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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28

六扇门奇案之金陵永春

作者:壹次心lee


第一章 金陵旧案


“大大大!大!”“小!小小!”

大堂的方桌旁,一群衣衫轻薄,浓妆艳抹的女子与一俊俏男子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桌上的茶碗——情况所迫,一切从简,拿个茶碗扣住三个骰子,也就来几场怡情的小赌了。


“都看仔细了,我要开了!”已是半老徐娘的中年美妇捋了捋上好丝绸的袖子,露出手腕上叮叮当当的金镯子。


然而身旁的姑娘们没空注意她的华贵首饰,目光都凝视着那小小的茶碗,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停了挥舞着帕子的手,等待着这场结果。


“开!二二三,小!小冷啊,这局又是你输了。”美妇抬手掩嘴娇笑:“姑娘们,还不快伺候冷公子宽衣!”


一群莺莺燕燕嬉笑着围了上来,多少只手摸上了他的衣裳,而衣裳的主人冷月心一脸认命的苦笑,伸展了手臂,任姑娘们拉下去了他的外袍。有两个不安分的,手摸上他的中衣,他急忙护住:“这是下一局的!下一局的!”话虽如此,姑娘们仍是笑闹着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一片胸膛来。


“早晚都会输的嘛……”姑娘们满脸娇笑。

冷月心摆摆手,将一众姑娘们推开了些,自己拢了拢衣衫,笑骂道:“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怕你们今夜害怕的不敢睡觉,特意出来热闹热闹,你们对我下手倒是不遗余力。”


“诶呦,瞧瞧咱们冷大公子这话说的,嫌咱们姐妹对他不好呢。”“就是就是……”一众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调笑他。


一旁看热闹看的来劲的美艳鸨母魅香儿也不禁笑道:“小冷啊,也难怪姑娘们对你这么热情,谁叫你这么英俊风流,又这么能耍滑头。姑娘们再不亲自上手,只怕你为了保住外衣,接下来宁可脱了袜子吧。”


输了前两次就脱了两只鞋的冷月心打了个哈哈,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哪能呢。香儿妈妈你又说笑了不是?”


魅香儿笑笑,摇了摇手里的骰子,招呼众位姑娘道:“好了,继续下一场,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姑娘们也是兴趣高涨:“快快快,一鼓作气脱了他中衣……”


“咳。”喧闹的魅香楼里传来一声轻咳,本该被喧嚣淹没的一个轻音,随着冷月心的一个转头,被整个魅香楼的人都注意到了。


门口的女子一身红色劲装,一头长发高高竖起,姿色无双却神情冷淡,她只静静看着冷月心,双手负在身后。

腰间是两把锋利的弯刀。


“梦言,你来了?”冷月心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想起自己的处境,迅速双手齐上收拢好身上的中衣,想要上前,一迈步又发觉脚上没有靴子走路不大方便,还在愣神的时候魅香儿已经放下了骰子上前施礼:“杨大人有礼了。这么晚了,还来查案吗?”


杨梦言又扫了冷月心一眼,嗯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行了,咱们玩咱们的,月心啊,你出去看看吧。”魅香儿挥挥衣袖,让他快走,自己带着众姑娘们继续行乐。


冷月心见杨梦言此状就知她心里不满,也来不及打理妥当,手上拎着一双靴子,臂弯里搭着外衣就急匆匆追出去了。

“梦言!”冷月心在魅香楼门口再见到她,凑上前去:“梦言,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


杨梦言依然没有好脸色,只是抬手从他臂弯里拿出了外衣给他穿好,一双手在他身前摆弄着腰带,声音里还有三分气愤:“知道我会来,这是做给我看的?和我炫耀一下你在魅香楼有多大魅力?唔,那我看见了。魅力不错,和头牌花魁有一拼。”


整理好腰带,杨梦言侧过头,看着魅香楼正门前贴着的官府封条,微微皱眉。

“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冷月心套上靴子,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也不禁叹气:“没办法,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夜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不把她们聚在一起乐一乐闹一闹,分散在各自房里,还不晓得一个个要吓成什么样。”


