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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躲在故宫修文物的人要登上大银幕了!

2016-11-11 福建共青团

你很难相信

在北京故宫

在和车水马龙一墙之隔的地方

会生活着这样一群

与外界“格格不入”的人


A


城墙外的人模糊日夜,城墙内的他们却严守朝八晚五;

城墙外的人高歌创新,他们却要“守旧”到底;

城墙外的人一年跳三次槽也不足为奇,他们却只兴一辈子干一件事;


他们的名字,在这之前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文物修复师


文物还需要修复?!是的,你看到的文物之所以几百年上千年不腐不坏,那靠的都是一代代文物修复大师的努力。


“那种耐下心来,不急不躁不赶地去做一件事,这样的气质现在太稀缺了。”


从动拍摄念头开始,导演萧寒等了整整四年,做了十万字的调研……终于在去年刚开春那会等到了——故宫同意拍摄了!


这也就是后来刷爆B站、豆瓣9.4高分的《我在故宫修文物》。


但是为啥今天要突然讲到这部片子呢,因为《我在故宫修文物》终于要出电影版了!!!



没有过山车的剧情没有大牌也没有小鲜肉,就是这样一部波澜不惊的片子,却可以通杀70后到00后的盆友圈,捧红了高墙内的这群人,也捧红了修了一辈子文物钟表都没几个人知道的王津师傅……


“很多东西说出来就一句话,但做到就需要一辈子。”


关于匠人,这个期待着一个不着急社会的导演——萧寒,想和你坐下来聊聊。

早晨8点,王津准时出现在了紫禁城,同时也出现在了我的镜头里。我叫萧寒,这部纪录片的导演。


这是王津“进宫”的第39年。


偌大一个故宫能修文物钟表的就俩人。一个王津,另一个,他徒弟。



这些匠人至今还沿袭着古时的师徒制,就算你是高材生,也得照规矩办事儿。


一脚迈进城门时候,外面的世界便啪地关上了。


他一路穿行,一个转弯再一个转弯,然后径直走进了自己办公的院子,继而把木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绝不能让尘土飞进屋,因为会影响机械的精密度。


与此同时“进宫”,还有青铜组的王有亮、书画组的杨泽华、织绣组的陈杨……这群修文物的师傅横跨三代人,负责修复整个故宫的青铜器、木器、漆器、百宝镶嵌、宫廷钟表



陶瓷


书画



而在被他们修复前,

它们中有些已经在故宫的角落里,

躺了几百年。


修复前——康熙皇帝60大寿时,由16个儿子和32个孙子送的“万寿屏”。


修复后


王津师徒二人这次要修的,是乾隆皇帝所藏的铜镀乡村音乐水法钟。


你往上边看,已经能看清钟顶是一个“农场”,有房子、有农户,有成群家禽、家畜及模拟流水,个个部件均能活动,构造极复杂。但刚出库房时,这座钟非常残破,零件散落,“能看出,多年前有人修过,但没成功”。


王津只得自己琢磨。


大多数时候房间里是没有人说话的,大家都闷头干活。如果不是机轴转动的声音,你路过院子根本就察觉不到屋里有人。




站着时候王津习惯双手叠放在身前,直勾勾地盯着看。


隔了100多年,图纸零件早就不见了,这修整全靠王津肉眼的观察判断调试。盯了一会,他便习惯性地用手搓起了眼镜儿腿,头疼啊,这空气中的湿度猛然飙升,眼下这个方才两天前修好的底座又坏了。


修钟表这事儿,好像就是这样地不断反复。


“齿轮的咬合,就是几毫米的事儿,差一点都动不了。”


但这都是寻常事儿。


一毫一厘的清理、打磨,添补,镶嵌,日复一日的繁琐工作,考验的首先是耐心。


你看屏风上的缂丝,要用小细锉在几毫米间的齿轮间穿梭,这样穿上一天却只得几寸。




乾隆的一只御稿箱,

补个漆面吧足足有120层,

颜色稍有差池就得重来。




做浆糊的树胶,

必须要在半夜上山割,

因为太阳一晒就废了。




而王津师傅修复一座钟表,少说也要几个月,修不修得回原来的样子,另说。


最难的不是恢复走时功能,而是恢复演艺功能。


“唉,一个翅膀能动,一个翅膀动不了”,王津皱起眉头,对着古钟上的小鹅研究。宫廷钟表一般有着复杂的机械传动系统,代表当时世界先进机械制造水平,要修谈何容易。



百年前,它是这样的。


而学会耐住性子不过是第一步。


关于这一点,在这里工作了10年的屈峰太有体会。06年他从央美雕塑系硕士毕业,就进了故宫。原本以为故宫里应该会有超级现代的实验室,结果来了才知道——就是个沧桑的农家院子啊。


