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里的十大悬案之No.2 宋江为什么辣么有钱？

✎文 | 授米老李

上回说了生辰纲是水浒第一悬案，除了探讨生辰纲的价值，更是为了揭示水浒传的时代原因——因贪而污，因污而乱，因乱而匪盗丛生，所以有了山东宋江、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在四面八方作乱。而各方好汉能汇聚梁山形成气候，宋江功不可没，是宋江聚拢和维系了这么多兄弟、这么大的局面。水浒传里说宋江：

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刀笔敢欺萧相国，声名不让孟尝君。

就是说宋江不但本人志气轩昂，胸襟秀丽，有肚量、有心机，而且关键是有孟尝君^①一样的声名，这可就厉害了！想当年孟尝君门客三千，钟鸣鼎食，国君都要顾忌三分。但是人家孟尝君是皇亲国戚，而且有封地供养，所以能养得起，但宋江不过是一个县级政府里的秘书，咋那么有钱，能有孟尝君一样的名声，能结交无数的兄弟呢？

01

宋江很有钱

我们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有钱，不用查银行账户，也不用看福布斯排名，只看三个简单标准即可：养兄弟、做慈善、包情人，这三条恰恰宋江都具备。

第十八回里说，宋江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这么简单一段，充分说明了宋江真的是大力养兄弟、使劲儿做慈善，端的很有钱财。举个栗子：

第二十一回里说，却有郓城县一个卖糟的唐二哥，叫做唐牛儿，如常在街上只是帮闲，常常得宋江赍助他。但有些公事去告宋江，也落得几贯钱使。宋江要用他时，死命向前。

Look，唐牛儿就是宋江养的兄弟。最典型的是第三十八回里宋江初见李逵时，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

宋江听罢，便去身边取出一个十两银子，把与李逵，说道：“大哥，你将去赎来用度。”戴宗要阻当时，宋江已把出来了。

这宋江第一次见了李逵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一万元，真够大方，也真够有钱的。更厉害的还在后文。第三十九回里，李逵失手打伤了卖唱的宋玉莲，宋江又出手给了二十两银子的封口费，临别又送李逵五十两银子。

宋江先取两锭小银二十两，与了宋老儿，那老儿拜谢了去，不在话下。天色已晚，张顺送了鱼，宋江取出张横书，付与张顺，相别去了。宋江又取出五十两一锭大银对李逵道：“兄弟，你将去使用。”

宋江真的是仗义啊，跟李逵见面小半天，前后一共花费了八十两银子，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八万元。这样的老大任谁也要誓死效忠的。这还只是宋江作为囚徒客居他乡的手脚，如果是在郓城的地头上，那更要十倍这样的花费。真是仗义，也真是有钱！

我们在看看宋江怎么做慈善的。第二十回里，王婆拦住宋江，说阎婆一家投亲未成，本地人不喜风流宴乐（不去KTV叫小姐），因此不能过活，甚至死了老公也不能埋葬，正好碰上宋江。

宋江道：“原来恁地。你两个跟我来，写个帖子，与你去县东陈三郎家，取具棺材。”

宋江又问道：“你有结果使用么？”

阎婆答道：“实不瞒押司说，棺材尚无，那讨使用？”

宋江道：“我再与你银子十两，做使用钱。”

阎婆道：“便是重生的父母，再长的爷娘，做驴做马，报答押司。”

宋江道：“休要如此说。”随即取出一锭银子，递与阎婆，自回下处去了。

宋江真是大善人，“常常见他散施棺材药饵，极肯济人贫苦”，不认不识一出手又是几十两，也真是有钱的厉害！至于包情人那就是众所周知的包养阎婆惜了。

第二十回里说，阎婆亏了宋押司救济，无可报答他，见他下处没娘子，情愿把婆惜与他。与他做个亲眷来往。

宋江初时不肯，怎当这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宋江依允了，就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宋江又过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

古语说，人不风流只为贫，满头珠翠，遍体绫罗，看来包养个情人还真得有钱才行！你看人家宋江虽然只是个县政府的秘书，说包养就包养，而且单独买了市中心的房子安置情人，不但这情人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而且还养了准丈母娘，也有若干头面衣服，娘儿俩端的是丰衣足食。

