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童年还有未来吗?豆瓣9.2分倾情记录:“会写诗的孩子,不会砸玻璃”
你可能听说过“留守儿童”,但却不一定了解目前中国每5位孩子,就有一位面临这样的命运。
对于生活在城市的中产阶级孩子来说,“长大”是在父母的陪伴和见证下进行的,但对于大山深处的留守儿童,他们没有完整的亲情、没有父母的照顾,一生中,或许只有千分之一的时间能与父母相见。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他们在小小年纪开始“一个人”的生活,30%的留守儿童无法跟爸妈打上一通电话,一半以上觉得自己没人关心。
对于这些留守儿童来说,长大,是在爸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进行的。
《人间世》团队打造纪录片《人生第一次》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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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人们不禁担心起这些孩子的命运,而在纪录片《人生第一次·长大》系列中,我们却在内心的不安情绪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就是这份如同钻石一般珍贵的信念,在这个当下显得尤为重要。
截止发稿,《人生第一次》
已在腾讯视频创造了超过2885万次的播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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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第一次·长大》中,记录了一群云南省漭水镇的留守孩子,他们通过学校的“诗歌”必修课,为自己的情绪找到出口。人们发现,这些孩子即使生活在贫瘠的土地,内心依旧盛放着最纯净灿烂的花朵。
诗歌到底能有多大的力量我们不得而知,但以教育的方式给予彼此精神上长久的关爱,将会是人类战胜一切的动力。
“会写诗的孩子,不会砸玻璃”
在位于云南省的漭水镇,这里有一群生活在大山里的孩子。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留守儿童,从小被迫和家人分离,过早地长大,过早地懂事,不哭不闹,也不太会表达。
漭水中学的于校长说:“这里的孩子,太安静。”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漭水中学一共有811名学生,只有一半能够考上高中,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读书,是走出大山的唯一依靠。
但就是这样一个亟待应试教育的地方,这所中学却尝试将诗歌作为一门必修课引进课堂。
一些人听到这个计划后会有些迟疑:这真的有必要吗,会不会太形式主义?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毕竟诗歌既于高考无益,更无法改善这些孩子们贫困的生活,与其谈论这些风花雪月,不如给些实际的物质帮助。
但于校长不这么认为,从4年前开始,他就一直支持着一个叫“四季诗歌行动”的校园诗歌课程。课程推行一年后,于校长告诉“是光四季诗歌”公益组织,以前不服管教的小孩自从学会了写诗,就很少去砸玻璃了。
于是,又在一年后,这家公益机构把“会写诗的孩子不砸玻璃”作为自己的口号。他们相信,即使生活在贫瘠的土地上,这些孩子的内心依旧盛放着最纯净灿烂的花。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从此,诗歌就成为了孩子们情绪的一个宣泄口,以及他们回应脚下这片土地的另外一种方式。
施应锁,今年12岁,他是班级里个头最小的孩子,性格腼腆,总是沉默寡言。
对于小锁而言,校园的集体生活是无比陌生的,总是一个人放牛的他,比起和同学们的相处,他更习惯和家里的那头牛待在一起。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一天,老师带着他们去校外采风,作为第一次诗歌的启蒙。感受迎面吹来的风和阳光的温柔,这群孩子静下心来,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很多同学都在那堂课上都分享了自己写下的第一首诗歌,但直到这堂课结束,小锁也没能写出属于自己的诗歌。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只是,等到小锁周末回家的时候,看着眼前熟悉的大山,僻静的小道,层层叠叠的树影,和潺潺流动的溪水,小锁觉得,眼前的大山,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那天的午后,听着阳光洒落的声音,小锁完成了他的第一首诗歌:
闭上眼睛的时候,
我看到了绿色的风,
它抚绿了山林树木,
烫金了我的小牛,
亲吻了家里的白墙,
染黄了阿爹的苞谷,
但,我不会把风变色的秘密告诉你。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那是小锁第一次用心的表达,但他没有读给父亲听。
因为无论是在家务农,还是在外地打工,诗歌对大人们来说,都是有些遥远到飘渺的东西。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穆庆云,12岁,小锁的同班同学,两年前她就一个人生活了。父亲因故去世,母亲为了供养两个孩子读书,只能远赴广东打工,过年也不能回来。
在庆云的心里,远在他乡的妈妈,是既思念又委屈的存在。她明白生活的不易,却无法停止对家人陪伴的渴望,和所有留守儿童一样,她内心最期待的,不是富裕的生活,而是爱和陪伴。
夜幕降临,老师将孩子们召集在篝火面前,要求大家一起讨论:十年之后的你,会成为什么样的爸爸或者妈妈?你想要教给孩子一个什么样的道理?
