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18岁那年能考上四川美院

2018-01-02 章以诺 章以诺的声响 章以诺的声响

(18岁我画的素描)


17-18我的梗

 

2017年要结束的惊慌,如同要告别一个时代。天啊!2018年元旦,90后都成年了。这几天朋友圈都在晒18岁时的照片,我也在电脑上找到几张翻拍。一晃,1998年都过去了20年,何况我的18岁比1998年还要早三年。

 

40岁的大叔了,我老同学中多是满脑子的智慧——秃顶了,有的都当了爷爷、奶奶。虽然我头上的白发是他们中最少的,但我所经历的沧桑确是大部分人不曾经历的。2018年元旦回忆起来,像寂寞宫花飘落的空旷旧宫里,满头白发的宫女们在谈论唐玄宗时候的开元盛世。(注1)

 

那位唐朝写《行宫》的元稹在我的家乡担任东川监察使。有一次和女诗人薛涛一路游玩到桂溪边的槐荫巷,欣然在古井上题字“品泉”,薛涛则为店家题字“石磨泉水豆花”。这竟然是如今名声在外的“垫江石磨豆花”最早的记忆。(注2)


 

到底是我14岁那年生父早逝的缘故,母亲重组家庭后就很难管到我?还是我喜欢上绘画的缘故,莫名其妙的喜欢上梵高?17岁的我,已经早熟,一个人住在学校旁边的大瓦房里。那场早恋,鲜有提及,是我心中言语难以形容的疤痕。

 

那时17岁,我读高一,她读初三。相遇在操场的篮球架下,花开太早,注定是不结果。到我18岁,注定为爱情掉眼泪,还是为艺术掉眼泪?



(初中部分同学合影,第一排左二章以诺)

唏嘘,最后排左起1和2两位男生不在世界上了。 


别看我斯斯文文,我曾打过女生。第一次是初三晚自习。我们几个最后一排的男生特别淘气,往前面的女生脖子里塞碎纸。其中,有个姓高的女生,扭过头来,并不调查,一口咬定是我。我受不得冤枉,就跟她辩论。周围的人嘻嘻哈哈,她越发相信是我。

 

我都急得不得了。高同学也急了,她说话极其难听,说:“啧、啧、啧,果然是老汉死得早哟!有老汉生,无老汉养!”这下戳到了我的痛处。“舌头在百体里也是最小的,看哪,最小的火能点着最大的树林。”(注3)

 

我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她不仅姓高,人也高,有超过一米六。那时我才一米五,平时我是不敢跟她叫板的,我整个初中给人的感觉很柔弱。她骂完我就继续埋头写作业。我喊了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我迅速给她“哐、哐”扇了两个耳光。

 

大家都以为她会跟我打架。没想到,她毕竟是女生。挨打后,愣了几秒,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哭起来。教室里忽然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哭声,直到下晚自习都没止住。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惹我了。我逃课更凶了。


(初中毕业20年,部分女同学与班主任合影 摄影:章以诺)


第二次打女生,是我高中时的女友。我们常常穿过悠长曲折的槐荫巷巷子,或许古井流芳,沾了点诗文之气,我都飘飘然以为自己是文艺少年。

 

我那时家庭生活很郁闷,原因很简单,就是继父的孩子觉得我学美术太花钱。越这样说我,我越想去重庆四川美院学习。我的目标是考进美院。当来,我初二父亲过世后成绩就一落千丈,到了高中还是很差,只剩下美术这一条路。(学美术数学不算分,只要不是零分就行)


 (18岁,怀抱石膏像,军装是表哥送的)


我的课余时间都在画画。女友家境比我家好很多。当我母亲发现我早恋后,采取经济封锁时,她每周的生活费周日晚自习后就会交给我来安排一周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费,两个人用都够。时间久了,毕竟我是男孩,我妈逐渐就不封锁了。母亲是基督徒,对于我,除了祷告上帝,没有别的办法。

 

当我在努力学画的时候,女友竟然出来阻拦我。她其实跟我同一年生,只是因为生病,休学了一年,我读书又早一点,因此才有两个年级的差距。她看我读书成绩差,不是考大学的料,竟然跟她父母公布了恋情。她的母亲熬不过独生子女的她,稍微反对一下,后来有一次我们逛街被她发现,她就不反对了,反而还支持。(我老家十七八岁结婚的人很普遍)