养兄弟、做慈善、包情人，宋江都做了，而且做的很成功，这足以说明宋江真的很有钱。而且宋江自己也认为自己很有钱。

第二十一回，宋江怒杀了阎婆惜，被阎婆撞见。宋江道：“这个不妨，你却不用忧心。我颇有家计，只教你丰衣足食便了，快活过半世。”

阎婆道：“恁地时却是好也，深谢押司……”

那么问题来了，宋江为什么辣么有钱？

02

宋江为什么辣么有钱

大凡一个人很有钱，不外乎三个来源：家里很有钱，比如国民老公；自己能挣钱，比如国民老公他爹；有钱但来源不明，比如提篮桥里的一堆人民公仆。

宋江是郓城县的“押司”，大概相当于内陆地区的某县的政府秘书。他的工资收入不会很高，按现有的县级政府普通公务员收入水平计算，大概5000-8000元，相当于每个月5-8两银子。宋朝经济发达，我们可以假定工资是现在的一倍，也就是10-15两银子。看宋江一出手就送阎婆大约二十两银子，肯定这个工资收入是担不起的。

宋江家里很有钱吗？

第十八回里介绍宋江的第一段就是： 那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上有父亲在堂，母亲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守些田园过活。

第二十二回，县令差人去宋江下处捉拿，公人领了公文，来到宋家村宋太公庄上。宋太公道：“上下请坐，容老汉告禀：老汉祖代务农，守此田园过活。他自在县里住居，老汉自和孩儿宋清，在此荒村，守些田亩过活。

我们可以看出来，宋江一家祖代务农，守些田园过活，应该不是很有钱的样子。宋江排行第三，通篇水浒传里没提到宋江的大哥二哥怎么样，估计要么早夭，要么一介布衣白丁。而且看宋江面黑身矮，想必从小营养不良，吃不饱，没长好。再则宋江只是一个小吏，应该是学习不好，没什么秀才举人的功名，看起来家教也是一般。还有一件事也能看出些端倪。

第二十二回，朱仝和雷横搜捕宋江，临走时宋太公排下酒食，犒赏众人。将出二十两银子，送与两位都头。朱仝、雷横坚执不受，把来散与众人——四十个土兵——分了。

两个都头、四十个土兵，一共二十两银子，应该不是很多。看来宋太公家里也是一般。

如果说宋江工资收入不高，家境也一般，那宋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呢？

贪污？看起来很可能，实际上不太可能！

宋江只是一个押司，就是个秘书，县政府的秘书，连县丞都不是，公务上只是出来一些文书工作，属于没有实权的职务^②。就是想贪也贪不了。那就怪了，宋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呢？

答案就在宋江最精通的本事。

03

宋江何许人

第十八回里说，这宋江自在郓城县做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

第三十九回，宋江刺配江州，独自一人在浔阳楼喝酒，不觉沉醉。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好汉，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不觉酒涌上来，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道是：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两段是对宋江的高度概括，一个是从作者或者说外人的角度，一个是宋江自己的醉后心怀。尤其是浔阳楼的酒后吐真言，是宋江内心的真实抒发。宋江辣么有钱，就藏在这两段话里。

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吏”，

如果用两个字概括，那就是“吏道”，

如果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吏道纯熟”，

如果用八个字概括，那就是“吏道纯熟，名满江湖”。

这就是宋江，他是一个“吏”。“吏”是什么？吏是不是官的官，不是民的民。吏是游走于庙堂和江湖之间的人。如果说庙堂之上的规则是“白道”，江湖之间的规则是“黑道”，那“吏道”就是介于黑道和白道之间的灰道。如果说宋朝官场是黑道，民间是白道，那吏道就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道。宋江吏道纯熟、名满江湖，也就是精于游走在官场、游走在黑社会、游走在黑白社会之间的灰社会的高手，简称为灰社会老大——宋江就是一个灰社会老大，吏道就是灰社会的规则，简称潜规则。

