不满 16 岁的中学生，被无罪释放时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 沉冤昭雪。都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不过这一迟到却是 15 年之久…… 出狱后的张志超开始学习使用智能手机和微信，「但还不太会用」。 「如果没这场灾难，我已完成学业，有了谋生能力。」这是他亲笔信上的内容。 15 年，一个错判改变了整个一生，人生又有几个 15 年？ 与张志超案类似的，还有河南民权的两幼童鼠药中毒案。当事人吴春红在被羁押 5611 天后，最终被判无罪。 5611 天，16 年。 案件本就让受害人家庭蒙上阴影，错误的抓捕和判决除了增加了更多的受害人，对匡扶正义并没有任何实质性帮助。 如果你有关注这些年来被错判重审又无罪释放的那些重大案件，可以说，他们有很多的共同特点。 申诉时间长、受害人普遍处于社会底层、刑讯逼供，不是疑罪从无而是有罪推定、本该被排除的证据也被采纳等等等等。 这背后其实是有着固有的行为逻辑，而且这个逻辑也并未跳出经济学的分析框架。 做出这番分析的并不是我这个法律的门外汉，而是中国著名刑法学专家、清华大学的张明楷教授。 先让我们看看他的一段解读视频，这段解读其实也是一个法学家的经济学思考。 理解了张明楷教授这个简短的视频，你也就可以理解办案机关的行为动机。 张明楷教授说的是罚没款，但其实这个逻辑不仅仅适用于罚没款的问题，而是适用于任何案件的判决。 办案机关也许对罚没款没有动机，但破案率或者命案必破的那种或明或暗的评价指标，就有可能成为其他的那个动机。 在我对法律著作有限的阅读过程中，曾经一度认为立法、司法和执法的「三权分立」是解决这一类的问题的关键。 但现在我的看法有所变化，立法、司法和执法的分开也许重要，但并不是核心问题。 核心问题依然是竞争和自由。 逻辑上可以有微观和宏观两个思考方向。 微观上，所有的法律工作，无非就是涉及人和物，无非就是「为人服务」。 当你把它抽象成服务业，它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这当然也不是乱说，因为我们一向主张的口号就是「为人民服务」。 一字之差，无非是使用的场合不同而已，在逻辑上并没有本质区别。 那么，如果我们在逻辑找不出法律服务和餐馆服务的区别，那就至少应该先从逻辑层面上承认，餐馆服务可以竞争，法律服务也是可以竞争的。 竞争的重要性不必重复，我这里竞争的意思是法律服务也是可以市场化的。 也许这么理解很难一步到位，可以退一步讲，法律服务的内容未必需要是全国上下一盘棋的，而应该给予更多的地方自主权。 当然我们只是讨论经济学和法理学的学理问题，不要跑偏到政治问题的思考方式上。 我们可以换一个宏观层面来思考，全球的现实其实一定程度上是有竞争和自由的。 虽然法律的立法原则和执行规则各不相同，但大致上你看下移民倾向，还是能看出那些法律不公不明的地方，除了投错胎，是没有人主动会去的。比如韩国的北面邻居。 再比如，小米、腾讯、京东、百度主要市场在国内的中国高科技公司，它们的注册地很有可能是开曼群岛，但最后选择去纳斯达克或者香港上市。 这些人和公司，其实都是在选择那些可以提供本土无法提供的法律服务。 就是在国内，曾经也一度有新疆口岸之首霍尔果斯这样的地方。 这在实质上，其实就是一种自由选择。只不过，可以做出这些选择的人或公司范围还比较小罢了。 但在逻辑上，这个范围可以扩大到所有人。 当我们这个宏观上的视角，自由选择的范围扩大到所有人的时候，实际上也就是我们微观上说的，法律服务可以由市场通过竞争来提供。 市场竞争的好处就是，「服务员」的工资来源从「税」变成了「费」。 服务好了有赏，服务不好对不起钱都可能不给。 服务错了造成冤假错案，必须是自己兜着，即便是「公司」倒闭甚至是无限追偿，也不能花别人的钱擦自己的屁股。 唯有这样，也才有可能从实质上解决张明楷教授指出的问题，才能够尽可能地避免更多的冤假错案，才能够不再让正义迟到。 最后一点小建议：欢迎提出反驳，但在反驳之前请认真阅读完文章，很多问题在文章里都已经提到了。 微观上的服务本质和宏观上的现实选择，仔细想想其实就是一种竞争和自由，只是你未必能想到，有人未必希望你想到罢了。 题图：Thomas Eakins，The Agnew Clinic 上一篇：有的事情不可原谅，有的可以 延伸阅读：被几只鸟毁掉的一生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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