庆云说:“我想做一个自私的妈妈。我会教我的孩子,把自己的爱留给自己的孩子。”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隔了两天,在书桌前做功课的庆云接通了和妈妈的视频,相隔千里,几句寒暄,小女孩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哽咽。
她忍了忍眼角的酸涩,对妈妈露出一个微笑,说:“妈妈,我给你朗诵一首诗,我写的第一首诗。”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电话那端妈妈良久不说话:“女儿,真的对不起。你原谅妈妈吧。”
庆云笑了,她和妈妈约定,以后每个礼拜都给妈妈读一首诗。
你看,原本安静的孩子,通过诗歌,找到了情感表达的密码。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乡村里的诗歌实验还在继续,未来会有更多的孩子加入其中。地域、贫困、孤单...这些远不能阻隔孩子们内心最真挚而诗意的光芒。
诗歌就像是一个翻译器,当这些孩子有感情的时候,就能够通过诗歌表达出来。也正是它,让远在大山之外的我们,看到了这群闪闪发光的孩子。
在他们的眼里,黑夜像爱一样覆盖一切。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宇宙是一团爆炸的烟火。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仲夏有着自己的小情绪。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长大发生的默默无声的每一刻。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在电影《死亡诗社》里,当文学老师约翰·基汀带领学生们在校史楼内聆听死亡的声音,反思生的意义 ;让男生们在绿茵场上宣读自己的理想;鼓励学生站在课桌上,用新的视角俯瞰世界...... 他们由此获得了另一种打开世界的方式。
文字蕴含着改变的力量,教会他们思考与求索,勇敢地追问人生的路途,是这股力量唤醒了他们对于梦想的渴望,这份渴望带领他们寻求改变。
图片来源自豆瓣
诗歌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但它可能改变一个人。
大山里的孩子,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去,实现人生的迁跃,但他们在诗歌里找到了看待人生、解读世界的另一种方式,这一切,已经足够有价值。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寂静的孩子,
亟待聆听的声音
如果我们近一步探寻诗歌的意义,它或许这是通往孩子内心真实世界的钥匙。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对于留守儿童的印象和概念,几乎是统一而固化的。他们的形象多半沉重而又沉默:他们在主流之外,亦在话语权之外,更多时候,他们不想说、不会说、也不敢说。
没有言语,所以缺少理解。
摄影师 赵俊霞
据统计,2019年,我国父母皆外出务工的留守儿童人数达到了902万。
这些早早经历人生苦难的孩子们,一般会被看成是缺乏关爱的、缺少管理的、容易产生问题的群体。就连我们注视他们的方式,通常也是“隔离”的、片面的、充满距离感的。
大家还记得芒果台播出的综艺节目《变形计》吗?