宋江那么有钱，只是因为他是灰社会老大，他精通灰社会的潜规则，这个精通是充分了解而且熟练运用，他的钱，是熟练运用灰社会潜规则的收入，简称灰色收入。

宋江这个灰社会老大真的很厉害，有这么几段话。

原来宋江为人最好，上下爱敬，满县人没一个不让他。因为做公的都不肯下手拿他，又不信这婆子说。（二十一回）

众公人都是和宋江好的，明知道这个是预先开的门路，苦死不肯做冤家。（二十二回）

朱仝道：“公明哥哥，休怪小弟今来捉你。闲常时和你最好，有的事都不相瞒。一日酒中，兄长曾说道……（二十二回）

知县却和宋江最好，有心要出脱他，只把唐牛儿来再三推问。（二十二回）

……

整个郓城县政府，从知县到衙役，都和宋江“最好”，这些最好的兄弟们，就是宋江的关系网，那么宋江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是郓城县的地头蛇，龙头老大！这个老大的势力甚至不仅仅局限在郓城县一隅。

第十八回，当时宋江带着一个伴当，走将出县前来。只见这何观察当街迎住，叫道：“押司，此间请坐拜茶。”

宋江道：“不敢拜问尊兄高姓？”

何涛答道：“小人是济州府缉捕使臣何观察的便是。不敢动问押司高姓大名？”

宋江道：“贱眼不识观察，少罪。小吏姓宋名江的便是。”

何涛倒地便拜，说道：“久闻大名，无缘不曾拜识。”

宋江道：“惶恐。观察请上坐。”

何涛道：“小人安敢占上？”

宋江道：“观察是上司衙门的人，又是远来之客。”两个谦让了一回，宋江坐了主位，何涛坐了客席。

这个何观察的职务，大概相当于某市中级检察院检察官。一个市中院检察官到下面县里公干，竟然对县里的一个秘书“纳头便拜”，而且不敢上座，这不合官场规则。这不合规则的事儿能屡屡发生，因为它符合了另外一套规则，就是江湖的规则，也叫潜规则。何涛拜的不是宋江的官职，而是他的名声威望，或者说拜的是宋江的人格和势力，拜的是码头！

宋江的实力遍布了郓城各个阶层，有牛二这样的街头混混做马仔，宋江要用他时，死命向前，也可以批条子，“写个帖子，与你去县东陈三郎家，取具棺材。（第二十回）”，还可以“时常吃他（王公）的汤药，不曾要我还钱（二十一回）”。当然，最知名的还是勾结强盗、通风报信放走晁盖，宋江越看越不像一个政府的秘书，而是像一个人！

04

宋江很像一个人

宋江很像一个人——杜月笙

杜月笙（1888 —1951），20世纪上半叶上海滩上最富有传奇性的一个人物，有“三百年帮会第一人”、“上帝”之称。

1911年，杜月笙加入八股党贩毒，得到上海法租界（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华探长头目、黑社会青帮老大黄金荣赏识。1925年与另两位青帮名人黄金荣、张啸林开设三鑫公司，垄断法租界毒品交易，杜与黄张三人并称上海滩三大亨。同年任上海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兼法租界纳税华人会监察。1929年开设中汇银行。1930年任法租界公董局华董，得较高社会地位。1933年成立自己的帮会组织“恒社”。1934年起先后任上海市地方协会会长、中十字副会长、中国通商银行董长等职。

杜月笙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他从一个小瘪三混进十里洋场，成为上海最大的黑帮帮主，成为了现代实业家、社会名流与地方领袖，成为当时活跃的政治风云人物。 杜月笙有过人的投机沾营本领与玩弄权术的狡诈,对前清遗老、军阀政客、党国高层、社会名流，乃至金融工商巨子，无不执礼甚恭，倾力结交。而蒋氏高层如孔祥熙、宋子文、戴笠等，无不结为杜氏豪门密友。杜月笙心里一直对文化向往和敬畏，发迹后与文化界甚密，能在知识界、文化界也周旋得游刃有余。（沈醉、范绍赠评）

杜月笙有经营头脑，会做生意。杜月笙的生意经从来不是一进一出的数字账，而是吃好“人面、场面、情面”这三碗面的大算盘。从“水果月生”，鱼跃龙门，身兼数十家公司董事长，成为上海工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其自言是“曲鳝修成了龙”。杜月笙既有青帮背景的威吓力，更要紧的还是海量人脉，以及对于时机的精准把握。（腾讯网评）