杨梦言长叹口气,道:“我今天为这事忙了整整一白天,官府意思,暂且封楼,反正楼里不差这几日的吃穿。等案子查明白了,魅香楼再重新开张不迟。”


冷月心靠在一边柱子上,魅香楼门前大红色的灯笼散发着旖旎的光,照见他脸上的一片严肃。

“昨天夜里我在。”沉默了一会,冷月心开了口。


“我知道。虽然我没赶过来现场,但是情况还是了解的。”杨梦言向后靠了靠,将身子靠在他身旁。


“昨天夜里,前半夜什么事都没有。”冷月心叹口气:“魅香楼的夜晚向来歌舞不停人不寐。公子王孙来了一群,楼上有姑娘陪客,楼下有姑娘歌舞,还有男人喝酒赏舞。我就坐在二楼栏杆旁边的小台上,垂了帘子微微闭了会眼。”


杨梦言没出声,白日里六扇门的大人审问了几个昨夜在魅香楼的男子,也审问了魅香楼的鸨母连几个当红的姑娘,没什么线索,人只好都放了。

冷月心不同常人,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吧。


“大概子时将尽之时,一楼大厅里歌舞一轮过后,新的舞姬刚要开始跳舞,乐师们各自忙着准备曲子。”冷月心顿了顿,甚是疲惫的皱了皱眉:“就是那时候。突然传来的哭喊声。”

冷月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补上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开始只当是哪个房里的姑娘伺候客人没伺候好,惹的客人发火动手打人,才会有这样的哭叫。”冷月心闭上眼,回忆昨夜每个细节:“哭叫声一起,楼下的客人先不干了,吵着让闭嘴,随即陆续有房间里客人跑出来骂,都是在嫌吵。香儿妈妈也被惊动,去大堂里安抚了客人……可是没人找得到这哭声是从哪里来的。”


冷月心转头去看楼里,大堂里姑娘们在魅香儿的带领下,玩闹的正兴起,然而昨夜不在的人很难想象,这个楼里昨夜经历了什么,魅香儿找不到哭叫的姑娘,被迫打扰了客人,将所有姑娘都请了出来,花名册一一数过,姑娘们全在了。

而哭声不停。


昨夜,这些姑娘们最后吓得抱成团痛哭,那些公子哥也是吓得面如土色,莫名的哭声,将魅香楼瞬间化作阴风地狱。


“那哭声我也听见了,香儿妈妈胆子大,我随着她一起,将魅香楼上上下下挨个房间都走了一遍……我没能找到什么线索。那哭声找不到源头,仿佛是在人耳边哭的。”冷月心十分头疼。


杨梦言全程都将手搭在自己的刀柄上,听他说完,站直了身子去瞧他,见他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犹如春风拂面,冷月心被她笑的心头压力顿时下去一半,下意识也站直了身子,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笑什么?”


杨梦言尴尬的摸摸鼻子,止住笑声,实话实说道:“看你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才算是能确定这事和你没关系……刚接到这个案子,我还以为是你弹琴弹累了想了个法子让整个魅香楼都歇息几天……”见冷月心一脸的无奈,继续道:“不过现在瞧你的样子,我又不禁怀疑你这么担心魅香楼的事,该不会魅香楼的老板还有你一个吧……哈,想想刚才那群姑娘围着你的样子,虽然有点生气,然而看你无奈的表情,我又忍不住想笑……”


冷月心长叹口气:“笑吧笑吧。”自己看上的未来娘子,不宠着还能怎么办。

杨梦言笑够了这个劲,说起了正事:“不闹了。我今天白天一直在查这件事,既然昨夜的事查不到什么线索,我就调了一下相关的卷宗。”


