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艺联6月放映+电影节倒计时福利
上海国际电影节即将在6月16日至6月25日举行,影迷们早就翘首以待、跃跃欲试(我们为读者准备了福利,请耐心往下看)。上海艺术电影联盟在6月每个周末推出的国产艺术电影联映,特意选择了一部去年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放映获得好评的母子亲情佳作《别离》。本片导演彭韬是资深影迷非常喜爱的具有独立个性的导演,《焚尸人》和《血蝉》是他此前的代表作。因主演多部热门电视剧而广为观众熟知的女演员李勤勤在《别离》里展现出了惊人演技,演绎了一个坚强、隐忍的母亲形象,堪称她个人的巅峰代表作。
【别离】
导演: 彭韬
主演: 李勤勤/肥龙/邢振东/季李/王彦江/尚言生/麦爱如
类型: 剧情/家庭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语言: 汉语
片长: 90分钟
赵素贞和自己的弱智儿子相依为命多年。在赵素贞的生命将要走向终点的最后时刻,她尝试着为她的弱智儿子安排以后的生活,但是都没有成功。她知道她死后没有人能照顾她的弱智儿子,儿子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放映时间】
联映影院:SFC上影新衡山店
上海市徐汇区衡山路838号,电话:021-64377418
联映影院:华士达影城(徐汇店)
上海市徐汇区东安路599号正大乐城3楼,电话021-60671619
联映影院:SFC上影八佰伴店
上海市浦东新区张杨路501号八佰伴10楼,电话021-58362988
电影票价:每一场50元人民币
购买方式:1、影院现场购买;2、淘票票、猫眼电影等各大网票app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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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有多部文艺青年想了多少年但一直没看过大银幕的电影,其中就有一部是台湾电影大师蔡明亮的作品(片名见下面的某一张图片)。雅众文化于2018年4月出版的《一念:蔡明亮谈电影》根据蔡明亮在香港浸会大学开设的电影讲座精选而来,观众可以从书中了解到蔡明亮的电影渊源、对艺术的定义与理解、以及对自己作品细节的分析。下文就是《一念:蔡明亮谈电影》的精选内容,观众可以了解到蔡明亮对法国电影的痴迷。福利见文末。
《祖与占》五十年后才在台湾上映
你看,我其实还在讲一种东西,跟香港非常有关系。香港其实在早年做了很多很棒的事情,就是一些影评人,可能卓教授也在当中的,还有陆离(将特吕弗引进香港的文化人)。他们写信给特吕弗说,我们要放你的电影,可是没有钱,可不可以便宜一点,因为没有人要发行这种法国的艺术片。结果特吕弗就跟陆离变成朋友,长期有书信来往。然后我去见那些老演员的时候,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很别扭又困难的事情。不是制片出来找演员的,通常都是制片,可是那些老演员才不甩你制片,他要来看看这个导演是谁,像让娜•莫罗啦那些。我当时想一个方式,我要在一个小时里面,通常都约一个小时喝咖啡,他们好像都装着很忙的样子,都是巨星啊!再老他还是巨星,打扮得很漂亮,约你到最贵的点心店去喝茶这样子,都很贵,一杯茶可能就,多少钱,我们喝了两杯茶,就七十块欧元,很贵的,好了他们都要去那种地方。我要在一个小时里面去说服这些人,当然是透过翻译,还好我是被练得很会讲话。但是会讲话没有用啊,你不能老赞美他,你要说个道理啊!我记得我跟让娜·莫罗是这么讲的。我说,你知道吗?你的《祖与占》一直到2003年才正式在台湾的戏院上片,那个电影已经五十年了,她的眼眶就红了。