杜月笙是个复杂的历史人物，他起家于帮会，有‘黑’或‘邪’的一面，杜月笙也曾做过一些有利于人民的事，如救助灾民、热衷慈善，特别是他积极支持抗战。也就有了‘白’或‘正’的一面。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历史里的人物也有颇多相似之处。当我们探解千年之前的宋江是何许人的时候，回望百年前的杜月笙却发现似曾相识。千年前的郓城县宛如百年前的上海滩，百年前的杜月笙在一千年前的名字叫宋公明。知道了杜月笙为什么那么有钱，也就知道了宋江为啥么辣么有钱了。他俩有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四海皆知的名声，还有遍布天地的关系网，还有无数的“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好汉兄弟。

在梁山坐头把交椅的宋头领是个黑老大，而在郓城县政府办公室里写文案的宋押司是个灰老大，这就是为什么宋江辣么有钱！

05

宋江真的很有钱吗？  

宋江很有钱。宋江也没多少钱。

水浒传第二十一回，宋江找阎婆惜要晁盖吴用的书信，阎婆惜要挟了三件事：

第一件，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

第二件，头上带的，身上穿的，家里使用的，也委一纸文书，不许你日后来讨。

第三件，有那梁山泊晁盖送与你的一百两金子，快把来与我，我便饶你这一场天字第一号官司，还你这招文袋里的款状。”

宋江道：“那两件倒都依得。这一百两金子，果然送来与我，我不肯受他的，依前教他把了回去。若端的有时，双手便送与你。”

婆惜道：“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蝇子见血。’他使人送金子与你，你岂有推了转去的？便把这一百两金子与我，值得甚么！你怕是贼赃时，快熔过了与我。”

宋江道：“你也须知我是老实的人，不会说谎。你若不信，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

婆惜冷笑道：“你把我一似小孩儿般捉弄。我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快把来两相交割。”

宋江道：“果然不曾有这金子。”

婆惜道：“明朝到公厅上，你也说不曾有这金子？”

……

这是宋江和阎婆惜的高潮时刻，在床上，却只是为了梁山送来的一百两黄金。宋江只拿了一百两的一条，估计三五两。也就的确没有。在这要命的时刻，宋江无意间透漏了自己的家底——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平常看宋江仗义疏财，出手阔绰，但实际上如果要宋江拿出一千两白银/一百两黄金，还需要变卖家私才行。这方面反而不如林冲（买刀时直接回家里取了1000贯，相当于一千两白银、一百两黄金）。宋江也没那么有钱。那宋江的钱都去哪里了？

第十八回里说，宋江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宋江其人是金如土，他的钱都花掉了，花在结识好汉、给人钱物、济人贫苦上，自己并不善于敛财，这方面跟杜月笙又是何其相像啊！^③

宋江能成为一个成功的灰老大，除了“孝义”，还能舍得，为兄弟们舍得，能为兄弟们舍得的人，才有可能当成老大！^④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道德经》第三十四章

下回我们说第三个悬案——林冲为什么买刀

① 孟尝君（？—公元前279年），妫姓，田氏，名文，“战国四公子”之一，战国时期齐国贵族，齐威王田因齐之孙，靖郭君田婴之子，齐宣王田辟疆之侄。因封袭其父爵于薛（今山东省滕州市官桥镇），又称薛公，号孟尝君。孟尝君依仗父亲留下的丰厚资产，在封地薛邑广招各国人才，门下有食客数千。

② 古时县政府的实权主要是钱粮和刑名，就是收税劳役和官司牢狱。宋江都管不着。

③ 1951年夏，杜月笙病入膏肓。处置遗产时，身边仅有11万美元。杜月笙销毁了别人写给他的所有借据。他对子女说：“我不希望我死后你们到处要债。”

④ 宋江外号是“孝义黑三郎”。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如果对父母“孝”，就会让人信赖；江湖义为大，一人如果对朋友“义”，就会得人爱戴。如果一个人仗义疏财，为朋友挥金如土，自然会有兄弟鞍前马后。舍的是钱，而得的却是“人心”，人心才是世界上最值钱的。孝义舍得，方做的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