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以诺:《声响》《回乡》总序

2017-07-13 章以诺 章以诺的声响 章以诺的声响


“有眼睛却发现不了自然的美,在追求科技时尚里迷失,其实是一种悲哀;有耳朵却不懂欣赏音律起伏的妙,其实是一种障碍;明明都有心灵,大多虚空,不会祈祷,这是人类最大的失落!”

                           ——章以诺   


       

今年整整三十三岁了,朋友都说这个年龄很危险。

 

据说,那位南征北伐,建立东至印度,南至埃及,称霸一世的希腊王亚历山大大帝,去世时年约三十二三岁;家乡流传已久的“小人物”,那位靠小聪明混迹社会,而又常好整蛊人的“安世明”去世时也是三十三岁左右,人们说他早逝的原因是做“过恶事”作多了;然而,从来不做恶事,在上帝眼中最完美的人“耶稣”据说他也是三十三岁左右被钉在十字架的刑罚上,残酷的死去,再后来许多人说他“复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升天说是去为信靠他的人预备地方,将来耶稣还要来。耶稣复活后看见他的人几乎都是他的门徒,他们当时只能算是社会上的小民,今天的话说叫社会边缘人,然而这个“消息”被这群卑微的人传播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从以色列的耶路撒冷开始,到现在全世界人口按六十亿计算当中至少有二十亿信仰耶稣的人群,这真是了不得的“好消息”,当代有世界警察之称的“美国”,据说其历代总统都称自己是耶稣的忠实信徒,这样看来真是“神迹”,上帝自己在“工作”……

 

小时候,听奶奶说,人活三十三岁是“人”的原本寿数,活的更多的是活那些不到这个年龄就死去的人的“命”。六岁启蒙到现在,我也算是读了一些书的人,却一直找不到这个生死说法的出处,估计不是文盲奶奶自创的,肯定是民间口口相传的一种说法。

 

八年前,正式接触到了基督徒,越来越了解基督信仰后,隐约觉得奶奶的这个说法可能和“耶稣”有关。那些传福音的人近两百年前进了四川,耶稣的故事早就随着赈灾赠药、最早鼓励裹脚的妇女们放脚一起流传开了。可能在流传中走了样,传到文盲居多的乡民中就成了像耶稣那样人间寿数三十三岁的就是“人的原本寿数”了。

 

我想,这未尝不是一种解释吧……

 

百多年来,中华大地就像一个“万花筒”,从各路英雄风云一时,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确立,明显现在的科技能力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时代都发达许多倍。常说“科学技术以人为本”,原本是“解—放”人类的,可是今天现实的问题与危机感实在多而复杂过任何的过去世代。信息大爆炸面前,起先争先恐后否定神的存在的人们现在发现,“达尔文”总结出的那一套“进化论”也是靠不住的“理论”而非“真理”本身。

 

《约翰福音》记载,耶稣被钉十字架前曾回答罗马巡抚比拉多的问话曾说:“你说我是王,我为此而生,也为此来到世间,特为给真理作见证;凡属真理的人就听我的话。”彼拉多听见耶稣的话却不明白,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将死之人这就是道成肉身的“上帝”(真理本身),就反问耶稣说:“真理是什么呢?”耶稣有充足的智慧知道人心,就没有再回答他什么。今天,随着人类视野越开阔,为获取那丰盛无尽的物质,早就耗尽人有限的心力,极少的人还问找到“真理”了吗?

 

谁还在关心心灵的需要,那些终极的关怀?

 

冒昧引用鲁迅先生九十年前《故乡》中对于“希望与路”的看法作为“引子”,既是表达对鲁迅先生对于中国人启蒙的敬意,也是对于三十三岁的我的一个“警醒”,想起那我家前三代男丁寿数都不足四十而离世就“唏嘘不已”。

 

先是抗震救灾,后是以工代赈,现实是乎比想象中残酷许多,老本用尽,总总原因之下只能卷着铺盖回到虎门,一切从头再来……

 

最近无业,赶紧乘着母亲生日,带着妻子与灾区得来的“宝贝”岁余的女儿“妙言”回去三千里之外的家乡,与五岁长子“经纬”及亲友聚聚。家乡的变化实在太大,百感交集而作《回乡——章以诺的声响》,这与鲁迅先生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冒着严寒回到阔别八九年的故乡用《故乡》表达他的震动一样,无论《故乡》还是《回乡》都是逊色于现实的惨淡的,因为“现实奇于小说”,在大地上一直是不争的事实。

 

而我余下的寿数几何,唯有上帝知道,三十三岁的年龄可否“接受挑战”作为人生的一个前后分水岭,好像球赛中的上半场与下半场之分,用鲁迅那样“希望与路”的勇气,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只是朝着那“标杆”竭力跑去,这确实需要“智慧”来处理。我想,我的疑虑也是当下人类普遍缺乏的“智慧”。

 

对于世界来说,我们都是寄居者,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回乡之路,只是要去的地方不同,听见的声响有异,不妨听听章以诺的声响。向阅读者致敬,拍掌也好,拍砖也罢,都是我的朋友!

 

                       章以诺   二零一一年元旦于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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