环境,上班时间,薪水,还有高墙内的孤独……


一个火急火燎的年轻人,在故宫的前5年,无数次地想过要离开。内心很挣扎,只能不停地自我对话再自我和解。



而现在,他对着镜头说出了这样的话:


“……就说雕刻佛像吧,每个人对佛像的理解都不一样,这跟人的性情有关,你看有的人刻的佛,要么奸笑,要么淫笑,还有刻得愁眉苦脸的,很难刻,佛像一刻就知道,那个味道很难把握,怎么能刻出那种神秘、纯洁的微笑,那是最难的。”


过完最纠结的前5年,他学会了把自己扎进去,就跟顿悟了似的,他发觉握在手里的文物不再是死的了,那是有精神在的。


甚至说,文物其实跟人一样,是有品格的。




上面的领悟说起来有些玄乎,但有些乐趣,就要直白得多。这种“穿越古今”的对话,也是这份工作独有的。


在拍摄中,书画修复组偶然发现乾隆时期的某位修复者,居然冒着砍头的风险,用次等的材料冒充植物染料,而这一揭发却是在百年之后,在他们的手里,“哎哟胆子真大咯,那要被发现了,是要砍头的。”



他们也会依据文物,

饶有兴致地猜测,

上一任修复者的音容外貌。




至于师傅们修文物的生活,

其实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战战兢兢,

反倒是透着一股子

寻常日子的云淡风轻……

逗逗御猫,


打打杏子,


或者在周一故宫闭馆时候。

骑着自行车在空荡荡的太和殿里兜风,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

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溥仪。”


也是学雕塑的纪东歌就喜欢这样单纯的环境,不用考虑物质或名利干扰,可以单纯面对文物。她觉得在这个上面,她实现了自我价值。


“上寿康宫!”“走,去慈宁宫~”这就是师傅们最最日常的对话,故宫对于他们早就熟悉像是邻居家,随意走一个那都是串门。


能不端着,绝不端着。


带着这种接地气的生活法儿,再去和手中静默无言的文物对话,修复者的手里已经在不觉中生出了几分温柔。


漆器组

而另一边,历经8个月,

王津师傅手里的钟,

终于修好了。



一直记得,当钟表终于转起来,王师傅脸上露出的纯真笑容。


只不过在短暂地运转之后,

它就静止在了展示柜里。



橱柜里摆着的很多事王津年轻时候修过的,“挺快的,这人的一生真是工作的这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干不着多少精品,也挺遗憾的觉得。”


这是王津的遗憾,也是大多数匠人的遗憾。


屏幕之外,有人看着看着眼睛红了……在这个快速奔跑的社会,“坐得住”意味着错过新风口,“有耐心”成了低效率,人们慌张焦虑,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后了。


可在这群匠人身上,在他们的生活细节中,藏着一种对时间的超然。就像木心的那首《从前慢》:从前的日子过得慢,慢到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一生只能做一件事。


3集早已完结,呼声却不断,我燃起了做大电影的念头。而一年前,我也是这样把《喜马拉雅天梯》搬上大银幕的。


在故宫拍摄的我


纪录片拍摄不易,尤其在故宫。


2015年4月开机,我们的摄制组进驻故宫科技部,就扎根在了故宫西侧几间毫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我们自嘲“冷宫”。


四个多月的时间,我们通过跟踪融入式的纪实拍摄,每天和这些文物修复师们摸爬滚打在一起,他们上班我们上班,他们下班我们也下班……


渐渐地,我们摸索出了故事的主线,我们不打算讲什么国仇家恨、民族崛起的宏大故事,只希望用我们带有人情味的镜头,记录下这群平凡人朴实无华的职业人生。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是:徐建华-书画组、杨泽华-书画组、织绣组-陈杨、王五胜-陶瓷组、青铜组-王有亮、史连仓-木器组


片子在网络上爆掉这事真的有点意外,而且粉丝年里跨度之大让我们又惊又喜,既有90后的萌妹子,也有70后的大叔……他们无一例外都向我们表达了想要观看更多内容的期望。


如果可以,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这一次,《我在故宫修文物》电影版要将中国延续千百年的青铜器、陶瓷、钟表、木器、漆器、百宝镶嵌、书画和织绣等多种工艺,稀世珍宝的修复过程,和修复大师们的生活故事,第一次搬上大荧幕,零距离呈现。


电视版中被众多网友奉为 “故宫男神”的钟表修复大师王津,在大电影中,也有更多出镜……


而这次,有好多我非常尊敬的圈内朋友,也加入了创造。侯孝贤《刺客聂隐娘》的剪辑指导老师廖庆松,音乐制作姚谦,民谣歌手陈粒,还有我们的同名书编辑绿妖……


还有许许多多不求回报加入我们的朋友,我和团队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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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在故宫修文物》

目前已定档在12月16日全国公映。

你们愿意在现场

给我们羞涩又可爱的中国匠人们,

最有力的支持吗?


来源:有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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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橘子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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