 

有一个周日晚自习后,她来找我,我正画得起劲,没有特别理会她。因为之前闹矛盾,我有些醋意。她似乎是为了表达有多爱我。她说:“Dear,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要发愁工作了,我跟妈妈说好了,你这学期读完就不用读书了,给你在他们厂里安排了一个工作,干两年找个机会给转正。”

 

我很惊讶,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我受够了小城的压抑,我才18岁啊!我要出去闯荡。我拒绝了这个建议。她也说服不了我,因为还有怨气,最后她提出绘画和她只能选一个。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梵高。


 

她怒了,少女之心被辜负。她撕掉了我未画完的习作。我也很生气,顺手拉她,给了她一巴掌。她很惊讶我变得这样野蛮!但她没有哭,当晚拿走了她的东西,搬回学校宿舍去了。

 

我没有拦她,觉得很解脱。后来,怒气虽然消了,她托别人来劝和好,只要我去接她就行。我不但没有去接她,还托人要回了钥匙。我的心啊!为什么那么刚硬?当时青春年少,不懂的感情的事情,绝非非此即彼。

 

转眼她就到别外一所中学念高中。我则在家庭的纠纷里见母亲受辱,我举刀去追砍人,虽然没有伤到,但被记仇,总要躲避徘徊在学校门口那拿着火药枪来收拾我的人。赶紧去了四川美院培艺美术学校。


(18岁,与发小方哥一起去西师参加专业考试,我的成绩不错上了四川联大的录取线,西师现在叫西南大学) 


我没日没夜的画画,我以为18岁那年能考上美院,却没有考上。在川美的专科与西安的本科间选择,我选择了西安,彻底的离开了故乡。我真是苦啊!家境的贫寒不允许我第二年再考(当年考不上就去当兵)。我的英语成绩太烂,担心将来专升本有困难,我违心的选择了读本科录取我的服装艺术设计专业(不是纯艺术)。

 

我的18岁,辜负了一个少女拴住我的感情,也没能忠诚于艺术。那年的一巴掌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高中的她常常给大学的我写信,我也没有回。我的心啊!已经在都市的霓虹里迷失了方向,陷在许多够不着的诱惑里不能自拔,像《人生》里的高加林,哪里还记得巧珍。


排队洗礼

水中洗礼,施洗牧者:汤芒博士


我就是个渣男,半生失败,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所幸运的是:“每个圣徒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唯一可以说的是,在曲曲折折的经历后,我的梦想都幻灭尽了,在我25岁时,人在北京,遇见了福音使者,信了上帝,我向神忏悔了很多罪恶。2002年12月8日,我洗礼了,当然,作为改变,我再也没有对女孩子动过一个指头的行为,甚至这样的念头都极少有。为此感谢神,改变确实带来医治!

 

(初稿写于2018年元月2日上午,中间想打开手机找点资料,竟然手机在响却黑屏了,怎么都搞不定,看来手机要退休了;不看手机继续写完,本不抱有希望能开机,只是可惜里面很多肢体投稿来的文字,还没有倒出来。祷告后,哈利路亚,竟然不知道碰到哪里了,熟悉的开机声音响起,也就今日能发公众号了。)

 

 

注:

1、出自唐代元稹的《行宫》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2、槐荫巷大约十年前就拆除,修建成“槐荫花园”,并没有保护古井,寻不着了。关于石磨豆花的起源有两个源头,一个是元稹与薛涛;另外一则则与“湖广填四川”有关。以后再分享。

 

3、原来我们在许多事上都有过失;若有人在话语上没有过失,他就是完全人,也能勒住自己的全身。我们若把嚼环放在马嘴里,叫它顺服,就能调动它的全身。看哪,船只虽然甚大,又被大风催逼,只用小小的舵,就随着掌舵的意思转动。这样,舌头在百体里也是最小的,却能说大话。看哪,最小的火能点着最大的树林。舌头就是火,在我们百体中,舌头是个罪恶的世界,能污秽全身,也能把生命的轮子点起来,并且是从地狱里点着的。(雅各书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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