她从怀里拿出厚厚一沓纸递给冷月心:“魅香楼开在这里,已有近二十年光景,经历了三任的鸨母,楼里的姑娘们来来走走的,数不胜数。这种地方,总是会有案子,今天强买了哪个姑娘,明个哪个红牌被折磨死了,后天又有哪个清倌不愿陪客逃跑了……这种地方,让姑娘们痛苦哭叫的原因,太多太多了。”


冷月心翻着她递过来的卷宗,一边对她道:“不过自打香儿妈妈接管了魅香楼之后,风气好了好多。你看她们现在还在大堂里闹成一团。”


杨梦言点头赞同:“确实,魅香儿接掌了这里之后,风气好了很多。但在这之前的年月里,这楼里日子不好过啊。”


冷月心手下不停,双眼一目十行的读着纸上的记载,粗略翻看了一遍之后,只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多少姑娘,就这么被草席子卷着抬到了乱坟岗。”


杨梦言对此不做点评,每个人的命都不同,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能像她一样拜得名师学了一身功夫,行走江湖快意恩仇。那些平凡的女子们,大多为了生计,或是被人掳来,蹉跎消磨了一生。


“你也看到了,旧案太多了。如果始终没有线索,我打算将旧案都再细查一遍。”杨梦言叹口气,低头去摆弄自己的刀柄。


冷月心转头看向大堂里,魅香儿手腕的镯子连头上的金钗都一并摘了下来与两个姑娘对赌,一群姑娘们或多或少的压了首饰银两,兴致正高涨。


“这些案子,大多主案人都已经死无对证了。然而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毕竟不能放任不管了。这些卷宗你收好了,我们今天晚上且等一等,若是再有哭声,你我一起来查。”冷月心看着笑闹的姑娘们,眼神深邃。


这些最平凡,最柔弱的女子,若是他们有能力的强者不肯去保护,这样的世间又怎样容她们好好活着?


第二章 吞金素女


晚风微冷,冷月心带着杨梦言重新进了魅香楼大堂,坐在一旁闲话。一众姑娘们对于杨梦言报以了一会的羡慕嫉妒眼神后,也就各自玩起来了。


这是魅香楼自打建成以来,头一次没有客人上门。鸨母姑娘乐师舞姬们玩玩闹闹倒是也都不觉得困倦。


大堂的灯火甚是明亮,大堂里又甚是喧嚣。杨梦言从昨夜接到案子从睡梦里惊起审案,到今天白天翻阅卷宗,一直不曾合眼,和冷月心撑到了丑时三刻,见一直没有什么异常,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之间,理智告诉自己,此次是来查案的,杨梦言甩甩头,努力想要再清醒一会;而情感则表示,有冷月心在,担心什么,杨梦言摇晃了一会,彻底趴在了桌子上。

冷月心在一旁看她点头许久了,见她彻底睡着,微微一笑。


“你们玩着,我送她去休息。”冷月心对魅香儿低声道:“我就在楼上,楼下一旦有事,我会立刻赶下来的。”他轻轻伸手,将杨梦言打横抱起,穿过大堂,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上楼。


冷月心在魅香楼里有着自己的房间,远离一众姑娘们的屋子,与其他的几个乐师的屋子挨着,平日里少有人来。

站在门前,冷月心抬脚轻轻推开了门,将杨梦言放到床上,扯过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


杨梦言一向觉轻,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冷月心抱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怀抱温暖,她也就窝着上了楼,此时到了被子里,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对冷月心道:“我们都上来了,楼下怎么办?”


冷月心帮她动了动软枕,又顺手掖了掖被角,淡淡道:“你睡吧,我守夜。楼下若是有事,她们喊起来,我自然能听见。”


冷月心的这间房里,所用之物皆为上等,杨梦言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蓝缎面的被子,觉得暖意一阵阵传来,不禁趴着抬手拄起身子,对他道:“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困,你一个人守夜太辛苦了。”


冷月心笑笑没说话,单手把人完好的塞回了被子里,自己去书架上拿了份琴谱,借着桌上红烛的光芒仔细翻看。


“我真不用……”“嘘!”冷月心神情猛地一变,袍袖一挥熄灭烛火,三步并作两步退回到了床边坐着,左手向后,虚虚护着杨梦言,右手已经搭上了琴弦。


杨梦言也是瞬间惊觉,半跪在床上,手抵上自己双刀。

“嗒……嗒……嗒”


“你确定来的是……”杨梦言听着这脚步声,觉得身上有点冷。而且从这脚步声传来开始,楼下姑娘们的喧嚣声音彻底听不见了。


冷月心姿势不变,低声道:“我这里少有人来。就算有人来找我,你觉得会是这种迈步的速度?”


