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在中国死了后(之二)
上帝在中国死了后(之二)
——孙美娴宣教士的坚持
孙美娴简介
华人基督徒孙美娴(Jenny),生于香港,后到美国留学,嫁给美国白人道格(Doug),生育了三个孩子,采取在家教育的方式长大,如今大儿子及大女儿在美国读大学,小女儿及丈夫道格在昆明学习中文。
孙美娴在美国参与教会侍奉,后受圣灵感动加入某机构来华宣教使团,2012年12月初,按事工计划取道香港进入大陆,谁曾料到在香港短暂停留时“中风”,幸好被香港浸信会大学在校博士生姜蓝波姐妹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救治。
所幸及时抢救,当时落下左半身仍然留下左手中度偏瘫,左脚走路乏力等中风后遗症。病情稳定后,孙美娴宣教士仍然满怀信心,坚持前往宣教中心昆明站,一面继续治疗,一面协助家人学习中文并已经展开宣教工作。
(全家福)
(孩子们的信)
探访缘起
2013年8月初,我与昆明博爱牧师一见如故。佩服他在信仰、法律、社会学等方面有着丰富的经历,特别是教会维权方面常常能够处境化思考给到大陆广大的家庭教会带来实际的帮助。他见我爱写爱拍,就邀请我随他前往云南北部藏区,探访当地藏民基督徒。我父母在藏区生活过七年,我是喝藏区的水怀上的孩子,对藏区有特殊的感情,如今耳闻他们当中有藏族人中因信仰基督被歧视被逼迫。
(藏区很多家庭都有这个钟,尽管没有电)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义愤。圣经说:“若一个肢体受苦,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受苦;若一个肢体得荣耀,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快乐。”(林前12:26)因此,我决定随博爱牧师一起前往藏区,为藏族肢体尽肢体之爱。
从我到昆明再到藏区总要筹备一下,这时姜蓝波姊妹联系我,何不去探访她的一位朋友,就是病患中的宣教士孙美娴。
8月22日下午,我们前往孙美娴家及医院,23日上午,我们再次前往孙家送中药。在此过程中,我们与孙美娴一家交流,逐整理成本篇探访。
洋弟兄道格(Doug)
我在电话里用半生不熟的广东话与能听一些广东话的道格(Doug)弟兄约好下午三点到他家去,由于孙美娴女士在医院理疗,他迟到了几分钟,在电话里面一直跟我深表歉意。见面后他沏茶、摆上点心招待我们,虽然有些生涩,但可以看出他在努力按照中国人的礼仪来接待我们。
我和博爱牧师的英文都不好,只能用中文交流,特别难为道格(Doug),不得不借助手机里的中英文互相翻译的软件才能交流。博爱牧师以前教过韩国来的宣教士中文,因此他较有经验,直接给道格(Doug)示范汉语拼音发音。
我在他们交谈的间隙也进一步了解了孙美娴家庭的一些情况,问道格(Doug)有什么能够帮助他们的吗?他很恳切的告诉我们,为他们祷告,神会供应一切的需要,完成神托付给他们的宣教使命。
(理疗病床上初见孙美娴)
初见孙美娴
我们一起来到医院,孙美娴正在接受电疗,虽然身患疾病,电疗的机器伴有阵阵“吱吱”作响的电流声。我却看到了她的安静,虽然脸上不难看出病容,但基督信仰散发出来的平安从内心散发在她的脸上。
当她知道我来自东莞,她兴奋的谈起她父亲曾经在东莞开设手袋厂的经历。得知他们一家民国时期就已经都信仰基督,父亲曾在本家孙中山先生的手下做过一些事情。1949年大陆变色的时候,他们当然是属于不受欢迎的人士,因此迁居香港。多年来一直为大陆守望祷告。
1970年代,中国报纸登载:“只有在博物馆找基督教”后,西方的主流报纸都刊登一篇文章:《上帝在中国死了》,远在芬兰的丹尼尔弟兄在看到报道后痛哭,上帝是今在夕在永在的神,怎么可能在中国死了呢?他与当时的许多年轻人一起毅然决定沿着宣教士的脚踪再来中国。当时的大陆还是铁板一块进不来,那就就先到台湾吧。在台十年后,又回到芬兰十年,再来香港十年,再回芬兰,直到这次来大陆。(——摘自章以诺《上帝在中国死了后》)
孙美娴一家有着白人丹尼尔(赵弟兄)一样的心志,对大陆有着特殊的负担,直到改革开放后终于寻着良机,父亲成为最早一批到大陆办厂的企业家,实业兴邦传福音。
后来,他们举家搬去了美国,在教会里她认识了道格(Doug),好像以撒与利百加那样相爱了,爱情甜蜜中步入婚姻,建立了基督化的家庭。孙美娴做个称职的帮助者当起了全职妈妈,在家教育出三个非常棒的孩子。
媒体报道出发生在北京的1989年六月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她一直祷告上帝希望有机会再回大陆传福音,直到两个大一点的孩子都上了大学才得以成行,没想到刚到香港准备稍作停留后转机就在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情况下中风了。那时大陆生姜蓝波姐妹其实当时有事在深圳处理,但是神那一刻特别感动她要立刻回香港,那是一种近乎催逼的灵里感受,风风火火打开家门,发现孙美娴躺在地上已经中风。