这档连载超过十年的节目,打造了叛逆富二代和乖巧穷孩子 “互换人生” 的节目模式,希望能让不同家境中成长的孩子体验不同的人生,传播正确的教育理念。
图片来源自芒果TV
但在节目播出之前,观众们似乎预先留给了这些孩子们一些设定和期待,比如:城市的孩子就该娇气任性、叛逆乖张;而农村的孩子总是懂事早熟、性格孤僻脆弱,像野草一样生长。
在此前十几季节目中,《变形计》的主人公都是走的“城市问题少年+农村贫困乖小孩”的人设,直到一个小女孩的出现,打破了这道标签。
农村孩子的妈妈三年没有回家,留下哥哥张水富独挑大梁,照顾7岁的妹妹张水丽,两个人相依为命。
图片来源自网络
当哥哥去到城市时,独自一人迎来“新哥哥”陈新颖的张水丽情绪崩溃了。她大哭大闹、嘶吼赌气,不时用言语刺激陈新颖,一言不合就抡起棍子要打人,面对一个外来者,张水丽积极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抗拒,“彪悍行径”让围观群众送上一句尊称:“社会丽姐”!
如此“反套路”的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大家对于一个农村孩子应有的“期待”,它展现了留守儿童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却迎来了很多人的嘲笑戏谑,被放置于娱乐化浪潮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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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张水富曾哭着打电话给妈妈说:“妈妈,你永远都别回来了,我都长大了。”但哭过之后,还是拉起妹妹的手,继续艰难的生活。
而作为留守儿童的张水丽,缺少父爱母爱,更缺少正确的三观引导,不懂得自我表达,更不会合理地宣泄情绪。那些“嚣张跋扈”的举动,隐藏着浓重的不安全感。
在电视节目中,这些内心的曲折都被弱化、乃至忽视了,不论是短暂见到大城市的哥哥,还是被迫迎接新成员的妹妹,节目里交换的留守儿童就像是被精准设定的商品,寄托着围观者一点无谓的怜悯,被剥夺安静的生活、丢进繁华的城市、再拖回不变的现实。
节目中的“感动桥段”看上去更像是对农村孩子苦难生活的一种变相消费。毕竟和城市孩子短暂“忆苦”比起来,农村孩子长久“思甜”所要承受的心理落差和冲击要大得多。
图片来源自网络
类似的短期公益节目,形式主义的靠近,对于留守儿童们来说,更像是一种伤害。
综艺节目《极限挑战》曾安排节目嘉宾接触留守儿童,通过短暂的陪伴,尝试让他们打开心扉,吐露心声。
但摄制组浩浩荡荡地来,又轰轰烈烈地去,嘉宾们在获取孩子的信任之后抽身离开,只留下孩子不无遗憾的一句:“一天很快。”
得到又失去的孩子重归现实,内心依然孤独,未来依旧无解。
图片来源自网络
作家袁凌说:“与儿童有关的各种社会课题,往往停留在观念层次上。少有人真正去接近和倾听这群孩子,了解他们现实和内心的缺失在哪。”
在生存面前,这些孩子的心理需求被一再忽视和压缩。只是,在“留守儿童”这个标签之前,他们首先是一群纯真可爱的孩子,比起物质上的支持,这些孩子可能更需要精神上长久的关爱。
“为了我自己而写诗”
图片来源自网络
留守儿童并不是一个抽象的群体,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在他们被标准化的社会教育形塑的同时,同样有着独特的个性和多样的需求。
我们或许可以改善学校的硬件设施、改变他们的居住环境,但站在空旷房间里的,依旧是那只孤单的身影,还有那颗尘封、不敢言说的内心。
图片来源自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没有一个孩子理应是寂静的。每一个成长中的孩子,都是一条奔腾的瀑布,走进他们,就能听到生命喧腾的声息,感知无处不在的湿润。
诗歌,正是我们倾听这些孩子内心世界的一道桥梁。“只有当一个孩子观察这个世界的内在视角改变,未来才会有更大的力量去改变外部的世界。”
作者:Cheryl,精英说90后作者,英国海归,用心写字。精英说是全球精英、留学生的聚集地。每日发布海内外前沿资讯,这里有留学新知、精英故事及美国街头访问,全方位为你展现真实的海外生活。欢迎大家关注精英说(ID: elitestalk)。
Reference:
纪录片《人生第一次》
豆瓣:死亡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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