杨梦言攥紧刀柄,一副随时能暴起杀敌的模样。冷月心说的一点没错,正常人不会这么半天迈一步。门外,鬼知道是什么人。


“冷公子可在?”脚步声在门前停止,是个女子的声音。她今夜没有哭,声音听起来还好。

冷月心回头与杨梦言对视一眼,左手彻底将她拦住,高声答道:“正是冷月心。阁下是……”


早就被冷月心锁好的房门哗的一声大大打开,站在门口那女子长发高绾,鬓边点缀了几点珠花,容貌精致,眉目如黛,一身颜色素淡的襦裙,双手交握在身前。

唯一违和的地方,是她毫无血色的脸,虽然脸上带着明显的微笑。


门乍开的声音使杨梦言下意识一抖,随即冷月心左手已经攥上了她手腕安抚她,而他本人依旧是右手搭在弦上的姿势,声音冰冷:“姑娘夜闯男子房间,是何道理?”


杨梦言忽然觉得有三分难为情,也开口道:“这位姑娘,你昨夜夜哭于魅香楼,今夜又前来,若是有何冤情,即刻报上来,我是六扇门下捕快,自然会秉公断案的。”


站在门口的女子姿势未变,脸上却多了几分愁容,开口的声音也是低沉哀婉:“听闻魅香楼里有位冷公子,有通天之能,是良善之人。奴家实在是有天大的委屈,想求冷公子相助。”


冷月心杨梦言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动手,突然被这么一请求,都有点懵。冷月心皱眉问道:“无论有什么委屈,想请我帮什么忙,你都不该用哭声吓人。”


那女子朝他行了个礼:“冷公子,奴家并非有意吓人,实是昨夜想起自身遭遇,不免悲从中来。”冷月心看向她,示意她仔细说来。


女子低声道:“奴家名叫宦娘,本是金陵农家女。十余年前,有一茶商从杭州前来金陵,天雨,借宿我家,与我互生情意。他与我说好,待卖了这次的货物,他再回杭州多带些茶叶来,挣够了银钱,便娶我过门。”

杨梦言已经跪坐在床上,手也从刀柄上挪了下来,听着女子说往事。


宦娘神情温柔,声音婉转:“他卖了那次的茶叶后,给我留了信物便回了杭州。第二年,金陵遭遇严寒,三月底仍是天寒地冻,而他上门那一日,却是突然间春回大地,和风送暖。”宦娘的眼神中满是爱意:“那时我将金陵的寒意与他来后的温暖说与他听,他与我笑言,金陵的骤暖,是他来了的缘故。因为他的名字,就叫做,温如春。”


“温如春?”冷月心微微皱眉。

“怎么了?”杨梦言听他声音不对,低声问道。

冷月心摇摇头,道:“没事。”又对宦娘道:“抱歉,你继续说。”


宦娘的脸上全无话语被打断的怒意,神情流露几分哀戚:“他那年依诺前来,带着大批上好的茶叶,他说他的茶叶是杭州上品,大老远的带来金陵,能卖上高价,这批茶叶卖出去的钱,全是他与我的聘礼。我满怀欣喜的等着他的茶叶被达官贵人一扫而空,在家已经开始绣新婚之夜锦被上的花纹了,却不料邻里来传,说他卖的茶叶已经发了霉,达官贵人们以为他故意耍弄,命家丁打了他。我赶到时,他已浑身是血,意识不清。我将他带回了家,为他请医看病。他这次带来的茶叶,在杭州亦是花了大本钱收购的,血本无归之下,他……他竟将我卖进了魅香楼,换了盘缠回杭州……”