孙美娴特别感谢神差遣姜蓝波救了她一命,医生说如果中风后发现再晚一点就没得救了。所幸及时全力救治,现在基本上还能自理,她很乐观,单手抖抖地发短信给我看她的那份信仰支撑的执着。
(博爱牧师在教道格发音)
博爱牧师
同去的年近六旬的博爱牧师原是中医世家,籍贯江西,爷爷曾经在内地会与戴德生同过工,在赣北一代建立了许多教会,父亲郭约翰牧师在1963年被莫须有的罪名入监五年,后来才明白是神在保护他,因为在监狱里躲过了文革最惨烈的头三年,如果在监狱外面早就被红卫兵打死了。郭约翰牧师整理家里的祖传药方,有一些申请到了专利,医治好了不少人,也在八十年代建立家庭教会,聚会人数约两百人。他对中风后遗症刚好有个方子,几年前及时治好了博爱牧师的岳母。他说中风后遗症越早治疗越见效,半年之内的效果是最好。虽然孙美娴中风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但她一直有不间断的正规医院治疗,听了博爱牧师的介绍,她自愿尝试中药汤剂来治疗。博爱牧师大有信心,说:“万事互相效力,神这样差遣我们去服侍孙姊妹,正是要彰显神的荣耀。”
因此,我们约好第二天去抓药,病去如抽丝,需要连续服用六十副药左右才能见效,考虑到其中的全蝎子、蜈蚣等中药材价格不菲,一副药得150多元,博爱牧师建议去药材市场批发,这样就会节省很多。我们在昆明城跑了半天才到了菊花村的药材市场,谁曾想到已经被旧城开发搬迁到特别远的新螺蛳湾第三期,偌大的昆明城,我们就这样的无怨无悔的跑着。
后来孙美娴给我们信息,可能因为药太贵的缘故,在试用了两副之后,孙美娴暂时放弃了博爱牧师给她的药方。不管怎样,同去探访的博爱牧师对素未谋面的肢体之爱,忙前忙后的热心,如同他对教会的事热心一样,真是好牧人。我们共同代祷祝愿孙美娴的病快些好起来,为主做见证,为主发光,竭力前面的道路。
孙美娴的丈夫道格(Doug)现在昆明从事留学服务来维系这个家庭的开支,他们之间的那种夫妻相爱,真的活出了中国人理想中的那种相濡以沫的样式。即便在病床上,他们旁若无人的表达爱意的亲昵,这在中国这种“久病床前既无孝子也无夫妻”的现实中,真是“清泉”一样的见证,如果中国的夫妇们这样患难与共中相爱,离婚率不知道要下降多少。如果夫妻能忠于原配,彼此相爱,原生家庭的温暖教育出来的孩子们必定是这个世界的祝福。
病患中的孙美娴坚持来华宣教,在她家里还遇见他们帮助的缅甸克钦族难民周姐妹。我听见她和周姐妹的对话,她是那样的尊重人,流淌着耶稣的谦卑和爱。
(藏区昏暗灯光下的饭前祈祷)
在喜马拉雅山脉末端的藏区山麓里晚上静得出奇,我的手机突然收到短信提醒的声音特别响,打开手机,见到孙美娴一只手一个字一个字打出的短信息:“以诺弟兄,很感激你专程来探我,愿神祝福你,保守你的一家。孙美娴姊妹”。
我眼睛就湿润了,仿佛看到了当年内地会的宣教士曹雅植,他因为残疾的缘故只有一条腿,他要来中国宣教的时候,有人问:“为什么是你,一个只有一只脚的人,想到中国去呢?”他回答:“因为我没有看到两只脚的人去,所以我必须去。”曹雅植是第一个传福音到温州的西人,一百年后温州俨然中国的耶路撒冷,成为基督徒比例较高及影响力的城市。孙美娴正是和曹雅植一样,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遵从从神而来的感动,前往神启示的地方,得着灵魂。
(吹角,走出去)
C.S.路易斯说过:“我们相信阳光,因为我们通过阳光看到万物。”基督徒正是播洒阳光的人,从披戴耶稣真光的孙美娴等宣教士身上看见了耶稣之光。
昆明这座城市有福了,这里有一批批明处暗地的宣教士在开展事工,他们来自海外也来自大陆的其他地方,大家共同的目标来自于耶稣基督的大使命:“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落实在古老的中国就是要得着西南少数民族的弟兄姊妹,从云南到西藏到新疆到整个中华归主。福音一路西进经中亚直到传回耶路撒冷。上帝在中国不会死,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死。(2013年8月25日于昆明,2015年12月7日凌晨整理发于微信“章以诺的声响”)
注:联络博爱牧师,请添加订阅“博爱”微信号:boai1234567
【艺术欣赏】(欢迎联络,自荐)
最新朱久洋行为艺术作品: 《我的一百个梦想》(北京炎黄艺术馆·2015年12月6日)
朱久洋弟兄:今天在炎黄艺术馆和一百只鸽子合作《我的一百个梦想》。作品延续我之前的《红衣》系列,写一百句祝福的话,让鸽子带走,。我永远希望作品里有一种暖暖的东西,但又有很多记忆……
红衣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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