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声 | 春天的味道 ——记大渡河源头羊肚菌
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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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HI
声
每/周/末/早/7:00
本期作者
格德沃·志玛
西南民族大学
本期主播
张翰炀
四川传媒学院
记忆中的春天是奶奶做的满满一盘腊肉炒香椿；是父亲手中耕耘的犁铧拖起春天的梦想；是母亲做的小葱蛋饼香味飘荡在整个厨房；是长辈们在碉楼采摘蕨菜、房前屋后从长满刺老包的清新画面。然而，在这些年，位于四大珍菌之首的羊肚菌在故土的成功种植，总是让身处异乡的我回想到羊肚菌在厨房飘香的味道，这种味道是高原春天的味道，是古碉藏寨、梨花中炊烟随着云雾缭绕盘山而去的幽幽情思。
在十年前，村子里陆续种植羊肚菌，通过几年的摸索、实践，我们村子里的羊肚菌产业形成若干个大规模的合作社，因连续十年产量稳定、品质好被誉为“高原羊肚菌之乡”。
我查阅过权威论著，羊肚菌具有抗氧化、调节免疫力、助消化、降血脂、抗辐射、抗肿瘤等功效，是效果理想的补品、餐桌佳品。针对长时间熬夜面对手机、电脑以及身体虚弱的人群是较为理想的上乘佳品。羊肚菌的抗肿瘤、抗氧化的有效成分还可以可用于化妆品、食品、药物、保健品中。
每逢国庆节，这位于大渡河源头的村子里刚收割完玉米就开始进入了繁忙的羊肚菌种植阶段。父辈们从库房里取出一捆捆遮阳网，一翻操劳后把大地装扮成成片的绿色、黑色。无数次的翻地、适量的洒水、合理的消毒之后播下菌种直到来年4月份左右羊肚菌便茂密地长出地面。
头茬羊肚菌的管理是最为重要的。因此，在头茬生长期的前后两个月是最为繁忙的阶段。父辈在丛林和地边搭建茅草房，在寒凉的夜色中是另一个栖身之所。
总是忘不了在林子里熬更过夜的日子，猫头鹰叫了大半夜，月亮孤单地悬挂在天边，河水哗哗地响着。我忘记了我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不远处公路边上下的车辆和灯光让我觉得好像距离白天好遥远，像在另一个世界。像极了多年前，夜晚在奶奶的怀抱看星星的日子。她说月亮要割耳朵，星星也是每个远去人的眼睛，看着我们。
记得多少个凉爽的黄昏，外婆、奶奶会和着清风哼唱着山歌，那是关于年轻、关于爱情的回想。母亲不厌其烦地管理着鸡圈里的鸡鸭鹅，还有每天飞奔回家的小牦牛。我想大概世界上再也没有母亲这样对灾难和磨砺“逆来顺受”的人了，我所有关于耐心的品德大部分都来自于母亲的血液深处。
在这样的一些时刻，父亲则倚靠在栏杆独自忖思着什么，仿佛总有一些心事需要在黄昏、傍晚独自消化，微风轻轻吹动着房檐中的红旗，我的心随着飘动在微凉的清风中。小孩尾随着大人们在石阶、花园肆意奔跑。
我时常会回顾着我的前半生，经历过多少次风雨。在这两年，我迅速成长起来——思维的成熟度、做事的精准度，大概，这每一度都是上天恰到好处的安排吧！
十年后的今天所有熟悉的一切深藏进我内心的一角。风吹雨淋后，我可以诉衷肠的只是头顶的一片天空，是啊，天空多么伟大，它可以包容所有的一切，仰望天空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经历了两个月熬更守夜的时间更迭之后，成片、成群的羊肚菌赶趟似地从地里头冒出来。有的隔夜就从土里冒出来好几厘米，有的出菇10天才长成可以收割的样子。
多年漂泊在外的我，回到故乡一碗碗满满的羊肚菌煲汤承载着我对故乡近些年的记忆。羊肚菌煲汤、涮火锅、炝炒都可以不加鸡精、味精，在故乡春天的味道中没有任何添加剂的味道，这样的味道都是源自于家乡高山厚土中羊肚菌深情的馈赠。
收割羊肚菌期间，父辈们的皮肤通过长时间与泉水、泥土的接触后开始变得粗糙。每当看到酒店、收购商满载而归的情景时，父辈们宽慰的笑容在袖领折射的余光中显得格外温暖、踏实。在这样的时刻使我感到世间的一切落寞在此刻都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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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西南民族大学同学投稿 整理：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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