杨梦言讶异的轻喊一声,冷月心眉头皱的更紧。

宦娘已是满面泪痕:“我被卖入魅香楼后,家人无银钱来赎我,我又不甘心受辱,便在这楼里,吞金自尽……”


一番话说完,屋子里只剩她的哭声,与昨夜一般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杨梦言长叹一口气,觉得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大石。这世间有多少海誓山盟的爱情,到头来就是这般结局。


“宦娘姑娘,那你魂魄前来……是想我们帮你报仇?”杨梦言觉得有点头疼,这个故事听起来很让人同情,然而她是捕快,查的就是杀人放火之事,自己又怎能知法犯法去杀一个茶商?


杨梦言转念一想,若是查到十余年前温如春强卖宦娘的证据,或许还能给温如春定案。然而十几年前的事情,证据只怕不那么好查。


“不是的。”宦娘摇摇头,泪中带笑:“我听人说,他回了杭州,靠着剩下的家底东山再起,还娶了一位美娇娘……我就是想知道,那美娇娘,待他可好;他如今,人可好……我虽因他而死,却终究是爱他多过了恨他的……”


此言一出,杨梦言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她并不是为报仇而来,现在想想,她命运如此凄惨,也难怪她夜里痛哭了。

“我们……怎么办?”杨梦言推了推冷月心肩膀。


冷月心思虑片刻,道:“宦娘,你若一心只想知道温如春如今如何,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温如春他在杭州,如今是有名的商贾。茶叶仍是他的老本行,他在杭州开的茶楼,当真是名声在外。我路过杭州之时,也曾进去喝过一杯。他如今生意红火,人也康健;夫人貌美贤惠,儿女伶俐乖巧,你可以放心了。”


宦娘一愣,踌躇一会,低声道:“虽说听说他一切无虞,却总还盼望着能再一面……”

冷月心轻笑一声,带了几分嘲讽:“我就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满意的。”


杨梦言在他身后推他,示意他话不要说的太不给人留脸面。冷月心也没再继续这个话头,开口道:“你想见他,该去杭州,但想来你死在金陵,魂魄没有去往黄泉已是侥幸,自己更是去不了那么远。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们帮忙,可以,我与梦言明日下午便启程去杭州,你找把油纸伞藏于其中吧,我们带你过去。”


宦娘微微一笑,低声行礼,道:“如此,便多谢公子了。”她的身影逐渐散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杨梦言这才开口问冷月心:“这个温如春的事情,究竟是你编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人?”


冷月心收了琴,对她道:“确有其人。而且我与他打的交道,也不是去他茶楼喝过一杯茶怎么简单。温如春的茶楼很有名,但究其根底,有名的是他的茶叶。万妖宫每年都会从他手里买入大量的各种茶叶供宫中饮用。我毕竟是万妖宫四大弟子之一,茶叶的事情,我也管过,因此与他熟识。”


冷月心顿了顿,继续道:“底下师弟妹们清点茶叶银两的时候,我们闲聊过,他家里有如花娇妻,夫妻恩爱的紧。我从未听他提到过,在金陵还有这么一个旧爱。”


杨梦言不以为然:“你们又不是什么知己故交,这等私密之事,又怎会与你交浅言深?”

冷月心摇摇头:“我阅人无数,一个人是真的心地淳朴还是骨子里见利忘义,我不会看错的。”


杨梦言双眉紧蹙:“既然你觉得这个温如春是个老实人,那也就是说宦娘有问题了。总之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案子在金陵是没法结案了。天亮后你回衙门里再调些人手过来,以防我们走后魅香楼再生事端。之后,我们便去往杭州。”冷月心双眸望向远方,眼神深邃:“既然宦娘执意要去杭州见温如春,我们便过去,等到了杭州,见过了人,再看宦娘还有什么手段——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未完待续)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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