我要知道我才能说,为什么呢?因为本人有一点功劳,我拍了《你那边几点》,里面有让-皮埃尔·利奥德,他来台湾做宣传,那个发行商黄茂昌,他是喜欢这个电影的,他说为什么不发行特吕弗?因为现在都是可以以比较小的成本买到,去买回他的四部片子,就有《四百击》之类。真正地进到戏院的时候,你看那个电影已经五十岁了,我说有什么电影是五十岁可以进到商业戏院院线的?就是你们的电影。 再来,你知道吗?我带着陆离他们一票人出的一本特吕弗二十周年的书给她看。她很感动,她不知道她在亚洲有这么大的影响。这个导演跟他们的作品,你知道吧!我就是利用这些来问她的。他们很爱我,你知道他们对我很好平时子,完全没有隔阂,所以我说电影人是这样的,不管在哪里,他们就是一家人,好像见到故人一样。完全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什么就懂了。伊莎贝尔·阿佳妮,本来她也要演的。可是呢, 本来我也希望她在那个里面的,因为她那么重要,这个女人。她们每个女人都不和的,因为她们是特吕弗世代的女主角,特吕弗用了她, 另外一个就气死了。伊莎贝尔·阿佳妮,你知道她这么美,她现在还是个巨星。她要跟我合作,但是我说,这部电影要不要来客串,她没有说no,是我自己先说,你不要同意,也不要否决,我给你一张请帖,那天你要来就来,不来也没有关系。可是我们那天是抱在一起掉泪的, 她也掉泪了,我讲了一些事情,她掉泪我就抱她,我们两个就抱在一起在那边掉。
跟《阿黛尔·雨果的故事》女主角一起坐,
抱在一起,有做梦的感觉
那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我就是说,你没有想到过你会跟《阿黛尔·雨果的故事》的女主角,坐在一块,还抱在一块。你懂我的意思吗?这是在做梦的那种感觉,真的好像在一个很棒的一个梦里面。因为你很喜欢电影,你遇到的这些电影人,他走出来了,我说电影人是什么?他是老天给我们的一个礼物,是活在胶卷里的一个人。当你没有看到他,你遇到他,他从胶卷里走出来,他回去了,又走回胶卷里,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你看,看到李康生,坐在你的面前,他就是银幕上的那个李康生,只是他也会老,他走开了,你在银幕上又遇到他了。你知道,你跟他的关系是很长远的,你不会忘记他,他老了,你还是觉得老掉的让-皮埃尔·利奥德只是容貌老了,他还是十四岁的那个让-皮埃尔·利奥德,你不会厌弃他。你知道我觉得我们的好莱坞的电影或者是现在的歌手也好,常常都把我们变得很冷漠无情。你知道,替代而已。所以有时候你说那些影迷、歌迷,我觉得也是很可爱,可是有时候也很无情。那个人去哪里了?不知道。那个你曾经爱过的偶像,去哪里了?你很关心他吗?他没有建立出这种电影里面给你的那种脸的珍贵性。为什么是他的特写?不是他的特写等等。
同学:我也是学电影的学生。但我不是浸会大学的。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我昨天第一次听蔡明亮导演的讲座,感觉就是好像是一潭清水灌入我的心田一样。因为如果我们这些真的爱电影的朋友听了昨天还有今天的讲座,都会感觉到很温暖。就好像有了知音人一样。今天是第二次,我仍然觉得很震撼,所以就想谢谢导演。还有想问的问题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土耳其的导演是谁,还有我很想,一直想问导演,见到导演就想问他们,譬如去影展那时候,你见到不同的你喜欢的导演,你会不会跟他们聊天,会不会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你会不会有很开心的感觉?
蔡明亮:那个土耳其导演我不太讲得出他的名字。他的电影叫《蜂蜜》(Honey)(指赛米·卡普拉诺格鲁 Smeih Kaplanoglu,代表作有《蛋》《牛奶》《蜂蜜》三部曲) 。
同学:我们香港的电影节,我有看过,是三部曲是不是?我都全看了。他也很喜欢你。我见到他的网站有跟你的合照。在戛纳是不是?
