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当我回到回不去的故乡，孩子们以这种方式安慰我为父的心

（2016年夏天回乡自拍 ）

当我回到回不去的故乡，

孩子们以这种方式安慰我为父的心

当大部分的故乡人在谈论拆迁的暴富或者不公平的时候，游子们谈起故乡，不仅是眼见的大小山坡被推平，日新月异的高楼大厦在兴建。更多的是一种沦陷的乡愁。故乡巨变，正是找不着的回忆，回不去的地方。

对于17岁离乡的我，今年正好40岁了。故乡于我是三重大山，既是一个回不去的地方，也是一个走不出的地方，还是耶稣自己作过见证说：“先知在本地是没有人尊敬的。”（约4:44）

当然，我并不是主耶稣口里那种大有能力的“先知”，但对于故乡的复杂情感，三重大山就是三重枷锁，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故乡的烙印，这恰恰是我痛苦所在。

9年前在抗震救灾中回乡，村庄最大的事情是在讨论整村的差遣，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早已离开了农村，失去了土地，就像渔民失去了海洋，心像船儿空荡荡。小时候爬过N次的黄桷树（大叶榕），在利益的拉锯战中彻底消失，对于有文字情怀的人是可想而知的痛彻心扉。只能写下《故乡的“阿凡达”》（上中下）郑重的怀念，好像怀念父亲一样。

1991年埋葬父亲的地方，十五年前修建的体育场，现在都是锈迹斑斑的老态龙钟，而迁坟时我虽然不在现场，但透过母亲的描述，父亲早已化作尘土，只剩下几颗牙齿迁作新坟。好叫天涯人回乡怀念父亲有个念想的地方。

（1974年父亲在西藏察隅部队时期）

父子十四载，怀念廿六年。从重庆到西安又到北京，十五年前我成了一名基督徒，然后南下广州，西入震区又折返珠江口。这些年，我越是竭力去虔诚笃信，内心终日越是旷日持久的挣扎。在忠于大使命中与撒旦拼杀中常常伤痕累累，看得见的是旁人认为我是刚强与灵巧，而看不见的内心只有神知道我是软弱与忧伤……

三年前只不过是尽基督徒的本分，不知是谁将我逼到风口浪尖，日夜不宁，殃及孩童？两难之际，不能像余杰弟兄那样能余种去国，只剩下唯一的恩典之路可走——送孩子们回故乡。虽然残忍，却是唯一的安排。从此，故乡不仅是精神上的离不开，那里还生活着我的游子们，我的继父、母亲以及亲友同学。回乡的次数更多了，我成了渝粤穿梭的两地人，直播的双城记。

默默地草根写作者，在这个父亲节前两天，我终于赶回故乡，这是为父十二年来，总算与孩子们和年事已高的二老一起度过这主日、父亲节。

天伦之乐是上帝的恩典，小小的家庭礼拜也是神特别的恩待。我送给孩子们一人一个卡通手持风扇，他们当然是喜欢得不得了，还创造性的成了玩具——悬浮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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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儿啊，没人教他们就懂得利用风力使气球平衡，这让我想起《以赛亚书》40:22：“上帝坐在地球大圈之上，地上的居民好像蝗虫。他铺张穹苍如幔子，展开诸天如可住的帐棚。”在那遥远的古代，耶稣降生之前，先知所见上帝的大能，就发现地球是圆的“大圈”，智慧是从上帝而来，很多都是基因里面都神奇的保存着。

特别是在耶稣降生以降，一点点的揭开，一点点的科技进步，才又有了今日世界的神速发展。我一直在想，主耶稣应许的再来是几时呢？人生在天地之间，若不论国籍，广义来说，大自然都是人类的故乡，难道要等到人类在宇宙遨游，以地球为故乡的日子吗？

即使真的要到了那个时候还在等候，我估计是看不见了，但我相信，即使再多的人不信上帝，上帝的选民还是唯独相信圣经的应许：“这些人都是存着信心死的，并没有得着所应许的，却从远处望见，且欢喜迎接，又承认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说这样话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个家乡。他们若想念所离开的家乡，还有可以回去的机会。他们却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就是在天上的。所以上帝被称为他们的上帝，并不以为耻，因为他已经给他们预备了一座城。”（来11:13-16）

人生有限，罪身沉重，地上的父亲生命有限、能力有限，但天上的神——上帝，祂始终如一的爱着祂按照祂样式所造的人。祂的恩典始终够用，且福杯满溢，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里，祂的意念高过我的意念。想到这里，我对于未来的岁月里无论在家在外的所遇所历就多一份坦然。

今天是父亲节，同时更重要的是主日。五岁的小儿子经纶仔带我们唱《天恩歌》开始敬拜上帝。感恩神一路的奇异恩典带领，为我能平安的回家乡感恩，为我能带着孩子们一起向上帝说：“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侍奉耶和华。”（书24:15）大大的感谢神！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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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初二全家人爬山途中 摄影：章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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