蔡明亮:我其实是今年在土耳其看到他的《蜂蜜》,我很感动。就是很会排戏的,很会拍电影的导演,非常好,我就到处跟人家说。 其实它也不是新片了,已经有两年了。所以现在还是很多人真的在认真地做电影的创作这一块,它不是没有了,只是我们不太容易看得到。 如果这些东西都可以不停地丢到市面上去,就会引起很大的改变。我觉得是这样,只是要用你们的方式去鼓励这些片商去做。还要用你们的行动,我常常说,你有能力去影响一些人去看这样的电影。
电影一一在某个时刻你会感受到它的尊贵
另外我遇到过很多我喜欢的导演,我不见得都会跟他们谈话,我对他们都没有想提问题,我就是很敬仰他们。比如说,我曾经在电梯里面遇到大岛渚,但是他生病的时候我去看他,大岛渚还当过《爱情万岁》的评审。我不太知道他喜不喜欢这部电影,这不重要,就是非常非常喜欢大岛渚。还有我见过拍《大象》的那个导演,戛纳的时候我跟他坐在一起。我觉得我很幸运的就是,戛纳的六十周年纪念,我是其中一个被邀请拍一个短片的导演,所以我有机会跟一群很棒的,包括波兰斯基他们坐在一起大合照,一起跟观众见面,然后台下就是阿兰·德龙( Alain Delon)啦,让-皮埃尔·利奥德啦,那些大明星,巩俐也在下面站起来鼓掌。电影还是有一种,我说不上来,就是说,在某个时刻你还是感受到它的尊贵。当然现在的影展非常商业,可是我觉得回溯到讲很多电影人,慢慢地会知道说那个尊贵性是传承下来的。因为语言能力的关系,我也不太习惯,对我喜欢的人都没有问题,都是觉得说,哎呀,有他们真好这样子。
同学:其实我这一些年来看电影,对一些电影会有一些失望。如今我去看电影时,已经不去管这个电影叫什么名字,也不去管这个导演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就担心我知道他们以后,再看到他们以后的作品,我会失望地觉得他们已经不是他们了。我在这一两年才开始更多地去接触到台湾的电影,我看到《不能没有你》中对一个社会的思考,我看到钮导(钮承泽)从《情非得已》到《艋舺》。可以看出他对他自己电影语言的思考。虽然他已经做得导更商业化了,但我也看到一个电影行业对一个电影人的思考。那我再看到您的电影,我觉得是一直没有变的一个东西,就是您一直在对自己的东西的一个思考,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东西或者自己愿意做的东西。那其实像刚才您也说,做电影一直不是您的一个梦想,那实际上在电影这个行业,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很商业化的东西,就是说,就像《情非得已》里面讲的,很多时候你需要做一些你并不想做的东西。当然做电影这行业,你需要生存下去。那我就是想问,作为一个不是您的梦想的这样一个东西,是什么东西支撑您这么做下去的?
蔡明亮:我其实不知道,是随性的,就很随性,就是我只会感谢而已。感谢我有这样的机会,不停地随性地做我要做的事情。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就要拍李康生,你从第一次拍的时候你没有这样的想法, 逐渐逐渐有了,你变得自然而然不能离开那张脸 。其他的也都是脸, 很多脸也很诱人,很多脸有各种的原因来诱惑你。可是这个脸不见得是诱惑你的,它跟你产生了一种情感,甚至透过这样的一个观看,一张脸,所以我的电影在演什么?一点都不重要,要看到李康生才重要。真的,我自己这样想,你看这样子也是很过瘾的事情,很自由。其实是什么在支撑着我?我觉得我还不够自由,还在追寻自由。大概你就有点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你没有办法回答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像奥修 (Osho) 说的,生命很可能就是一只鸟飞进来又飞出去了,这个就是生命的意义,就是一个现象而已。所以我自己对什么梦想啦之类,我的逻辑是我不太想事情,我还蛮喜欢放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做一个导演也是自然而然就做了一个导演,做成这样的导演也是自然而然地做成这样的导演,全部是自然而然,自然而然我最后就会死去,就是这样子。这样的说法大家可能不太满意,但是我不能说别的了,因为我活到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我之前也没有很认真地想要,老实说再简单一点,最早就是为了要生活。喜欢就读这个行业,读完这个行业就为了生活就这样去工作 。可是我有一个个性是,每一个东西,我都会觉得得来不易,我就把它做好。我即便写一个儿童节目,可能那些制作人都很惊讶地说,我怎么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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